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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委屈阿崢的。太子斬釘截鐵道:“薛姑娘為了救兒臣,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都搭上了,母后卻委屈薛姑娘,讓她當(dāng)兒臣的妾室,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落人口舌。薛姑娘英勇無畏,比那些所謂的名門閨秀不知好了多少倍,兒臣若能娶薛姑娘為太子妃,是兒臣的福氣?!?/br>皇后最了解自家兒子的性子。如今見他一口一個薛姑娘,明顯早就對她上心了,今日此舉亦是早有預(yù)謀的。可是,一個能跳水救人的姑娘,雖然可敬,卻不適合當(dāng)太子妃。是以皇后板著一張臉,說什么都不同意。承德帝的想法卻恰恰相反。先前太子一直不肯立太子妃,如今年紀(jì)老大不小了,突然碰著一個喜歡的姑娘,而且那姑娘又是個心地善良有勇有謀的,還有什么好猶豫的。皇后絲毫不肯退讓:“薛姑娘救了你,母后自會想法子感謝她,昀兒你無需多言。”太子惱了,心下著急的不得了??伤来丝滩荒苡芍宰郁[,不然會弄巧成拙。他思忖半晌,才道:“兒臣不想做忘恩負(fù)義之人,兒臣要對薛姑娘負(fù)責(zé)?!?/br>“說得好!”承德帝抬手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龍顏大悅,“不虧是朕的好兒子,有擔(dān)當(dāng)。”皇后聽著臉都綠了,差點被這父子倆氣個半死。之后帝后二人出去,皇后看向承德帝道:“皇上莫不是糊涂了,也跟著昀兒胡鬧?”承德帝面色溫和,步伐悠閑,一面走,一面說道:“此事朕心里有數(shù)……想來皇后也看得出來,昀兒先前就已經(jīng)認(rèn)識那位薛姑娘,而且喜歡人家了。他怕你不同意,所以才想出這個法子。昀兒敬重你這個母后,卻也割舍不下心上人……”承德帝步子一頓,望向皇后,“皇后,昀兒先前一直不肯立太子妃,你著急,如今昀兒愿意成親了,你卻反對——”“可是……”皇后蹙眉,為難道,“那位薛姑娘,怕是不適合當(dāng)太子妃?!?/br>承德帝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合適的。昀兒性子過于善良溫厚,需要的不是一個對他言聽計從的太子妃,而是一個能為他出謀劃策、有勇有謀的妻子。先前朕還擔(dān)心,日后將江山交給他的手上,會出什么岔子。可如今這位薛姑娘的出現(xiàn),倒是令朕有了新的想法……興許,這位薛小姑娘,才是咱們昀兒的良配?!?/br>皇后固然覺得在理,可想了想,到底還是覺得無法接受,最后才道:“既然皇上這般看好那薛姑娘,臣妾也不敢有什么異議,只是——臣妾想讓相元寺的無塵大師算一下這位薛姑娘的命格?!?/br>承德帝知她已然退讓一步,遂點頭,道:“就依皇后。”三日后,皇后接過貼身宮婢連翹呈上來的字條。她一打開,便見上頭赫然寫著七個字——“興社稷,命主中天”。·陸琮手臂受傷在府中靜養(yǎng),姜令菀特意跟著周氏學(xué)習(xí)燉湯。周氏有些無奈。卻也覺得閨女這般學(xué)著關(guān)心人,是一件好事兒。先前她還擔(dān)心日后女兒嫁到榮王府,性子嬌縱,不曉得關(guān)心體貼,日后夫妻感情怕是會出岔子,如今女兒這般懂事,倒是令周氏欣慰。若是往常,周氏自然會勸女兒矜持一些,可一聽那陸琮是為了護(hù)著女兒才受傷的,也就默許了她的行為。燉完湯,姜令菀提著食盒帶著倆丫鬟去了榮王府。這廂陸琮正穿著一身寶藍(lán)色家常錦緞袍子,坐在前院的石桌旁,安安靜靜看著書。陸琮的性子異常沉穩(wěn),目下就這么悠閑的在府上養(yǎng)病,仿佛將軍務(wù)悉數(shù)拋諸腦后,不聞不問。只是這幾日,杜言會將一些重要的事宜整理好,由他過目。陸琮只是看看,旁的也不做些什么。全然是一副“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悠閑姿態(tài)。這會兒杜言過來,行禮道:“世子爺,姜六姑娘來了?!?/br>陸琮聽了,這才將手里執(zhí)著的書擱在石桌上。他抬頭,看著不遠(yuǎn)處穿著一襲櫻粉色襦裙的小姑娘,眉眼登時柔和了些。他起身,走了過去,見她身后的丫鬟提著一個紅木雕花食盒,眼神頓了頓。姜令菀見陸琮穿著打扮隨意,越發(fā)顯得整個人文質(zhì)彬彬,一點兒都沒有武將的粗獷之感。她抬手,伸出指頭小心翼翼碰了碰陸琮的右臂,眨了眨大眼睛,問道:“還疼不疼?”陸琮靜靜看著她,道:“不疼的?!?/br>姜令菀笑笑,急著想讓陸琮嘗嘗她燉得湯。陸琮卻一手接過食盒,說道:“外面風(fēng)大,進(jìn)去喝吧?!?/br>這春光明媚的,哪來的大風(fēng)吶。姜令菀也不拆穿他,跟著他走了進(jìn)去。金桔和枇杷乖乖的站在外頭候著,杜言笑盈盈看著金桔,道:“兩位姑娘放心,世子爺手臂都傷成這樣了,肯定不會欺負(fù)你們家姑娘的?!?/br>金桔看向面前這個儒雅俊秀的男子,心里卻道:她家姑娘嬌嬌弱弱的一個,榮世子若當(dāng)真要欺負(fù),哪里需要兩只手?不過,好在二人定了親,如今處得好,日后成親了,也是恩恩愛愛的。里頭二人落座,姜令菀念著陸琮是傷者,自然不許他動手,只親手為他盛了一碗雞湯。雞湯還很燙,姜令菀這纖纖玉指最是嬌嫩,捧著白瓷小碗,忙擱在陸琮的面前,然后燙得立馬抬手捏了捏耳垂。陸琮瞧見了,忙道:“燙著了?讓我瞧瞧?!?/br>見他伸手欲捉她的手,姜令菀忙搖了搖頭,興奮道:“不礙事兒,琮表哥還是先趁熱喝湯吧?!?/br>陸琮卻不聽,固執(zhí)的去捉她的手,仔仔細(xì)細(xì)看了看雙手的指端,瞧著沒什么大礙,這才放心。他坐下喝湯,舀了一口嘗了嘗。“怎么樣?”姜令菀趕忙將臉湊了過去。陸琮見她異常興奮,心下自然也猜到了幾分,頓時感覺到一陣溫暖,點頭道:“很好喝?!?/br>姜令菀故意不說這湯是她燉的,就是想試試陸琮的真實反應(yīng)。如今聽他夸贊,自是一陣得意,忙道:“好喝的話琮表哥就多喝點。”“嗯?!标戠芘浜希B著喝了兩碗。姜令菀笑得合不攏嘴,下定決心日后二人成親了,要經(jīng)常給陸琮燉湯。喝完了湯,二人一道坐在窗邊的綢榻上。陸琮下意識握著她的手,小小的手覆在他的掌心,相比之下,越發(fā)襯得她的手白皙嬌小。陸琮嘴角翹了翹,稍稍用力,握緊了些。姜令菀同陸琮說起了薛崢和太子的事情——昨日宮里下旨賜婚,立薛崢為太子正妃,擇日完婚。姜令菀不傻,那日薛崢落水,說是救什么“賴皮狗”,想來這“癩皮狗”指得便是太子。太子落水,薛崢去救,二人有了肌膚之親,太子本就對薛崢窮追不舍,如今自是順?biāo)浦?,以身相許。不過,姜令菀顯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