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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軟軟的問道:“那哥哥以后娶了嫂嫂,還會對我好嗎?”姜??∧樅Γ謴椓藦椬约襪eimei光潔的小腦門,道:“當然,璨璨是哥哥一輩子的寶貝,等你頭發(fā)花白、長滿皺紋,成了老婆婆了,還是哥哥的好meimei……”姜令菀“噗嗤”笑出了聲,笑中帶淚。這話說得真好聽,她喜歡聽。可是上輩子她和哥哥之間的事情,歷歷在目。哥哥終究是在她和周琳瑯之間選擇了周琳瑯,這興許并不是選擇,可于她而言,她的確是被放棄的那一個。這能怪誰呢?她沒嘗過刻骨銘心喜歡一個人的滋味兒,所以理解不了話本中那些男女感情,理解不了謝九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就為了一個這么平凡的男人,甘愿同家族決裂,之后無怨無悔的付出。姜令菀垂著眼,從被褥中伸出手,纖白小手抓住自家哥哥的手臂,說道:“今日哥哥這話我可是記著了。”姜裕道:“若是記不住,我給你寫下來也成?!?/br>兄妹二人正說著話,金桔進來了,屈膝行禮道:“大公子,六姑娘,榮世子和小郡主過來看六姑娘了?!?/br>姜裕倒是沒什么驚訝的,畢竟兩家的關系素來要好,只是姜令菀覺得有些便扭。她昨兒有些興奮了,舉止過了些,可那時候她哪里想這么多???雖然她知道陸琮應當是喜歡她的,可她還是擔心自己的舉止會將他給嚇跑了。姜令菀正想著呢,陸琮和陸寶嬋就進來了。今兒陸寶嬋打扮的很用心,瞧著明媚可愛,極有活力。她一見姜令菀榻邊的姜裕,臉頰紅了紅,之后才喚了聲“裕表哥”,然后細細打量著榻上之人的臉色。小姑娘模樣生得好,如今面色稍顯蒼白,卻平添幾分羸弱,叫人打從心底里疼愛。陸寶嬋很是擔心,坐到榻邊的繡墩上,一把抓住了姜令菀的手臂,關切道:“璨璨,好些了嗎?我瞧著你臉色怪難看的,若是還不舒服,我讓爹爹請御醫(yī)來給你瞧瞧?!?/br>陸寶嬋是個心思簡單的姑娘,興許覺著自己隱藏的很好,可實際上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而如今眼中是滿滿的擔憂,是真真切切的。姜令菀心頭一暖,道:“也沒什么事兒,只是沒想到這么快連嬋jiejie你都驚動了。”陸寶嬋嘆了一口氣,說道:“瞧你說的,咱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我把你當成親meimei呢,你生了病,我自然該過來看看?!?/br>聽著陸寶嬋的話,姜令菀下意識瞧了瞧陸琮,見他這副穿著,今日明顯是有事才是。可她喜歡他把自己擺在第一位,瞧著不禁嘴角翹了翹,然后才看著陸寶嬋道:“謝謝嬋jiejie,其實我出了一身汗已經好多了,只是我爹娘和我哥哥就是不許我下榻,弄得我有多嬌氣似的。”姜裕一襲雨過天青色的圓領長袍,一頭烏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關心起meimei來,倒是挺有哥哥的架子。陸寶嬋瞧了一眼,耳根子泛紅,說道:“裕表哥可真好,不像我哥哥,小時候我不肯喝藥,我哥哥不好好哄,直接拿灌的,這灌完了連顆蜜餞都不給?!?/br>姜令菀眨眨眼,心下犯嘀咕。……上輩子,摟著她哄著她,一口一口給她喂藥的男人是誰?姜令菀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不過仿佛也有些明白哥哥對周琳瑯的感情。她望著一臉抱怨的陸寶嬋,幸災樂禍道:“還好琮表哥不是我哥哥……”姜裕聽了忍不住笑,挑了挑眉道:“現(xiàn)在知道你哥哥我有多好了吧?你呀,上輩子不知做了什么好事兒,這輩子能當我的meimei。”得,這得了便宜還賣起乖來了。說了一會兒話,姜裕便出去瞧瞧給meimei煎得藥如何了。陸琮也想了想,也跟著走了出去。陸寶嬋忍不住瞧了一眼姜裕,見他走了,不禁有些失落,可到底是害羞,怕被人看出來,這才繼續(xù)低著頭和姜令菀說話。姜令菀有一搭沒一搭的陸寶嬋說著話,之后陸寶嬋起身出去解手,姜令菀才一個人坐在榻上想事。感情這回事,說來也是奇怪,不管經歷了幾輩子,還是不會變。寶嬋看她哥哥的眼神,明顯就是充滿了愛慕之情。今日雖是為了看她,可這身打扮,也不過是女為悅己者容。可是她哥哥,明顯就對寶嬋無意……那感情,之后真的可以培養(yǎng)出來嗎?老遠就聞到了一股藥味兒,姜令菀沒抬頭,立馬皺起了眉,干脆裝蒜躺了下來,撒嬌道:“哥哥,我待會兒再喝成不成?”她見哥哥沒回答,便側過頭望了一眼,見進來的人是陸琮,這才愣了一會兒,然后驚呼一聲,一把將被褥蓋在了臉上,將自己包成了一個團子。陸琮抬手去扯她的被褥,姜令菀含糊不清的嚷嚷:“別……”金桔正出去準備蜜餞呢,如今房內這孤男寡女,若是傳出去,那她的名聲也就不要了。姜令菀抵不過他的力氣,掙扎了一會兒這被褥還是被扯了下來,露出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一張小臉漲得有些泛紅,粉粉嫩嫩的,雙眸更是瑩潤水亮,光是看著就勾人。她瞧著陸琮,想起昨日的事兒,有些不自在:“你別這么看我成不成?”她現(xiàn)在滿臉病容,都沒好好打扮過,肯定入不得眼。陸琮望著她的小臉,那圓潤潤的小rou包,變成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的確是件挺稀奇的事兒。他瞧著有些挪不開眼,總覺得怎么看怎么好看,昨日他被她的舉止怔住了,這千軍萬馬都面色不改的人,卻抵不過這小姑娘的輕輕一吻。這小嘴兒今日沒抹口脂,略顯蒼白,可昨日她親完之后,那口脂沾在他的唇上,和她的人一樣香。陸琮抬手,理了理她額前的齊劉海。見她身子想縮回去,干脆將她整個撈了起來,跟個拔蘿卜似得從被褥里拔出半截兒。姜令菀有些傻了,之后認命似的,腦袋一栽窩在他的懷里,像小狗似的嗅了嗅,說道:“今日這身上倒是挺好聞的,我挺喜歡這香胰子的味道?!?/br>陸琮沒和一個小姑娘這么親近過,可如今見她沒有拒絕,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氣。他摟著她,見她穿著一身粉色繡蘭花的寢衣,這露出的一截光潔的脖頸,纖細白皙,上頭光溜溜的,什么都沒戴。瞧他不說話,姜令菀倒是察覺到了。她一瞅,趕緊捂著領子,眼睛瞪了瞪,嘟囔了一句:“你瞎瞧什么呢?”色胚子,她里頭可沒穿肚兜呢。陸琮有些冤枉。他還真沒瞧仔細,不過若是她不提醒,他興許真的會瞧下去。他捏了捏她的手臂,穿著薄,這胳膊越發(fā)顯得纖細,陸琮擰著眉道:“有些瘦。”姜令菀得意的笑了笑,說道:“若是再像小時候那般胖,那還得了?我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瘦些呢。”她同他說著話,一抬頭見他眼睛直勾勾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