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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喜歡什么。她接了過來,抬眼乖乖巧巧道:“謝謝琮表哥。”買了糖人兒,姜令菀突然想到了什么,同著姜裕說要去胭脂鋪子。姜裕畢竟是大男人,去胭脂鋪子總歸不好,便讓倆丫鬟陪著她一道去。到了玉器鋪子門口的時候,跟著的枇杷才不解的問道:“姑娘不是說要買胭脂嗎?”姜令菀輕咳了一聲,心虛道:“突然想買玉墜子成不成?”枇杷趕緊賠笑:“成,姑娘說什么就是什么?!?/br>姜令菀上了二樓。上回她答應陸琮給他買個新劍墜,今日正好遇見,便想起來了。先前她給陸琮挑劍墜,瞅著合眼緣就行,如今不知怎么回事,心里頭的顧慮反倒多了些。她低頭看著柜子里的劍墜,微蹙娥眉,對著身邊的丫鬟道:“枇杷,你覺得這兩個哪個好看?”之后便聽見身后有一個清潤的聲音響起:“左邊的?!?/br>姜令菀愣了愣,趕緊轉頭去看。她見著面前站著的人兒,嚇了一跳,擰著小臉埋怨道:“你怎么來了?”他不是同哥哥和周季衡他們說話嗎?陸琮仿佛并未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他低頭看著面前小姑娘的發(fā)頂,道:“上元節(jié)你出門嗎?”上元節(jié),正月十五日夜,燈明如晝,仕女無不夜游,車馬塞路。這一日,就算是大家閨秀,也是可以出門的。往年姜令菀都是跟著姜裕一道去的,這會兒聽陸琮說起,便故意道:“我得問問我娘,她不許我出門的?!?/br>陸琮知道這幾年周氏管女兒管得嚴,聽了之后也沒有露出多少失望,只“嗯”了一聲,就沒下文了。之后他又開口道:“若是下回碰著這種情況,選不了,就兩個都要?!?/br>得,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出手闊綽。姜令菀心里嘟囔了一句,之后撇撇嘴,仰著小腦袋望著陸琮,一雙水亮亮的大眼睛里滿是狡黠,道:“我沒帶夠銀子?!?/br>聽著這話,陸琮倒是沒猶豫,直接將自個兒的荷包拿了出來,執(zhí)起面前之人的小手,將銀子放到她的手心。姜令菀愣了愣,眼睛在睜得大大:“琮表哥這是什么意思?”噯,她可是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姑娘。現(xiàn)在她還沒嫁給他,不能隨便花他的銀子。陸琮斂眉,認真想了想,淡淡道:“壓歲錢。”☆、第068章·姜令菀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上頭正是陸琮的荷包,他還握著自己的手沒松開呢。她嘴角稍稍翹了翹,之后趕緊抽了回來,將荷包重新塞回到他的懷里,道了一句:“我娘說姑娘家不能亂花別人的銀子的,再說了……哪有這樣送壓歲錢的?”她拿起柜中左邊的那個劍墜,然后提著裙擺朝著樓下走去。陸琮望著她的身影,聽著“噔噔噔”的下樓聲,眉眼稍稍柔和了些,這才將荷包收好,跟著下樓。姜令菀覺得這陸琮興許是在軍營待得久了,不曉得男女之間該避諱些。幼時她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娃,同他親近些也沒什么,反正沒到該避諱的年齡。可如今她是個大姑娘了,哪能隨隨便便單獨和他相處?。?/br>上輩子她雖然心性活潑,卻也只同薛嶸和周季衡走得近些,他倆是她的親表哥,從小玩到大的,當然不一樣。至于陸琮這位關系疏遠的表哥,她幼時壓根兒就沒怎么注意,后來稍稍注意些,也是他跟著馮將軍回晉城的時候。那時候陸琮少年得意,不知讓晉城多少小姑娘芳心暗動。畢竟先前晉城的小姑娘都喜歡謝致清那般溫文儒雅、寫得一首好詩、繪得一手好畫的大才子,后來見著陸琮這般俊冷年輕的小將軍,簡直一下子讓這晉城多了一款姑娘家喜歡的對象。也是呢,這會吟詩作對雖好,可小姑娘家一個個身嬌體弱的,最需要的不就是這么一個能護著自己、而且長得又好看的夫君嗎?就連素來眼高于頂?shù)奶熘溑芰宅?,不也栽在了陸琮的手里?/br>如今她正到了少女懷春的年紀,其實有一個愛慕的男子是最正常不過了。那她……要不要芳心暗動一下呢?姜令菀低頭看著手里的玉制劍墜,瞧著質地溫潤,無瑕無綹,當真是好玉。這小小的劍墜就要三百兩銀子,在尋常人看來,那可是貴得咂舌了,可過年這會兒她可收了不少的紅包,這區(qū)區(qū)三百兩銀子,還是拿得出手的。不過沒想到這陸琮還挺識貨的。摔了一塊八十兩的劍墜,討了這三百兩的劍墜,單單是厚著臉皮耍耍嘴皮子罷了,當真是樁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她把玩著手里的劍墜,朝著身后瞧了瞧,并未尋著陸琮的身影,一時也不再去尋。畢竟為著她的名聲著想,這會兒她可不能再和陸琮單獨相處了。金桔和枇杷陪著姜令菀走出玉器店,這倆丫鬟,如今一個個倒是有眼力勁兒的,只字不提陸琮。姜令菀回了一品居同自家哥哥匯合,瞧著陸寶嬋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耳根子有些紅紅的,時不時抬眼看她身邊的哥哥一眼,目光嬌嬌怯怯,仿佛多看一眼就多吃了一塊糖似的。上輩子她同陸寶嬋沒有過多的交集,只是嫁給陸琮之后,才知道她喜歡她哥哥。如今陸寶嬋已經(jīng)到了說親的年紀了,按照上輩子的軌跡,的確是時候看上她哥哥了。只是——哥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千提防萬提防,生怕哥哥又瞧上周琳瑯了。她這哥哥是個執(zhí)拗性子,若真看上了,那可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如今這周琳瑯正是明艷照人的時候,哥哥心里也沒個喜歡的姑娘,最容易心動了。感情這回事她也不懂,這里頭玄乎著呢,起初她還不覺得什么,可上輩子哥哥寧愿長跪不起也要娶周琳瑯,簡直和中了邪似的,頓時讓她不信都難。回了安王府的時候,姜令菀悄悄將自家哥哥拉到角落里。姜裕低頭望著meimei扭扭捏捏的樣子,這才問道:“璨璨,怎么了?”姜令菀故作委屈,一雙大眼睛望著自家哥哥,道:“哥哥,你上回答應我的事兒,還作不作數(shù)?”姜裕不知meimei說得是何事,可他從小到大都是個好哥哥,答應meimei的事兒,就沒有不做到的。他道:“自然。哥哥何時騙過你?”姜令菀聽了放心,之后才道:“前幾日我去尋你,聽旋畫說你在書房,可我去了書房之后,發(fā)現(xiàn)你不在,后來……后來在你書桌上發(fā)現(xiàn)一幅畫,是一個姑娘的背影……”她細細打量著自家哥哥的臉色,繼續(xù)問道,“哥哥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可上回哥哥答應過我,如果有喜歡的姑娘,就頭一個和我說。”姜裕聽了這才恍然。敢情是為著這事兒。他同meimei感情雖好,可到底年輕,私下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