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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射向自身。不知多少人聽說藤原雪姬將要參加祈福宴時曾經(jīng)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懷著諸般心思赴宴。在大內(nèi)的祈福宴上,所有人都聽到了期盼已久的箜篌樂聲。無論那是善意的期盼還是惡意的期盼,當(dāng)箜篌聲如流水叮咚潺潺流出時,這些人都已想不起先前曾抱以什么樣的想法,也忘卻了所有的雜念,滿耳滿心全都灌滿了優(yōu)美動聽的樂聲。那是怎樣的美妙聲音???他們竟已經(jīng)沒有語言去描述那樣的感觸,他們就像茫然無知又無助的孩童,只能順著樂聲的指引,被此刻演奏之人牽著心神往前走,去看這一片無邊美景,沉醉在這前所未見的壯麗景色之中。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這樣的江、這樣的月、這樣的思念、這樣的人……莫說此刻的聽眾,便是與江雪一同合奏的永泉和橘友雅都完全被帶入了她的樂曲之中,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正如江雪所說的那樣,配合她、呼應(yīng)她,用笛聲去為這一曲箜篌更添光彩。毫無疑問,這首箜篌曲譜成于,以樂曲來描摹“孤篇蓋全唐”的不世之作。昔年作詩之人恐怕也不曾想到后世會有人將他的詩用另一種全然不同的形式加以演繹,令這絕代的名篇得以突破語言的阻隔,讓它能夠被更多的人更加直觀地感受到詩中的壯美。這樣的樂曲、這樣的樂師,若是不能稱作國手,還有誰能得到這樣的贊譽?在這樣的箜篌聲中,許多人全然不知自己身處何處,甚至迷蒙地伸出手去想要捧起江心的明月。除了沉醉流連,他們已沒有任何想法。質(zhì)疑是多余的,抵觸是多余的,就連贊美也是多余的——他們已經(jīng)連走出曲中意象的力氣也沒有了。這一片天地就這樣在樂師手中變?yōu)榱舜航律?/br>江雪在演奏的間隙抬頭環(huán)視四周,將眾人癡迷的神色收入眼內(nèi),在這樣的靜默中,她竟看到了兩個神色清醒的人。安倍晴明對著江雪點頭微笑,無聲地送上了夸獎。江雪并不意外安倍晴明能夠保持清醒,一個能夠不被奪走心神的人自然能夠免于沉淪在之中,但是,另一個人就頗為意外了。江雪的疑惑溢于言表,接到了她這種疑惑目光的年輕的陰陽師回以微笑,以口型說道“很美”。江雪略有些意外,她沒想到麻倉葉王會這么坦誠地夸她,不過,她都拿出了真本事,若是不被夸獎那才郁悶,現(xiàn)在得到了肯定,她在心覺理所應(yīng)當(dāng)之外,也忍不住有些愉悅,無聲地笑了笑,再度將心神沉入樂曲之中。祈福之宴,祈求天兆?若是單純演奏一曲,沒有任何吉兆,就像白璧微瑕,總是有些殘缺遺憾。何不讓這一場大戲完美收場呢?她曾經(jīng)是擁有過那種力量的啊……只是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樂師”的力量又能發(fā)揮幾分呢?在以樂為根基的那個世界中,樂師是一國的根基,樂師的雙手可以引發(fā)奇跡。樂是天地之聲,聆聽天地之聲而演奏之人,便是樂師。樂理即天理。樂師奏樂,可順應(yīng)天意,亦可逆天而動。定四時,分寒暑,翻覆云雨,驚蟄雷鳴,化死為生,一曲生萬物的是樂師。催天柱,斬地脈,逆亂四時,顛倒五行,覆生為死,一曲萬骨枯的也是樂師。凡樂師出師之試,必要通過生死兩關(guān),若是不能順逆兩道皆通,便不能出師,終生學(xué)徒。江十一的出師之試自然也是如此,她順利地過了“生”之關(guān),在“死”之試時毅然引弓。七月盛夏,驕陽失色,碧空轉(zhuǎn)暗,黑云壓城,寒氣凝集,悉作霜雪。這正是逆亂四時的力量——!由此,江十一于出師之時得“雪”字作為稱號,她以本無姓為由,仍舊承襲師父的姓氏,自此更名江雪。倘若是在那個世界,只不過想要植木萌芽,對于樂師而言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不過,雖然是兩個世界,倘若全心全意試試看,也未必不能期盼這一點點的變化吧。江雪的演奏方式悄悄發(fā)生了變化,旋律雖未變,曲聲中融入的卻不再只是情感而已,一股精神力攀附在音符上,悄悄地沉入地下。江雪試著如往昔那般以音律去調(diào)動天地之氣。不過,對她而言,天地之氣本來就是很玄虛的東西。當(dāng)樂技等級直接和技能掛鉤的時候,江雪只需要不斷地提高奏樂的水準(zhǔn),那些力量就會自然而然地使用出來,離開了曾經(jīng)的技能輔助,只是想要試著感受“天地之氣”的律動,她就覺得十分吃力——不過,神奇的是,她的確能夠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就如同過去曾經(jīng)如臂使指般任意cao縱的那些“天地之氣”一樣。江雪以“反正失敗了也無所謂”的心態(tài),依照樂館的教導(dǎo),一板一眼地試著“將音作手,以天地之氣為弦”來進行音律的二次演奏。沒有系統(tǒng)矯正和技能輔助,江雪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嘗試到底算是成功還是失敗,雖然說類似于書畫刺繡這樣的技能只要習(xí)得就可以始終掌握,但是涉及到超凡力量的技能她從沒試過在另一個地方去用,因為她覺得必定會失敗。當(dāng)眾人因箜篌曲聲陶醉的時候,江雪因試著感受音律的二次演奏而窮盡心力,以至于完全無法分出一點點精力關(guān)注旁的事物,甚至都沒有打開系統(tǒng)面板去查看一下自己目前的能力數(shù)值。假如江雪曾經(jīng)想到打開面板的話,她就會看到,此刻她的體力和靈力不斷地降低,眼看著體力就要降到警戒線的“5”了。箜篌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沉醉于樂曲中的一眾聽眾還未回神,只有與江雪合奏的兩人微微感覺到奇怪,永泉感覺十分敏銳,睜開了眼睛,恰好看到橘友雅對他使著眼色,兩人也就配合著慢慢停止了演奏。趁著在座眾人還在恍惚的時候,橘友雅挪到江雪身邊,輕聲喚道:“雪姬。”江雪茫然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忽明忽暗,好一會兒才恢復(fù)正常,她看著面前一臉擔(dān)憂的橘友雅,疑惑又好笑地說:“橘少將,為何這般臉色?”橘友雅卻沒有這樣輕松的心情,他直覺藤原雪姬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