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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端莊大方。有些她也曾接觸過一兩次,卻也只是極淺的交情,沒有真正交心的。如今楚慎有意護著她,不讓她接觸這些,可她明白,有些事情,她肯定是要學(xué)著慢慢的接觸的。姜月往上瞧,見景泰帝的右側(cè)坐著一個男子,目光登時被吸引了。那男子面容清俊,氣質(zhì)如畫,這一襲與眾不同的素凈白袍,瞧著恍若神祗。這容貌雖然比不過楚慎,可此人重在氣質(zhì)。饒是此刻是熱鬧的宮宴,可只要目光一落到他的身上,便如置身于幽靜的竹林之中,身邊是悠悠湖水,清澈安靜。姜月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比楚慎更加適合穿白袍。那人執(zhí)著酒杯,纖長白皙的手指堪堪入畫,然后就這般淡然的轉(zhuǎn)過頭,恰好與她的目光撞上。姜月趕緊低下了頭,只覺得自己太過于魯莽。“在瞧什么?”楚慎皺了皺眉頭,問著身邊的妻子。姜月倒也沒什么隱瞞,如實道:“衍之哥哥,皇上身邊的那位白衣男子,是何人?”當(dāng)著他的面看別的男人,楚慎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只淡淡回答道:“國師司淵……”末了又補了一句,“今年已經(jīng)三十九了?!?/br>姜月哪里聽不出楚慎語氣中的不滿。只是這國師司淵,曾經(jīng)在宣寧那里早有耳聞,先前她對此人尚且懷有一份尊敬,自打有了宣寧那一出之后,那份敬意便沒了。可今日初見——此人生得這般的年輕俊朗,也難怪宣寧會心動。只是這樣風(fēng)輕云淡之人,當(dāng)真是無情無義的冷血之輩嗎?還有,他既然是國師司淵,那便是唯一知道她身份之人。姜月拿起手邊的果酒小小飲了一口,神色卻有些恍惚,直到她察覺到腳下踩到了什么,才皺起了眉頭。她低頭一看,竟然是顆珠子。而她撿起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珠子捏起來軟軟的——而里頭,則是一張小小的紙條。姜月疑惑的將紙條攤開,上面是兩行小字:今晚莫要飲酒,莫要去御花園。☆、第八七章:好戲——看了紙條上的內(nèi)容,姜月才不禁臉色一沉。她在這宮里沒什么認識的人,而且用這種法子提醒她,顯然是不想自己知道對方的身份。姜月捏著著紙條,擰著眉頭沉思了片刻,才暗暗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難不成,當(dāng)真有人要害她?姜月的目光落在身前的白玉酒杯上,紙上提醒她莫要飲酒,方才她小酌了一口,也不知有沒有事。只是,饒是再大膽,也不可能在宮宴上公然下毒。如今飲了一口,身子尚且沒什么異樣,只是這種事情到底馬虎不得,她還是將紙條遞給了楚慎。楚慎早就察覺到了妻子的恍惚。方才對于妻子一直盯著國師瞧,他心里尚且有些不舒服,如今又瞧著這紙條上的字,才越發(fā)的斂起了眉頭。只不過如今這種場合,這事情沒憑沒據(jù),自然不宜鬧大。他喚來身側(cè)一直站著的周全,小心翼翼的用銀針探過姜月杯中的酒,發(fā)覺這銀針并無異樣。——沒毒。這讓楚慎松了一口氣,面色也緩和了不少。姜月又故作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酒杯,拿出手里的絲帕擦了擦之后,才裝作無事將帕子塞到了楚慎的手里。楚慎將沾著酒的絲帕交給周全,又低聲吩咐了一些事情。周全聽后,這才點了點頭離開宮宴。自然,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兩人并未讓人發(fā)現(xiàn)。不管是不是有人在酒里動了手腳,還是應(yīng)該小心為上。姜月察覺到楚慎將手伸了過來,在她的手背上捏了捏,他知道楚慎是怕自己太擔(dān)心。便回之一笑,示意自己沒事。也不知怎的,姜月心里一點兒都不害怕,反而還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面前的歌舞。那些個身姿曼妙的舞姬個個舞藝出眾,大抵是精心排練過,這一曲綠腰跳得極好。舞姿輕盈柔美,旋轉(zhuǎn)時那裙擺好似層層疊疊的花瓣,美妙至極,讓所有人都被這些舞姬所吸引。姜月眼睛睜得大大的,眼里是滿滿的欣賞。只覺得這些面容姣好的年輕舞姬,舞動起來宛若行云流水,這些動作由慢到快,纖軟的腰肢、輕盈的水袖,叫人瞧得越發(fā)的目不轉(zhuǎn)睛。姜月發(fā)覺席上所有男子的目光都被這綠腰舞所吸引,她才想到了什么,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瞧著楚慎。見楚慎果真也在看這曼妙的舞姿,姜月斂了笑,一時心里有些堵得慌。其實她也明白,愛美之心人皆,連她都情不自禁被吸引,何況是身為男子的楚慎。只是,楚慎的眸色淡淡,不似別的男子那般顯露癡迷,便知他只不過是單純的欣賞舞姿。她撇了撇嘴,隨手拿了一顆葡萄,準(zhǔn)備往嘴里送。可這時,原是認真看舞的男人卻是轉(zhuǎn)過了身,不急不緩的將她手里的葡萄拿下。姜月的動作愣了愣,這才察覺到自己大意了。方才酒里說不準(zhǔn)有古怪,那她面前的這些葡萄,興許也被動了手腳。姜月悻悻然垂下了眼簾,只覺得來這宮里實在是太憋屈了。一舞畢,景泰帝果真龍顏大悅,賞賜了許多東西。而沒過多久,周全也回到了楚慎的身邊,將查出的事情告知楚慎。姜月坐在楚慎的身邊,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楚慎看似面色淡淡,可那雙眼睛里早就猶如冰霜,瞧著委實瘆人。之后又見楚慎吩咐了幾句,周全點了點頭,旋即退下。姜月心中甚是好奇,便朝著他挨近了一些,仰著頭眨了眨眼睛,問道:“衍之哥哥,查清楚了嗎?”瞧著妻子巴掌大的白|嫩小臉,楚慎心中騰升起一股愛憐之心。他沒想到那人居然會想出這般惡毒的法子,若不是有人提醒,這事兒還不知會如何。只是,如今知曉了此事,雖然能避過,可是他心里卻想了一個更好的法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都是那人自找的。楚慎沒說話,只剝了一顆葡萄湊到她的嘴邊。姜月撇了撇嘴,倒也是乖巧的吃下。眼下楚慎能如此淡定的給她喂葡萄,想來此事并不棘手。這葡萄酸甜可口,姜月一事也不再好奇,連著吃了好幾顆,待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這才紅著臉略微低頭。她心中有事,卻忘了此刻是宮宴。楚慎當(dāng)著這么多人給她喂葡萄,被人看去了,只怕會說閑話。外頭都傳聞端王楚慎寵妻,卻也不乏說她姜月善妒的——看似嬌嬌弱弱,實則悍婦一枚,把這風(fēng)雅之姿的端王吃得死死的。雖說這種事情不過是外頭亂嚼舌根,可她也不希望別人這么議論她,而且,這分明就是胡謅。楚慎將她吃得死死的才是。姜月心道。此刻溫清婳正坐在太子妾室當(dāng)中,她抬眸瞧著楚慎與姜月,兩人在如此場合都恩恩愛愛、如膠似漆的,心里委實有些不舒坦??墒欠讲潘娊嘛嬃司?,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