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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被告知側(cè)妃懷孕,燕王不許閑雜人等打擾。朱成碧想,怎么著燕王也曾經(jīng)算是她的妹夫,沒理由見死不救吧?王家眼下這般光景,她還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她跪了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喊她:“阿碧?”她側(cè)頭看過去,見朱明祁和朱明玉下了轎子,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撲過去抱住朱明祁:“爹,您可算回來了。”朱明祁抬手拍了拍她的背:“你跪在這里作何?”“我公公和丈夫都被人押走了,說我公公謀反。而是我丈夫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著燕王怎么說也是綺羅的丈夫,就算綺羅不在了,也可以找他說說情。可是連燕王府的大門都進不去……”朱成碧說著就哭了起來。她跟王紹成說不上是多深的感情,只不過夫妻本是同林鳥,王紹成出事,她沒有看著不管的道理。朱明玉寬慰道:“你同我們一起進去吧?!?/br>“二叔有辦法見到燕王側(cè)妃?聽說燕王極為寵愛她,保護得嚴(yán)絲合縫。除了幾個近臣以外,至今還沒有人見過她長什么模樣……”朱成碧皺著眉頭說。朱明玉笑道:“進去便知。”朱明祁走到燕王府門外,對著守門的人說:“麻煩進去通報一聲,便說是朱明祁求見燕王側(cè)妃?!?/br>那守門的人見朱明祁氣質(zhì)華貴,非一般人,只道:“請大人排隊。”朱明祁看了看那些抱著禮物半天還沒往前挪動一步的人,有些無奈,正準(zhǔn)備抬腳過去排隊,這個時候被綺羅打發(fā)出來的寧溪看到朱明祁和朱明玉,叫道:“國公爺,老爺!”“寧溪丫頭!”朱明玉上前,激動地問道,“皎皎可好?”“小姐好著呢。她知道五小姐來了,特別讓奴婢出來請。幾位快隨奴婢進去吧?!睂幭f著抬手,守門的人知道寧溪是綺羅的大丫環(huán),透墨總管的夫人,哪里還敢攔?紛紛讓到兩邊,恭敬地請他們進去了。朱成碧看見寧溪已經(jīng)萬分驚訝,直到在院子里看見綺羅,嚇得不敢上前。朱明祁和朱明玉要行禮,綺羅忙扶著尹mama起身說:“伯父,爹,萬萬不可?!?/br>“皎皎……”朱明玉也是三年未見到綺羅的面,握著她的手,上下打量,“你娘親十分憂心你,只不過她坐轎子,比不得我們騎馬來得快。你身子可還好?”綺羅點了點頭:“王爺照顧得很周到,女兒沒事。您跟大伯可好?”朱明祁回道:“我們都很好。此次乃是奉詔入京,皇上將我升為樞密使,將你爹升為參知政事,朱氏一門,皆因你重獲榮耀。若你祖母在天有靈,得知今日,必定寬慰了?!?/br>綺羅點了點頭,看到朱成碧在遠(yuǎn)處不敢過來,便叫道:“五姐?”“六妹,真的是你?你沒有死?”朱成碧慢慢走過來,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瞧我這嘴,原來燕王從揚州帶回來的側(cè)妃竟是你……”“jiejie可是為了王家之事而來?”朱成碧跪在綺羅面前:“我以前少不更事,多有得罪meimei之處,還請meimei寬宏大量,不要與我計較。只不過我夫君雖是王家之人,卻胸?zé)o大志,根本不曾參與宮變之事,只求meimei能向燕王說情,將他放歸于家中,我就知足了。愿做牛做馬報答meimei恩情?!闭f著便要沖綺羅磕頭。綺羅連忙讓寧溪將她扶起來:“jiejie何至于此?我想將姐夫帶走也只是暫時的,倘若他真的未曾參與,不日便會歸家,你不用擔(dān)心?!?/br>朱成碧看著她:“真的?你……你不騙我?”“我當(dāng)然不會騙你?!本_羅朝她伸出手,朱成碧走過去,帶著幾分猶豫握了上去,然后兩人相視而笑。……元日過后,真宗正式下旨封林勛為太子,綺羅恢復(fù)原本姓名,立為太子妃。命燕王府諸人于正月搬入東宮,燕王的近臣侍從也都得到相應(yīng)的擢升。朝中大臣雖有微議,但朱氏本為名門,身份本無可挑剔,加上其舅父郭孝嚴(yán),表哥陸云昭,伯父朱明祁,父親朱明玉加持,京中一時也找不到比她身份更為貴重的閨秀立為太子妃。更何況她已經(jīng)懷有林勛的孩子,孩子雖還未出生,真宗已經(jīng)賜下名字,誰人還敢輕看她母子二人?林勛在府中接過圣旨之后,扶著綺羅起來。她已經(jīng)顯懷,大腹便便。林勛道:“你隨我去個地方?!?/br>寧溪把綺羅從頭到腳包得嚴(yán)實,還拿了個鑲嵌絨毛的大斗篷抱著。林勛命人去把疾風(fēng)牽出來,先扶著綺羅上馬,然后自己翻身坐于她身后,驅(qū)使疾風(fēng)慢步走。綺羅回頭問他:“你要帶我去哪里?”“到了你就知道?!绷謩椎皖^親了親她,策馬往前。馬兒一路慢悠悠地,走過官道,出了京城,往翠山的方向走。綺羅記得自己當(dāng)年從這里摔下懸崖,是林勛冒險救了她。那個時候她還一門心思要遠(yuǎn)離這個人,卻沒想到一切冥冥中自有天定。到了白馬別莊前面,林勛把綺羅抱下來,擁著走了進去。“為什么帶我來這里?”綺羅好奇地問道。梅園中,梅花白得勝雪,瑩結(jié)如玉,芳香沁脾,有談笑聲從花樹間傳來。施品如和趙琛席地而坐,蘇從修和陸云昭把酒言歡,其樂融融。林勛帶著綺羅走過去,四個人皆起身行禮,施品如說:“今日師門重聚,太子殿下可是姍姍來遲了?!?/br>林勛抬手道:“既然師父說是師門,便不言及身份,徒兒便是徒兒,當(dāng)自罰三杯?!闭f著,便從蘇從修的手上拿了酒壺和酒杯,仰頭飲了三杯。綺羅向四人見禮,趙琛和施品如都算是她的師父,蘇從修和陸云昭都是她的師兄。走到陸云昭面前的時候,陸云昭抬手柔聲道:“你身子重,就不用在意這些虛禮了。”綺羅對他笑,摸著肚子說:“以后孩子可以拜表哥做師父么?”“當(dāng)然。只要你愿意。”林勛不動聲色地把綺羅拉到身邊,威壓地看了陸云昭一眼。蘇從修在旁扶額道:“師父您看,小師弟眼看都是做爹的人了,脾氣還是如同孩童時一般。往后我跟陸師弟在朝為官可得擔(dān)心些,否則不知何時沖撞了我們太子殿下,他會不顧同門之誼,給我們臉色看?!?/br>在場幾人都笑了起來,林勛放松神色,拍了拍陸云昭的肩膀:“開個玩笑,莫怪?!?/br>陸云昭拜道:“不敢?!眱扇穗m不能說全無芥蒂了,但林勛要保護綺羅,陸云昭同樣也是保護綺羅,這點在立太子妃之時,便達成了一致。因此兩個男人心照不宣。幾人都坐下來后,施品如說:“其實今天把你們都叫來,也是要告別的?!彼戳松磉叺内w琛一眼,低頭說道,“我得了皇上的恩準(zhǔn),過幾日,便隨他周游四海去了。歸期未定。”“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