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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慈祥地應(yīng)是,看林勛一副很受用的模樣,心下已經(jīng)明了這兩人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何況不久前林勛還來拿過藥。這姑娘的確是漂亮,可惜臉上有一塊瑕疵,否則說是艷絕京城也不為過。太醫(yī)走了之后,林勛去凈室沐浴,綺羅怕他碰到傷口,就跟進(jìn)去幫他。哪知道他利用傷勢之便,對她極盡輕薄,兩個人在浴室里鬧了一番,林勛把綺羅抱到床上睡午覺。綺羅被他折騰了三天,自然是體力不支,昏沉地睡去。等她因為肚子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落西山,林勛不在身邊了。她覺得身下的疼痛緩解了一些,掀開被子下床。琉璃聽到動靜進(jìn)來,不再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反而帶著笑容:“夫人要吃東西么?廚房都準(zhǔn)備好了。”綺羅本來想說等林勛回來一起吃,忽然就沉默了。本來兩個人久別重逢,又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正是情意濃的時候。但她實在不想被關(guān)在這座華麗的宮殿里,做一個聾子瞎子,做他的寵物。他們之間的很多事還是要去面對。比如她若是重新跟他在一起,要用什么身份?那個什么側(cè)妃到底要怎么處理?還有她的身體是沒辦法生育的,他是不是不介意?這些都不是他們避而不談就可以忽略的事實。琉璃看綺羅的神色不對,問道:“夫人,怎么了?”“沒什么,等一等王爺吧?!?/br>琉璃笑道:“王爺走的時候說,他辦完事就回來,叫夫人不用等他,自己先吃飯,別餓著了。王爺還吩咐所有人都不許大聲說話驚擾到夫人,他還讓人去準(zhǔn)備夫人要用的衣服首飾,他居然連夫人喜歡什么顏色和款式都知道……”琉璃滔滔不絕地說著,哪怕她再遲鈍,也知道王爺跟夫人的關(guān)系只怕不一般……是不是那個夫人一直念著的人呢?“王爺?!遍T外的宮女整齊地叫了一聲,林勛便進(jìn)來了,徑自解了斗篷掛在手臂上。他看了眼空空的桌面,皺眉問道:“怎么不吃飯?不是說了不用等我。”琉璃行了禮:“夫人不肯先吃,說要等您。我出去傳膳。”林勛在綺羅對面坐下來,徑自道:“這丫頭的性格跟寧溪可一點都不像。”見綺羅望著自己似乎有話說,便問道:“怎么了?”“我說了我不會不告而別。門口的守衛(wèi)和那些宮女,我不喜歡,可不可以撤了?”林勛知道她想岔了,便說:“那些人不是用來看著你的。我只是不想一些閑雜人等打擾你,宮女比琉璃熟悉行宮,很多事都可以吩咐她們?nèi)プ?。你不喜歡,我讓她們站遠(yuǎn)點。”菜陸續(xù)端上來,布滿桌面。綺羅看到宮女們都退下去了,深呼吸了口氣,說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里說話方便么?”“嗯,你說?!绷謩孜?cè)頭,做出傾聽的姿態(tài)。“你……想不想要那個位置?”林勛正在解腰帶的動作滯了一下,面色如常:“為什么這么問?”“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幫你。但我只能陪你到你登上那個位置的時候為止。因為在那個位置上,君臣,國家間有太多要權(quán)衡的利益關(guān)系,聯(lián)姻是最好的方式。你不可能只有我一個女人,我也不愿意去跟別人爭搶一個男人。”林勛看著綺羅,覺得她目光澄澈堅定,十分清楚自己在說什么。若是從前他會覺得她只是個需要寵愛的小嬌花,萬事有他就可以。她偶爾也會跟他說生活里的瑣事,雖然沒明說要讓他拿主意,可是大事都是他在主宰。可是現(xiàn)在坐在他面前的,顯然不再是三年前的那個小女人了。“你要我在那個位置跟你之間做出選擇?”林勛平靜地問道。綺羅連忙搖頭道:“當(dāng)然不是。如果你要做皇帝,必定要做個好皇帝,為萬民謀福祉。自古以來,哪個皇帝只擁有一個女人呢?我不愿意,也不希望你為我背負(fù)罵名,夾在我和大臣,世家大族中間左右為難。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我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人,所以分開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br>“如果我說我不要?”綺羅似乎有些意外,但面前的男人神色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她很快說道:“如果你不要,旁人一旦登基,你這個最大的威脅會是什么下場?”林勛淡淡笑道:“飛鳥盡,良弓藏。新帝會殺了我也說不定。”“那你還敢把皇位讓出來?如果你想要,那對于你來說已經(jīng)是一步之遙……你別做傻事。”綺羅話剛說完,林勛已經(jīng)按住她的手,苦笑不得地說:“你別給我下套,我清楚自己要什么。在知道你還活著以前,我的確動過那樣的念頭。但現(xiàn)在,我只要你。我也不想將我們置于那樣進(jìn)退兩難的處境之中,所以皇位讓給別人,我們浪跡天涯去。他有本事殺我,就讓他來好了?!?/br>綺羅心頭一暖,之前想的跟他好聚好散的長篇大論倒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人家連皇位都不要了,要跟她去浪跡天涯,她還能說什么?“那個側(cè)妃……”“當(dāng)時父皇賜的,我推脫不掉。不過我沒碰過她,她的身份擺在那里,輕易也打發(fā)不掉,這些事我會想辦法的。好了,不說這些了。吃飯吧,菜都涼了?!绷謩着牧伺乃氖直?,拿了筷子放在她的碗上。綺羅又是只吃了一些,在林勛的yin威之下,她的飯量已經(jīng)是平日的兩倍,可是林勛還是不滿足,直把她的肚子填得鼓鼓的。她抗議道:“我又不是豬!”林勛反唇相譏:“你的飯量連個嬰孩兒都不如,怎么,你要修仙?”正在收拾盤子的琉璃“噗嗤”一聲笑出來,綺羅瞪了她一眼,她連忙捂住嘴,憋住笑,臉都憋紅了。綺羅對林勛說:“寧溪已經(jīng)回城了吧?我要見她一面,有些事要交代?!?/br>林勛還心道綺羅原先只字不提寧溪的下落,倒是半點不擔(dān)心她?,F(xiàn)在想來寧溪這些年怕是也長了不少本事,綺羅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她。他這樣想著,喝了一口茶道:“她恐怕沒空見你,透墨不知道把她帶到哪里去了。只給我捎了口信,說過兩天回來。月三娘倒是還在城中,我明日把她叫來?”綺羅點了點頭,卻暗自腹誹,你們男人慣用的伎倆還不就是那些。只不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也就不算什么了。晚上綺羅看書,林勛處理了下公務(wù)上的事情,并沒有怎么說話,只不過她看書看累了,偶爾看向他,心里就暖暖的。他伸手拿茶杯的時候,下意識看一眼她的方向,便覺得心滿意足。兩個人熄燈上床之后,林勛又不老實,但綺羅叫疼,他便連哄帶騙地讓她坐在身上自己動。綺羅又羞又惱,一次之后便再也受不了,臉上黏糊糊的,也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林勛總算放過她,給她擦了身子,又上了藥,還大言不慚地說換她餓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