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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嘆了口氣,喚來寧溪,還是強行下了床。“叫他們把晚膳端上來吧。我想吃一些。”綺羅道。兩個人在外間吃飯,氣氛卻跟早上的時候完全不同。那個時候,綺羅還想裝出賢良淑德的樣子,至少表現(xiàn)得不那么在乎??墒乾F(xiàn)在,她也懶得裝了,她就是生氣,就是不想理他,他對她做了那么過分的事。等吃完了,綺羅起身行了個禮,就扶著寧溪進(jìn)去了。左右的丫環(huán)互換了眼色,這么多年,還從沒見過哪個人敢給侯爺臉色看。林勛放下筷子,命人把東西都撤了,就在外間看文書,處理政事。綺羅早早地梳洗之后,又讓邢mama給她上了一次藥,下面又疼又漲,好在這藥膏的藥效還不錯,歇個幾天應(yīng)該就沒事了。她不由地想,晚上他若是又要強來怎么辦?綺羅今天是真的有點累了,她拿著書,靠在軟枕上就睡了過去。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抽走身后的軟枕,又把她放平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后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夜里綺羅口渴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人,羅漢塌那邊卻一直有翻身的動靜。她掀開被子下床,拿著圓桌上的一盞微弱的蠟燭走過去,發(fā)現(xiàn)他腳太長,只能彎曲在那里,被子都掉到了地上。她放下蠟燭,咬了咬牙,俯身撿起被子,仔細(xì)幫他蓋上,然后坐在他身旁,望著他。若是不同床,他完全可以回原來的住處睡,但是他沒有,寧愿委委屈屈地縮在這里。大概是怕新婚分房不吉利,她也會被人非議?晚間寧溪跟她說,據(jù)丫環(huán)回稟,朱惠蘭今天跟他在澄心堂說了一會兒話,他出來之后臉色就很難看了。還有昨天他好像差點動手打了喝醉的周懷遠(yuǎn)。她稍微想想就知道周懷遠(yuǎn)肯定是替陸云昭抱不平,朱惠蘭肯定是說了什么激怒他的話。所以他今天才會這樣。她嘆了口氣,準(zhǔn)備起身,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他睜開眼睛望著她。他是習(xí)武打戰(zhàn)之人,耳朵何其敏銳,她起床他就聽見了。綺羅要收回手,林勛卻坐起來,就勢把她抱入懷里,用下巴抵著她的頭,又親了親她:“對不起。皎皎?!?/br>綺羅被他叫得心頭一軟,抬起手重重地錘了他的肩膀兩下,銅墻鐵壁似的,沒見他吭聲,自己的手倒是砸疼了。她嘶了一聲,手被他放在嘴邊輕吹著:“我不介意給你打,但我rou厚。”綺羅忍不住笑:“回床上去睡吧。這里太小了,你睡著不舒服?!?/br>“你不怕我忍不住……?”綺羅抬頭,咬牙切齒道:“你敢!”林勛勾起嘴角,摸著她的頭:“終于不用敬語了?”這家伙簡直是得寸進(jìn)尺啊。“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現(xiàn)在把被子抱回床上去,不準(zhǔn)再說話!”綺羅氣呼呼地推開他,自己先回床上去了。☆、第70章生孩子林勛雖然回了床上,但是跟綺羅一人一床被子,他翻身想要再說點什么,但明顯感覺到綺羅縮了一下。她睡得很靠里面,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yán)實,中間還跟他隔了一個人的距離,睡覺的時候是背對他的。她有些怕他了,連睡覺的時候都是防備的。林勛便沒有再動。他雙手枕在腦后苦澀地想,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什么東西都牢牢掌控的感覺。但是于女人,他真的毫無經(jīng)驗可言,失敗得一塌糊涂。以往都是女人主動來投懷送抱,他只要推開即可。但是這個女人,卻是他千方百計想要得到,一不小心就用力過猛,適得其反的。因為前晚沒睡,加上折騰了一天,這一夜林勛還是睡著了,但睡得并不好。第二日照樣是卯時就起了,沒吵醒綺羅,自己去院子里練劍。于坤站在旁邊看到竹葉紛紛落下,鋪天蓋地的,都替那些竹子覺得疼,忍不住看了看透墨:“爺心情不好,你可知道怎么了?”透墨搖了搖頭,低聲道:“昨天夫人那里好像出了點事。”于坤琢磨,關(guān)系到夫人就不奇怪了。之前爺還問他怎么討姑娘歡心,在這方面,他實在是教化未開,可成親的第一天就鬧別扭了?夫人看起來明明性子挺溫順的。等林勛把劍拋過來給透墨,于坤捧著巾帕過去給他擦,想問一問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好幫忙拿主意。一名護(hù)衛(wèi)跑過來跪在一旁向林勛稟報事情,于坤只能又把話吞了回去。林勛頓了一下:“陸云昭受傷了?”“是,昨日出宮回家的路上被伏擊,去了半條命。當(dāng)時六皇子跟他在一起?;噬显诮裉煸绯臅r候大怒,問責(zé)了幾個人,下令要把兇手揪出來?!?/br>林勛擦了擦手,太子那邊的人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幾年前,那樁考生暴斃案,最后不了了之,就是他們的手筆,他還庇護(hù)了葉季辰。不過考生不過是些無名小卒,陸云昭卻是朝廷命官,還牽扯到了六皇子,他們膽子應(yīng)該還沒有這么大。那就是苦rou計了。“下去吧?!绷謩滓贿叢林砩系暮?,一邊往綺羅的住處走。于坤追問了一路,總算是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捶胸頓足道:“我的爺,要讓女人心里有您,得慢慢來,像對待花一樣精心呵護(hù)。您倒好,以為是行軍打戰(zhàn),動不動就軍法處置呢?”林勛自知理虧,沒有吭聲。強硬,的確是他一貫的作風(fēng)。但用在他的小妻子身上,顯然不合適。于坤又嘮嘮叨叨跟他說了許多,他認(rèn)真地聽著,很快就走到了綺羅的住處。丫環(huán)稟報說她還沒有醒。林勛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輕手輕腳地去了凈室,頭靠在木桶上閉目養(yǎng)神。太子幾次示好要拉攏他,六皇子也要拉攏他,四皇子整天胸?zé)o大志的,其實卻是深藏不露。他固然可以保持中立,但所作的每一項決策,人事,都會影響到他的立場。陸云昭很顯然已經(jīng)投靠了六皇子趙霄。遠(yuǎn)興府的守將龐沖林勛知道,人是貪婪,但也確實會打仗。他原先還想保他,但看到朱明祁去了數(shù)月毫無進(jìn)展,就知道這個案子不是一般地大。否則為什么要刻意阻擾查案?皇上讓他明年去遠(yuǎn)興府擔(dān)任安撫使本來也是要助朱明祁的,勢必要把這顆毒瘤拔掉。他擔(dān)心的是,陸云昭過去把龐沖查辦了之后,他手下那幫將士肯定不服,引起邊境暴動。他這兩日沒有睡好,今天早上練劍又用了蠻力,實在太累了,竟然睡了過去,而且睡得很沉。綺羅是被寧溪叫醒的,她頭昏沉沉的,因為昨夜并沒有睡好。但身上的疼痛倒是好多了。寧溪在她耳邊說:“小姐要不要去凈室里頭看一看?侯爺進(jìn)去很久了,還沒出來,會不會有什么事?我們都不敢進(jìn)去……”綺羅聽了,連忙下床披衣,也顧不得許多,直接進(jìn)了凈室。林勛頭靠在木桶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