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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可愛。聽說這是文昌頌的老來子,很得文昌頌的寵愛,因不舍幼子舟車勞頓,特意留他們母子在京城。下人過去說了一聲,于嫻立刻站起來,向林勛行禮:“侯爺。”那男孩怯生生地躲在母親的后面,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驚惶地望著林勛。林勛想起自己府中的那個孩子,心生憐惜,拱手道:“夫人節(jié)哀。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br>于嫻欠了欠身:“侯爺有心了。”林勛頓了一下,又問道:“不知道葉季辰葉大人來過沒有?他是文相出任知州時的下屬,聞聽噩耗,應(yīng)該會趕來的。”于嫻愣了愣,捂著嘴說:“凌晨時,有個人在門外又哭又跪的。下人問他是誰,他說話不清,就把他趕到側(cè)門去了。莫非,那就是葉大人?”林勛道:“請問貴府的側(cè)門在何處?”于嫻領(lǐng)著林勛到了小巷里的側(cè)門,葉季辰果然躺在墻邊,不知道是醉著還是睡著了,一動不動。林勛走過去,蹲下身子搖了搖他,他沒有反應(yīng)。林勛伸手按著他的肩膀,把他拉到背上,背了起來。于嫻連忙側(cè)身讓開:“實在是抱歉,不知道這位是葉大人……若早知道,不會讓他宿在此處?!?/br>“是他給貴府添麻煩了?!?/br>“侯爺哪里的話?!庇趮惯B連擺手,看著林勛把葉季辰背遠(yuǎn),覺得勇冠侯也并不是像傳聞中的那樣鐵血無情。林勛把葉季辰背回了府,護(hù)衛(wèi)們大驚,連忙把葉季辰接了過去,送到客房里安置。下人給他換了身衣服,又灌了姜湯和醒酒湯。葉季辰被嗆到,迷迷糊糊地按著頭坐起來:“我這是在哪里……”林勛只是坐在一旁喝茶,沒說話。“林兄?”葉季辰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怎么會看到林勛呢?葉家出事之后,所有人都恨不得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林勛輕描淡寫地說:“你凌晨時去文府大鬧,文府的下人把你趕到側(cè)門去,你在那里睡著了?!?/br>葉季辰怔住:“我記得天還沒亮的時候,實在睡不著就出去喝酒,好像聽到有人說文相去世了,后面的事就不記得了……林兄,文相真的……?”林勛雖然沒說話,但看到他的神色,葉季辰就有了答案。他垂下頭,還記得文相對他諄諄教誨,離開會稽的時候,說好京城再見的。沒想到這一別,就是永別了。他現(xiàn)在是廢人一個,文相未竟之事,也無法幫他完成了。林勛道:“有人說你留下絕筆書失蹤。你的未婚妻擔(dān)心你想不開,四處求人找你?!?/br>葉季辰疑惑地問:“什么絕筆書?”看來的確是沒有這種東西。林勛轉(zhuǎn)著手中的茶杯,那個說發(fā)現(xiàn)絕筆信的人,果然有問題。“家珍一定很擔(dān)心……不行,我得回去了?!比~季辰跳下床,匆忙地穿鞋。林勛看著他道:“既然決定活下去,就去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為家里擋風(fēng)遮雨,別讓你的女人跟著擔(dān)驚受怕?!?/br>葉季辰的動作一頓,自嘲道:“我根本不算男人,我是個懦夫。我連死都不敢?!?/br>林勛走過去,一把將葉季辰按在墻上,沉著聲音說:“想死太容易了,我現(xiàn)在就能成全你。葉季辰,你以為憑你在皇上面前說的幾句話,就能活下來?是你父親和你大伯,動用了葉家最后的力量保全了你!你給我好好想清楚,還要不要死!”葉季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勛,眼眶通紅:“他們……他們不是該恨我嗎……”“葉家世代經(jīng)商,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你這么個讀書人,科舉高中,為官清廉,全家人都以你為傲。他們鋌而走險做的事,也不過是為了今后能為你在朝中多做打點。你是他們?nèi)恳彩俏ㄒ坏南M约合胂朐趺醋霭?!”林勛松開他,這些話他本來不想說的,他不想為葉家賣國的行為找任何的借口。但他終究是不忍心。葉季辰抱著林勛痛哭起來。這些日子,他的恐懼無助,他的苦悶彷徨,全都壓抑在心底。他的人生本來一帆風(fēng)順,他就像個天真無憂的大男孩,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苦難挫折,他無所適從。林勛皺眉,低頭看著他,卻沒有躲開?,F(xiàn)在唯一能為這個朋友做的,就是讓他能把情緒好好地發(fā)泄出來。葉季辰哭夠了,抬起袖子擦眼淚,目光終于堅定了一些:“謝謝你,林兄。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給獅子尾同學(xué)的加更完成,愛我吧~~雖然沒有表哥,咔咔咔☆、第59章問姻緣綺羅收到葉季辰平安回家的消息,松了口氣。以江氏的三寸不爛之舌,應(yīng)該有辦法把那絕筆信的事給圓過去。綺羅擔(dān)心的是,葉季辰下一步的官職安排,如果同前世一樣,被派往應(yīng)天府,那么她就沒辦法對付江氏了。她要想個辦法把葉季辰留在京城,她想知道江氏究竟是如何將她的母親取而代之。很快,文昌頌去世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在朝中也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很多官員都去文府吊唁,哪怕是生前曾跟他爭得面紅耳赤,互相排擠的政敵。朱明玉和郭雅心也去了文府,回來的時候,遇上靖國公府那邊派來的人,說長公主要他們夫妻過去一趟。報信的人也不說是什么事,朱明玉夫妻不敢耽擱,回院子里換了一套衣服,乘上轎子就去了國公府。松鶴苑沒有半分冬日蕭條的景象,古木蒼松,四季常青。長公主坐在里間的榻上,手伸進(jìn)貂毛套子里,身邊擺著三個炭盆。上了年紀(jì)總是格外畏寒,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了。趙阮坐在她右手邊,等了等,還是沒聽到長公主的回話。“母親?”“按理說景堯景舜都成親了,景禹的婚事也該定下來??捎诩沂遣皇翘庇诩揖褪勤w阮母親于氏的娘家,在于氏父親那一輩,好歹也算個侯爺??珊钗粵]能承襲下來,男人一代不如一代,只能靠嫁女兒到高門里頭維持門面。文昌頌的妻子于嫻就是其中一個。趙阮打算給朱景禹娶的這個姑娘于文芝就是于嫻的外甥女。“文芝性子好,以后能幫忙毓兒cao持家里,您不是總說毓兒太過驕縱了嗎?”趙毓是趙阮的長兄趙光中之女,嫁給朱景堯為妻。趙光中官拜樞密副使,在朝中也是極有權(quán)勢。趙毓自小錦衣玉食,又有趙家人一貫的目中無人的毛病。嫁進(jìn)來不到一年,就與朱景堯爭吵不斷,家里的事也不會cao持。長公主淡淡地說:“這件事你跟祁兒商量著辦吧,我沒有意見。倒是阿碧的親事要抓緊了,眼看就要十六了,與蘇家的事確定不成了?”趙阮提到這個就來氣:“要不是朱綺羅從中作梗,阿碧的婚事早就成了。母親不知道,那丫頭仗著有幾分姿色,四處勾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