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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陛下,大事不好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2

分卷閱讀202

    的換成了呂仲永,“住手!等等!且慢!商姑娘……”他這聲音聽起來都快哭了,“我說,我說還不成嘛!”

……

酉正開宴,江憑闌倒是不想太惹人注目的,卻因前頭在浴池里睡著了,梳洗不免晚了些,以至當(dāng)微生玦入了龍座后,她才姍姍來遲。

流水席間,沒人敢發(fā)聲責(zé)難,卻都在心里暗暗記了一筆。微生玦眼見眾人這臉色便曉得他們的心思,朝一身蟒袍正服,男子扮相的江憑闌道:“攝政王倒是來得快,這就將朕交代你的事辦完了?”

江憑闌當(dāng)然曉得微生玦的意思,不動聲色笑了笑,也順著這莫須有的話拱手道:“陛下吩咐,臣自是不敢怠慢?!?/br>
幾位老臣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點(diǎn),只是眼看她坐在幾乎要與龍座齊平的席上,心里難免還是有些惶恐與芥蒂。

江憑闌在甫京與那些人物縱來橫去口蜜腹劍膩了,眼下就是少說話多打仗,活像個滿身戾氣的煞神似的,遇到這般場面一句客套話也不講,全丟給微生玦去。她旁若無人自顧自吃著,實在早便習(xí)慣了底下那些不大友善的目光,畢竟她也可謂如今三國之內(nèi)最俱非議的女子,倘使真那么在乎旁人的看法,干脆就挖個坑埋了自己,別出來見人得了。

不過,她這怡然自得沒能保持多久,宴行過半的時候,兩名侍衛(wèi)匆匆奔進(jìn)了大殿,因事態(tài)緊急,也顧不得場面不對,跪禮道:“陛下,有賊人擅闖宮門,我等阻攔不及……”

他這話還未說完便被后頭忽然冒出的一個聲音打斷了:“你小子說話注意些分寸,誰是賊人?”

☆、三年之約

果真是阻攔不及,這人可不都到了承乾殿門口了?

江憑闌早便習(xí)慣這套路了,畢竟但凡她吃過的宮宴,多半都是不能安生收場的。宴行過半,總有那么幾號太監(jiān)侍衛(wèi)之類的人物要急急沖進(jìn)來,大喊“陛下,大事不好了”。

不過,雖是爛大街的劇本了,卻回回都很有意思。尤其這一次,倒叫她也十分很好奇,什么樣的賊人有能耐闖過她和微生玦親自布置的皇宮戍衛(wèi)。正這么奇怪著,就聽見一個相當(dāng)耳熟的聲音,電光石火一剎,她想起了一樁事。

今日是正月初五,三年前的這天,她與一個人定下了戰(zhàn)約。

一干宮衛(wèi)俱都流水般向來人涌去,眾臣大驚失色,無不起立擺出護(hù)駕姿態(tài)來,卻見他們的攝政王忽然拍案而起,聲色清麗道:“前輩,您這來勢不謂‘賊人’謂何?”

來人“哈哈”一笑,“江丫頭,你如今可闊氣了,這么大桌子的好菜都不喊我?”說罷“蹭”一下就沖出了三重宮衛(wèi)的圍堵,一閃上到前頭去,快得連影子都捕捉不著。

眾人無不瞠目,這什么詭異的功夫?還有,這來歷不明,一身破麻衣,邋遢得連面容都瞧不清的賊人怎竟敢如此稱呼他們的攝政王?

江憑闌卻早已不在坐席上了,一個騰起便躍到了半空,提氣越過了無數(shù)顆懵懂的腦袋,“前輩若有能耐,大可如三年前那般用搶的!”

她話音剛落,來人低喝一聲,流水席間一只外酥里嫩色澤鮮艷的燒雞便浮了空。燒雞這東西,本是上不了宮宴臺面的,可誰叫攝政王喜歡呢,御廚就變著法子將燒雞做成了精致貌美堪登大雅之堂的模樣,意圖來討這位聲名赫赫的大人物開心。

“我狂藥別的沒有,多的便是能耐!”

狂藥的名號在江湖上是十分響亮的,可這些官場之人卻未必都有耳聞,即便曉得也必然看不起這般亡命之徒,因而聞言并無太大反應(yīng),倒是微生玦閑閑舉杯抿了一口酒液,“眾卿都站著做什么?”

眾人心道這賊人都闖進(jìn)承乾殿了,他們哪里還坐得住,卻到底沒敢違抗圣命,硬著頭皮坐了回去。只是坐回去也不能像他們的陛下那般氣定神閑視若無睹繼續(xù)吃酒,他們的腦袋全都仰著,張著嘴望著半空中與賊人對招的宛若仙人的攝政王。

燒雞浮空一剎,江憑闌已至狂藥身前,隔空一揮衣袖便將到他嘴邊的燒雞給斥退了足足半丈余。

狂藥張著嘴停在那里,“你這丫頭進(jìn)益不錯,算我沒白赴這三年之約!”

江憑闌笑了笑沒答話,人還在半空,也不回頭,“陛下,臣斗膽借您破軍劍一用!”

微生玦頭也不抬,食指輕輕一敲桌幾,安置在龍座旁側(cè)劍架上的長劍便脫鞘而出,朝江憑闌那廂飛了去。江憑闌一手接過,劍尖一挑便串起了那只燒雞,“前輩想吃雞爪子還是雞屁股?”

狂藥朗聲一笑,“我若非要吃雞腿呢?”

“您不如問問我手中的劍?!彼f罷一個旋身,手中長劍亦跟著蕩過一圈,那只可憐的燒雞又落到了空中,只是再定睛細(xì)瞧,雞屁股已然不見。

狂藥看也不看朝自個兒面門飛來的玩意兒,食指一動便將那塊雞屁股給彈了老遠(yuǎn),“咚”一聲,不知哪位大人被濺了一臉的羹湯水。隨即只見他一個閃身上前,五指分錯成爪,低喝一聲“起”,那只將將要落地的燒雞便重又回到了半空,繼而被他一把揪在了手心里,“丫頭,你攔不住我!”

江憑闌彎了彎嘴角,手起劍落,隔著老遠(yuǎn)的距離不偏不倚卸下一只雞腿來,“前輩,您也吃不著!”

一眾朝臣的背脊淋淋漓漓下了一層的汗。這可是微生皇室的傳世劍,如今卻被拿來切燒雞?

半空里的兩人招式快得出奇,實難看得真切,一片片形似雪花的雞腿rou跟著飄落下來,瞧得人目不暇接。觀者無不屏息凝神,一面覺得這畫面詭異萬分,一面卻又不禁贊嘆起cao刀人近乎謫仙的翩然身姿。

這幅綺麗畫面,怕終在場之人一生也難忘卻。

一只好端端的燒雞很快便只剩了骨頭,狂藥忍不住嘖嘖嘆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隨即大手一抄,便將那些將將要落地的雞腿rou都給撈了起來,嘴一張吃了個心滿意足,又含糊道,“好滋味,酒來!”

一場“燒雞戰(zhàn)”不分伯仲,兩人好歹肯落到實地上,狂藥隨手丟了雞架子,將滿手的油水往自己那身破布似的衣裳上抹,江憑闌則接過侍從手里的巾帕,細(xì)細(xì)擦拭起了手中的劍,一面緩緩道:“再給我三年,您必然一口rou也吃不著?!?/br>
實則狂藥若不是三年前為救皇甫弋南耗了半身功力,今日也不至于給江憑闌討著好,不過他倒也無甚介意的,“哈哈”一笑道:“卻不曉得,三年后你這丫頭又要去了哪里,叫我好找!”

江憑闌聞言默了默。時移事遷,當(dāng)初與狂藥定下三年之約的時候,她又何曾想到了今日的情形,再有三年,她人會在何方,的確難以預(yù)料。

她最終彎了彎嘴角,“那便由我去尋前輩履行諾約吧?!?/br>
……

一場宮宴吃得一眾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