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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起戲來,掙扎道:“放開我,放開我!你這賊子,信不信本……”她驀然停住,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嗯?”那黑衣人伏下身來,湊到她耳邊低低笑了笑,“公主不妨看看這是什么先?!?/br>她順著他目光所示望去,這才看見大車上載著的是什么,眼眶立時一紅,滿臉的震驚與不解,“父皇……”她說到一半怒目瞪他,“卑鄙小人!”“公主不妨再抬頭看看?!?/br>她抬起頭,看見微生玦站在護欄邊,一手鉗著武丘平的肩,似乎正有些焦急地朝這邊張望。她立時拼命搖頭,“哥哥,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江憑闌喊得撕心裂肺,guntang的眼淚落了黑衣人一手。他深深看她一眼,眼底露出狐疑之色。萬海樓里沒有找到那位公主的蹤跡,他因此猜測微生玦將她帶在了身邊,企圖以這雙人棺將她引出來。但抓到人后又覺得不對,聽聞那位公主不過十二年紀,可看手里這姑娘,怎么說也得有十六、七的模樣。他因此出言試探欲拆穿她,但她的表現(xiàn)又太符合那位公主傳言里的形象,反倒令他忍不住自我懷疑起來。江憑闌這邊一面掙扎一面大喊,上頭微生玦在武丘平耳邊說了幾句什么,然后放開他,運足內(nèi)力對底下道:“放了我小妹,我來替她?!?/br>這一句語氣看似恬淡,卻隱隱有幾分壓抑的怒氣,聽在黑衣人耳里也是恰到好處。但他心中疑慮尚未消除,并不敢輕信,仰頭回道:“殿下不妨下來說話?!?/br>☆、生存游戲“很高興見到您,殿下?!焙谝氯怂坪跻稽c也不心虛自己拽著人家meimei衣襟,正色朝飛身掠下的微生玦行了個禮。“你很高興?”微生玦笑得露出一排锃白的牙,“我卻不大高興,這可如何是好?”“月朗星稀,一家團聚,”他瞥一眼手里的江憑闌和邊上大車載著的雙人棺木,“殿下如何不高興?”微生玦還沒發(fā)怒,倒是江憑闌回頭惡狠狠盯住了黑衣人,“你會遭報應的!”他淡淡一笑,額角刺青倏爾一閃,“今日倒是見識了貴國公主的好教養(yǎng),我這可還什么都沒說呢,公主您怎么就罵上了?”“你……!”她一時氣結(jié),惡狠狠就要去咬那只抓著自己衣襟的手。微生玦一直遠遠站在一丈之外,此時忍不住上前一步,出聲阻止道:“小妹!”她停下動作,委屈垂眼,連微生玦都忍不住暗暗佩服,除了高了些,身形飽滿了些,這動作、這神情、這語氣,活脫脫就是自家那meimei。她與微生瓊相處也不過短短兩日,竟能學得如此。“小妹,你莫要亂咬,沾染了晦氣可不好?!?/br>她哼一聲,聽了這話似乎舒心了些,低下頭站好不亂動了。那黑衣人遺憾地搖了搖頭,“貴國便是這樣寵溺公主的么?也難怪不成氣候?!?/br>“口舌之利便不必逞了,”微生玦一臉標準的“呵呵”表情,“說吧,條件?!?/br>“殿下既是爽快之人,我便也不繞彎子了。您應該曉得,以主上之能,要取您性命并不難,但主上的意思是,何必為難有能之士?”江憑闌在心里冷笑一聲,難怪這些人非要跟武丘平那蠢貨合作,原來是要活捉微生玦。“敢問你嘴里的‘主上’,是貴國哪位皇子呢?”黑衣人笑了笑沒有答。“不過,不管是哪位,都很可惜,”微生玦笑得狡黠,“你們晚了一步。”他目光一縮,“殿下此話何意?”“就是表面上的意思,你們來晚一步,貴國有位皇子已捷足先登了?!?/br>江憑闌一愣,還沒明白過來微生玦這話的意思就先感覺到了殺氣,那黑衣人似乎動了怒。“殿下您可是在唬我?”“怎么會呢?”他笑得誠懇,“以我微生玦眼下處境,除了仰賴于貴國某些別有心思的皇子,還能如何?只是我不曉得,原來貴國不止一位皇子意圖籠絡我,早知道……”他很有些遺憾的模樣,“我就該挑一挑揀一揀的。”“殿下現(xiàn)在改主意還來得及。”“我想來不及了,那位皇子厲害得很,怕容不得我悔改。”他冷笑一聲,“殿下應該清楚,朝野之上,無人及我主上?!?/br>“別著急啊,”他儼然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神態(tài),“現(xiàn)在是沒有,但很快就有了?!?/br>江憑闌蹙了蹙眉,什么皇子現(xiàn)在沒有很快就有?“殿下可是在說笑?亦或是不愿與主上合作,借故托辭?”“我是不是說笑,是不是托辭,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答案?;厝ブ?,務必告訴你們主上,要他千萬小心,保重,我看他器重于我,也只能幫他到這里了?!?/br>“你……”那黑衣人似乎被噎著,強自壓下怒火,“聽殿下這意思,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與我們合作了?!?/br>“也不是無論如何,要是你們能除了那位皇子,我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br>“殿下似乎還未告訴我,究竟是哪位皇子?!彼е?,看起來已經(jīng)忍耐到極限。“你看,你們連對方是誰都不曉得,有什么能力除掉他?我看還是算了吧。”“殿下,您可別敬酒不喝……”“喝罰酒?”微生玦打斷他,“是該罰,你們主上如此愛重我,我卻如此不知好歹,我自罰三杯,自罰三杯!”那黑衣人面對軟硬不吃始終含笑的微生玦,先前的氣勢已弱下去一半,此刻終于想起來自己手里的人,拎了拎江憑闌衣襟,提醒他道:“殿下?!?/br>江憑闌被那一拎勒著,紅著臉拼命咳嗽,看上去頗為痛苦,她一面掩著嘴一面微微抬眼去看微生玦:我是在演戲騙這傻子,你可別太入戲。她心下想的是用眼神提醒微生玦,殊不知自己抬起的眼睛里淚水滿溢,全無往日的強硬,那般楚楚模樣,即便是旁人見了也忍不住要心動,更何況是微生玦。微生玦忽然一顫,目光閃了閃。江憑闌xiele氣:微生玦你就不能跟喻南學學演技嗎?專業(yè)點行不行?。?/br>她原先想的是,黑衣人勢必要尋到微生瓊,她若以身相代,一來能保證微生瓊的安全,令微生玦少些掣肘。二來,她畢竟與微生瓊相差甚遠,黑衣人一定會起疑心,人在起疑的時候會下意識將注意力放在可以令他消除疑慮的事上,他這邊分了神,她和微生玦兩人再配合著演演戲,找個時機就能一起端了他。可眼下,黑衣人似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即便她不是微生瓊,也一定是對微生玦很重要的人。黑衣人笑了笑,隨即一把掐住了江憑闌的脖子。這一掐不是作假,她霎時感覺呼吸一緊,脖子上立刻起了一道紅印。她苦笑一下,這下她該學著演,怎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