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匯報的人忙道:“那兩個人是郝澄買來的幫工,小人猜測,是因為那吃食方子是秘傳,攤子的生意又極好,所以她才會在買了兩個人做幫手?!?/br>她猜的八九不離十,那手抓餅雖然簡單,但原材料基本都是要靠郝澄自個做出來的,她每天平均賣四百個餅,一般在市場上要耽擱三個小時的時間,但至少要花五個小時準(zhǔn)備材料,就一個人兩只手,根本就做不來。要是另外雇伙計,她有被人把做法方子學(xué)過去的顧慮,畢竟那些材料都很簡單,即便是沒經(jīng)驗的,做久了該用什么料,份量要多少,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兩個人世上都無親人,無牽無掛的,握著那兩個人的賣身契,她就不擔(dān)心對方起歪心思,學(xué)到了手藝出去單干,養(yǎng)活了徒弟,餓死了師父。那種無形的壓力立馬舒緩下來,江孟真擺擺手:“你可以下去了?!?/br>后者畢恭畢敬地行了禮,迅速地退了出去。獨(dú)留了江孟真一個待在屋子里,沉吟片刻,對著清晰可人的琉璃鏡半晌,他把頭上價值不菲的簪子摘下,又取了化妝匣出來,開始丑化以及柔化自己的五官。這廂江孟真對鏡易容,郝澄則指揮著她買來的這王陽和董雪清洗干凈新買來的食材。當(dāng)初累死累活干了一個星期,她就受不住去牙行買了兩個下人,晉國有十分嚴(yán)格的階級制度,那些良民還好,即便是做下人也有人權(quán)在,但奴隸是主人的私有物,烙了奴印的根本毫無人權(quán),便是被打死了官府也不會管。郝澄原本是想買兩個奴隸,猶豫片刻,還是選了兩個賤籍出身的下人,一個力氣大,能干粗活,另外一個年輕的是男子,有一定的廚藝基礎(chǔ),心也細(xì),兩個人,兩張賣身契,足足花去了她一百五十兩銀子。原本郝澄都是自己動手做吃食,如今府上一日三餐都由董雪負(fù)責(zé),偶爾她想吃些零嘴了才自個動手,免得隔壁的喬木老是一驚一乍地教訓(xùn)她女子遠(yuǎn)庖廚。不過好在有這兩個人幫忙,她輕松許多,也有時間去讀這個世界的書,盡快地吸收和消化原本的書生留給她的那些文化知識。書生的魂魄消散后留給她的記憶實際上比較模糊,好在身體本能還在,她抓起毛筆來能夠?qū)懙囊皇趾米?,而不是像她前世那樣,鋼筆字寫的漂漂亮亮,毛筆字只能寫成狗爬。難得這日清閑,郝澄便在附中溫習(xí)功課,喬木那個大嗓門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進(jìn)來。對方幫了自個良多,又是個自來熟,她買進(jìn)來那兩個下人只會恭恭敬敬地喊對方“喬女君”,她也不能指望這人把她攬下來。她擱下手中的筆,轉(zhuǎn)過身來道:“喬姐大忙人,什么事情讓你這么開心?”“自然是找你有事,你不是出去擺攤子,便是在家中溫書,做女子的怎么能活得這般枯燥乏味,姐今兒個帶你去個好地方?!眴棠静挥煞终f地把她往外頭拽。郝澄抓住門框不肯走:“你先說清楚,是什么好地方,不然我可不肯陪你過去?!?/br>不怪郝澄想歪,喬木口中的好地方立馬就讓她想起那些秦樓楚館,還有那些涂脂抹粉在花樓前面迎客的小倌,那些打扮的像人妖,一笑全是粉的男人她可消受不起。喬木翻了個白眼:“想什么呢,我是那種不正經(jīng)的人嗎。帶你去的絕對是清清白白的好地方!”她弟弟可在呢,還有爹娘在私底下看著,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把地方設(shè)置在風(fēng)月場所啊。郝澄松開手抓住門的手,差點(diǎn)被帶的一個踉蹌,她沉下聲:“你別拽,我隨你去便是,容我先換身衣裳?!?/br>喬木眼睛一亮,她太心急,都忘了讓郝澄倒騰得漂亮點(diǎn):“換衣裳好!你快些換,記得穿你最好的那件!”郝澄跟著喬木出了門,院子里兩個人她也給放了半天的家。兩個人走出去沒多久,郝澄住處的房門便被人敲響了,王陽喊著:“誰呀?”便往門口走過去準(zhǔn)備開門。沒人回應(yīng),王陽便將門打開一道縫隙,扒著門縫往外頭瞧,站在門口的是個清秀的男人,是張未曾見過的生面孔,她打開大門:“請問你是?”那男子微微一笑:“你和你家主人說,有位叫孟臻的公子過來尋她。”第24章024王陽說起話來帶了nongnong的口音,聲音也很洪亮:“人不在”江孟真聲音低沉,語調(diào)也是溫溫柔柔:“事情不是很急,能否告知我她去什么地方,大概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王陽聽這聲音心中一陣激蕩,好好一個大嗓門,也不自覺放低聲音,顯得更加斯文:“主家她隨隔壁的喬女君一同出去游玩了,按往日來看,少則一個時辰,慢的話怕是要等到天黑。公子若是著急,我可以試試看去找主家?!?/br>就沒見王陽這么溫柔過,聽到她這聲音,在院中打掃的董雪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把手里的大笤帚扔在一邊的角落,搓了搓手,便走了過來:“我們主家確實是出去了,您是有什么急事尋她嗎?若是不著急的話,可以留個口信,我們代為轉(zhuǎn)達(dá)?!?/br>“那我便在這等她吧。”江孟真顯得很有耐心。“這外頭風(fēng)大,你還是進(jìn)來坐吧。”王陽連忙開口,她一直站著都覺得累,更何況是面前看起來柔弱的男人呢。董雪立馬瞪了她一眼,這還不知道是什么人呢,院子里還有些沒收起來的原料,這傻蛋也敢這么輕易的把人放進(jìn)來。不過他打量著面前的男人,男人衣衫雖然說不上華貴,但看著就和他們這種做下人的不一樣,要真是主家的貴客,倒也不好慢待了。“院子里頭全是雜物,您要是不介意的話,請先等候一番,容我們稍作收拾,再請您進(jìn)來?!?/br>說罷他便眼疾手快地先關(guān)上了門,王陽不滿地轉(zhuǎn)向他:“這院子哪里亂了,咱們府上干干凈凈的,又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你把人家關(guān)在外頭干什么?”董雪壓低聲音,劈頭蓋臉便是一頓罵:“你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看見個漂亮男人就鬼迷心竅,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要來個騙子說是主家親戚,得了重病,你是不是還得把錢全掏出去給他。先把院子里那些醬汁收起來,動作快店,這人也能在外頭少站一會。”王陽被說得一愣一愣,手中收拾東西,還是不服地低聲嘟嚷:“可我覺得那位公子不像騙子,而且十月的天那么涼,那位公子衣衫又那般單薄。”董雪翻了個白眼,心里啐了她一口,又黑又壯的大老粗一個,都快四十了,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