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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疑惑之色清晰可見。“待此間事了?!蔽⑸鸀懳⑿χ堰@句話重復(fù)了一遍,隨即在這雙漂亮眸子的邊緣末端輕落下一個吻,讓懷中人不由自主地微眨了下眼。懷抱著他的人并不愿為他解惑,但這人親吻時的珍視動作與現(xiàn)下的溫柔笑意……祈晏如受蠱惑般乖順地點了點頭。☆、第20章南墻接連幾日,文武百官以及那些個從宮外尋來的能人異士可說是扎堆常駐在琳瑯閣中。最初端詳這把古鎖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這定是延楚為刻意刁難而出的一道無解之題。這等鎖身無絲毫縫隙地嵌于盒上,展露出的地方連鑰匙孔都沒有的鎖……除了強行破開哪還有別的辦法可解?然也正如那延楚皇子所言,能強行破開的法子必也將損及盒中之物。興許這鑄造之人本就沒想讓這寶物再現(xiàn)于人前,從一開始就打的是徹底將之封死的主意。但這得出的無解結(jié)論是無人敢上稟于景帝……在此一籌莫展的情況下,眾人幾日盯在玄鐵盒上的目光都仿佛能在其上看出一朵花來。巴掌大小的玄鐵盒被眾人翻轉(zhuǎn)擺弄敲擊等折騰了無數(shù)遍,但這四四方方的鐵盒子就是紋絲不動,當(dāng)真是急煞人也。直到有一人在碰觸之時,指甲蓋無意間似乎碰著了盒身邊緣交接處極淺的一字型凹槽。只聞‘咔’的一聲脆響,鎖身自盒中推出,鎖身底部的小縫隙也由此得見……正是那起初未能見著的鑰匙孔。這一進展可就有人急不可耐地去向景帝呈報了,即便只換來寥寥的‘不錯’二字,也足以讓閣中許多人歡天喜地半天。畢竟能得這將予國引至現(xiàn)今繁榮的賢明帝王一句夸贊,就不知是多少臣子夢寐以求的事情。鑰匙孔都找到了,想予國能工巧匠不計其數(shù),配把合適的鑰匙還不簡單嗎?至少此時閣中眾人還是這么認為的,一個個面上皆是躊躇滿志之色。而大皇女與二皇女這段期間也是事務(wù)繁忙得很……要忙著爭這份功勞不說,還要忙著去討那美其名說是在游覽予國風(fēng)光的延楚皇子的歡心。比之她們,微生瀾相對就悠閑得多。她現(xiàn)唯一在忙的只有追查蠱毒一事,而綺樓的勢力發(fā)展至此,她再想查什么都是事半功倍。“這是怎么傷的?”回到房中時見自家夫郎腕上竟是纏了段紗布,表層還隱約沁出些許紅色,微生瀾登時就擰緊了眉。她不過半日沒陪著,這人就能把自己給弄傷了?云笙和虞書言都在一旁把頭垂得極低,祈晏之前讓他們到門外守著,他們只能照做。微生瀾不會因此而責(zé)怪他們,但他們卻自覺照顧不周。見眼前之人極其小心地將他纏了紗布的手緩抬起移放到桌面上,還有這目光掃過沁血處時的氣惱心疼之色……祈晏心中驀地生起絲絲歡悅情緒。“為作解藥的藥引……”輪椅上的人乖巧誠實地回答,且眸光頗亮,似對傷口處的疼痛毫無所感。后又邀賞般地把一個花梨木盒用未傷著的手推至微生瀾面前。祈晏是對別人狠,對自己也能更狠。最初研習(xí)毒術(shù)時,以身試毒是為常態(tài),漸久之一般毒物對他便失了效用……雖不能說百毒不侵,但他的血作為藥引無疑是極好的。微生瀾聞言微怔,心緒剎時就變得十分復(fù)雜。云笙已依著指示去里間提來藥箱,微生瀾動作輕柔地把祈晏腕上那沁血的紗布拆解下來,整個過程都竭力避免碰痛他的傷口。本應(yīng)如上好白玉細膩肌膚硬生生被添了一道劃痕,劃痕雖不算深卻很是狹長。傷口的血是已止住了,但留下的暗紅色血跡與這傷口附近似微腫起的樣子仍顯得格外刺目。“痛嗎?”微生瀾垂著眸細細處理那腕上傷口處干涸的血跡。祈晏本是反射性地想回答‘不痛’,但忽然心念一動,這話出口時就成了:“……痛。”這人若能為此再多予他幾分愛憐,要他直言示弱也并無不可。“解這枯蠱就非得需要你的血做藥引不可?”然微生瀾沒有如祈晏所期望地出言安撫,反而是音色平淡地再問了一句。期間手上動作也并未停下,把傷藥仔細敷于那道劃痕之上,又從藥箱中拿出一塊紗布為其重新包扎。祈晏聽著眼前之人微沉下的語調(diào),且包扎完后也不正眼看他,總算也由此反應(yīng)出不對勁來……一時遲疑著不知該搖頭還該是點頭。枯蠱確實并不易解,這本就是一種相當(dāng)難纏的蠱毒。蟄伏與生效兩個階段,前者長達數(shù)年,后者卻只在短短幾日?;究烧f過了蟄伏期則藥石無醫(yī)。所幸景帝中毒尚淺,持續(xù)用配置的藥物抑止減淡毒性,即便沒有這藥引……不出半月當(dāng)也可解。但他是想微生瀾能盡早安下心來……“沒有下次,嗯?”到底是不忍心讓自家夫郎忐忑太久,微生瀾很快就主動打破了沉默。輪椅上的人幾乎是在聽此話后的一瞬就點下了頭,但微生瀾分明從這人眼中看到了匆匆閃過的迷惑。這人連她語中要求的是什么都還沒想清楚就一個勁應(yīng)下了,微生瀾是又好氣又好笑。“晏兒不該如此低估自己在我心中的份量?!庇行┰捴恍椟c到即止??粗喴紊夏侨嗽谡炱毯笥盅杆俎D(zhuǎn)為欣喜的神色,微生瀾便不再多言。“影九?!?/br>在話音落后就現(xiàn)于旁側(cè)的暗色人影,身上裝束與影七別無二致。這是景帝轉(zhuǎn)交到微生瀾手上的暗衛(wèi)之一,與派遣至祈晏身邊但仍聽命于景帝的影七不同,影九只需奉行微生瀾一人的命令。微生瀾把那花梨木盒遞予她,溫言道:“便勞你再行一趟了。”“主子,屬下……屬下?lián)黄疬@勞字?!?/br>影九面帶靦腆之色,似乎因受這樣的溫和對待而有些手足無措。微生瀾不置可否地拍了拍影九的肩膀,微笑道:“去吧?!?/br>那日于晚宴過后回到昭王府時,微生瀾就已讓影九入宮去與景帝說明蠱毒一事。景帝這幾日也不動聲色地開始著手清查周遭人等了。“是。”影九眉眼皆彎成了月牙狀,顯得十分孩子氣,不過她確也只是個剛至豆蔻年華的小女孩而已。但若有敵人因她這稚齡模樣就看輕了她,最后下場必定是極為凄慘的。論能力,影九在暗衛(wèi)中可算出類拔萃,否則景帝就不會把她選給微生瀾了。同樣是聽命行事的暗衛(wèi),影九比影七要鮮活太多,當(dāng)然影九這性子不乏有微生瀾的原因……待影九的身影閃出了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