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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大駭。顧不得茶盤,連忙面色發(fā)白地跪倒在地:“小姐,奴婢不知楚漢大哥做錯了什么,求小姐大慈大悲,寬恕了他這一回吧!”江小樓的目光很淡漠,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僧斔裏o意中瞧見楚漢灰色長袍衣襟處一根用以系結的小帶時,面色微微變了。那小帶之上,繡著一朵小小的蘭花,清麗雅致、栩栩如生。她慢慢走上前,仔細盯著那朵蘭花看了半天,卻是輕輕閉上了眼睛。入王府前的那一天晚上,雪凝通宵未眠,一直在床頭專心繡著自己的花繃。當?shù)诙煸缟辖亲呷胨姆块T,才發(fā)現(xiàn)她雙眼紅腫,格外疲憊,不由好奇地抽過她的繡品問道:“你繡的這是什么,不像是帕子,又不像是枕巾,倒真是古怪。”酈雪凝只是輕輕一笑,低低說:“是衣襟上的帶子……”“慶王府什么寶物沒有,何勞你苦熬上一夜,真是癡人?!彼挥勺灾鞯匦ζ饋怼?/br>酈雪凝卻只是抬眸望著她,清雅的眸子瀲滟生波:“不,自己親手做的意義不同?!?/br>那時候江小樓只是覺得她傻:“難道是繡給心上人?”酈雪凝面上一紅,卻是嗔道:“滿口胡言亂語,我這樣的破敗身子,不過活一天算一天,哪里能拖累別人……”當時的那根襟帶竟然是送給楚漢的,可看楚漢的模樣,似乎對此一無所知。江小樓心頭微微一動,似望著楚漢,又似乎透過他望著別人,楚漢的手輕輕握住了匕首,如果江小樓要趕走他,他也沒有臉面再存活于世,情愿血濺當場、以死贖罪??上乱豢蹋菂s開了口:“你留下吧,下不為例?!?/br>楚漢心頭狂喜,他不知為何江小樓會突然改變主意,但他覺得如蒙大赦,竟然迅速叩了一個頭,站起身便往外走。“你做什么去?”江小樓喝住了他。“我這就去宰了那個jian賊!”楚漢心頭恨意一層層彌漫上來,既然無法救下那些孩子,索性跟赫連勝拼個魚死網(wǎng)破。“蠢材!”江小樓冷冷望了他一眼,“殺雞焉用牛刀,要赫連勝死,自有雙手干凈的法子,你這條性命——好好留著吧?!?/br>傍晚時分一場小雨,天氣越發(fā)冷了。湖上的青蓮全都敗了,只剩下枯枝敗葉,一片頹唐之色。府里的婢女們正忙著清理湖上的殘景,她們用小舟打撈起那些落葉,又替換了五彩的錦鯉和形狀奇特的石頭。左萱帶著兩名婢女一路從石橋上下來,徑直入了王妃的院子。左萱一身素雅的妝花綢緞,面上淡淡施了脂粉,黑亮的眼睛極有神采,走進門來的時候帶起一陣撲面而來的香風。慶王妃不覺微笑:“怎么今天有空到這里來坐坐?!?/br>左萱舉步走過來向王妃行禮,動作間鬢間金簪上的瓔珞沙沙作響:“兒媳是給母親送禮物來的?!闭f完她吩咐婢女將手中的黃花梨雕花食盒捧了來,打開一瞧,江小樓不覺驚訝,轉頭望著慶王妃道:“母親喜歡吃柿餅嗎?”王妃欣然點頭:“不錯,我很喜歡吃柿餅,而且喜歡左大學士夫人親手制作的柿餅?!?/br>左萱面上泛起一絲笑意:“因為父親很喜歡吃,所以每到這個時節(jié)我母親便會帶著婢女們親手做柿餅。”她一邊說著,一邊在旁邊的紅木椅子上側坐,口中侃侃而談,“小時候我常??吹剿麄冋鲁墒斓氖磷?,用刀把皮削去后再置于篩中晾曬,足足要曬兩個月時間,等到柿子在長時間的翻曬和擠壓中變成扁扁的柿餅時,就可以放進缸中捂二十日,捂的時間越長,白霜越多,柿子的品質(zhì)就越好。別的不敢說,就這做柿餅的本事,京城里還未有一人及得上我左家。因為父親和母親都很愛吃柿餅,所以今年的柿子出來后,特別為你們送來一盒?!?/br>柿子上果然厚厚的一層白霜,像撒了一層白色晶瑩的粉末。左萱主動拿起一個柿子,輕輕一撕,薄薄的曳出一根長長的絲線,露出橙黃的rou,顏色十分誘人。王妃接過她手中的柿餅便嘗了一口,只覺入口生津,便向江小樓道:“這柿餅上的霜可是一味良藥,專治上火和口瘡。去年我嘴上長了東西,取白霜輕輕敷在傷口上,涼絲絲的比吃藥還有效?,F(xiàn)如今誰家的柿餅都不及左家的香甜,我想著這時節(jié)又到了,卻是不好意思去左學士府上討要,誰知今日就給瞌睡的我送枕頭來了。”江小樓卻按住了她的手,溫言笑道:“母親,你忘了大夫特地關照過不可以吃大涼之物,這柿餅雖好,可它涼氣太足,你若是多嘗,只怕明天就要上吐下瀉不能起身了?!?/br>左萱吃了一驚,連忙道:“王妃近日身體又不適嗎?”慶王妃卻嘆了口氣,道:“別聽她的,就是窮緊張,我這里不過是尋常秋寒之癥罷了。”左萱聽了這句連忙將她手中柿餅收回來,勸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將柿餅先帶回去。”慶王妃難得孩子一樣貪嘴,忙阻止道:“不,就留下吧,這東西可以存放些日子,待我康復了再吃。”聽她這樣說,左萱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江小樓卻沒有笑,她的目光落在那些柿餅身上,唇畔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你剛才說王爺也很愛吃柿餅?”“是啊,父親也很愛吃,只是我還沒來得及給他送去?!弊筝骐m然有些疑惑,卻是非常肯定地說道。江小樓突然立起身,竟邀請她道:“你來得正巧,我這里還有一本琴譜要送給你,跟我來吧?!?/br>左萱便立刻起身向慶王妃告辭,跟了江小樓出來,兩人并肩而行。微微側頭望著左萱,江小樓笑道:“聽說赫連勝近日想方設法祈求你的諒解,進展如何?”左萱的面上浮起一絲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可恨我父母親太過迂腐,堅持不肯讓我與他和離,哪怕我說破了嘴都沒有用,誰讓人家會作戲呢?你可知道他跪在我父親書房外頭苦苦哀求,父親一時心軟,竟然信了他的悔過之心,讓我原諒他,從今以后好好過日子。呵,要我跟一個無恥小人過日子,簡直可笑、可怕!”江小樓臉上只有恬淡的笑意:“如此說來,你這輩子都沒辦法擺脫他了?!?/br>左萱咬緊了貝齒,心頭憤恨難以自抑:“除非他死!把我逼到了極處,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和惡人魚死網(wǎng)破是最不劃算的,江小樓輕輕搖了搖頭,柔聲道:“我倒是有一策,只是你可能會受到牽累——”左萱赫然一下子轉頭盯著江小樓,目中疏忽亮起:“可能讓我重獲自由?”“自然?!?/br>一夜風平浪靜,第二天早上小蝶卻突然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小姐,出大事兒了!”江小樓慢慢悠悠地從床頭坐起來,輕輕披上外衣,整個動作行云流水、有條不紊,語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