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8
書迷正在閱讀:論如何飼養(yǎng)一只黑化忠犬、寡夫從良記、禍水爽天下、爸,我要做你的女人、陛下,大事不好了、人rou搜索“陳世美”、玄女多情、末世之囚欲、小變態(tài)馴養(yǎng)日志、沂王世家
強自定了定神,緩聲道:“小姐,奴婢可是王妃派來伺候您的,當然是忠心耿耿,難不成您還懷疑奴婢什么?”江小樓輕輕一嘆:“知人知面不知心,母親將你派給我,是要你好好照料,可沒要你夜半三更摸我的帕子去。”楚漢一把扯過碧草手中的帕子,恭恭敬敬地遞上去。江小樓只看了一眼,便微笑道:“平日里這些東西都由專人保管,很難得手,只有在漿洗的時候才會拿出去晾曬。按規(guī)矩熏香衣物必須當天送來,絕不會過夜,但今兒負責這工作的丫頭莫名鬧肚子,所以你便抓緊這空檔,試圖從中取出一樣兩樣來,我猜的對不對?”碧草緊張得額上發(fā)汗:“小姐,您可千萬別冤枉奴婢,奴婢絕不敢有這樣的心思,要偷也應(yīng)該偷小姐房里的珠寶,怎么可能看上一方帕子,總不能出去換錢吧!您不要再嚇唬奴婢了,奴婢可不經(jīng)嚇呀!”江小樓清冷的眼波泛出淡淡的柔光,在燭火之下竟有一絲迷離的色彩:“碧草,我喜歡實在的人,尤為討厭*撒謊的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碧草自然不肯承認,她繼續(xù)為自己辯解:“小姐,若您真的不信,不妨去打聽一下,碧草是府中的家生子,手腳很干凈,斷沒有外面那些壞習氣?!?/br>“被抓個人贓并獲,你這丫頭還口口聲聲為自己狡辯,當真以為是王妃派來的,我家小姐就不敢罰你嗎?”小蝶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啐了她一口。碧草昂了頭道:“要罰得讓奴婢心服口服才好,奴婢請愿到王妃跟前去,向她證明奴婢的清白!”呵——江小樓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這笑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低沉。碧草有一絲緊張,她盯著江小樓,一時竟把本來要說的話給忘到九霄云外了。江小樓語氣平淡,聲音婉轉(zhuǎn):“說得不錯,凡事要講究證據(jù)。可我做事向來只憑心情,可不看什么證據(jù),小蝶?!?/br>小蝶立刻應(yīng)了一聲:“是,小姐。”江小樓把她招到近前,低聲吩咐兩句。小蝶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一閃身,那青色的裙角就在碧草跟前消失了。碧草隱約覺得有什么不對,卻只能垂了頭,一言不發(fā)地靜靜等候江小樓的下一步動作。小樓卻像是不再注意她,只是以手撐頤,閉目養(yǎng)神。楚漢則像一尊門神,靜靜地守在門邊上,不給碧草任何逃離的可能。過了好一會兒,小蝶才帶了一只茶壺過來,她的神情有幾分詭譎,看得碧草心驚rou跳。小蝶上前,冷冷吩咐道:“扭住她的胳膊?!?/br>楚漢立刻扭住了碧草的胳膊,碧草“啊”的一聲,小蝶恰好抓住機會捏住了她的下巴,就要把茶壺嘴往她嘴巴里灌。碧草驚恐:“小姐,您不能這么干啊,奴婢要是被毒死了,您也逃脫不了干系!”江小樓輕輕笑了:“你放心,這不是毒藥,而是熔化的錫液?!?/br>如果灌下毒藥,那自然是腸穿肚爛,可如果被灌下錫液,很快喉嚨就會被錫塊堵塞。這不是被毒死的,而是活生生梗死的,縱然被人發(fā)現(xiàn)她死了,也絕想不到她的死因,這法子好歹毒!碧草渾身打起了擺子,拼命搖頭:“不,奴婢不喝!”小蝶把長長的茶壺嘴硬塞進她的牙縫,她嚎啕大哭:“奴婢什么都說!小姐,您放了奴婢,奴婢全都告訴你!”跟自己的性命比起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江小樓微笑著揮了揮手,小蝶這才退到一邊。碧草小臉煞白:“府中的趙mama悄悄塞給奴婢一錠金子,只說將來奴婢是要嫁人的,江小姐畢竟是外人,奴婢伺候得再貼心也不可能隨您嫁出去,讓我多為自己考慮。她也不要我做別的,只要悄悄取了小姐一方帕子……”江小樓一雙眸子晶亮,在燭光下格外溫柔,卻拖長尾音,淡淡地喔了一聲:“要我的一方帕子,這倒是很稀奇,我的物件什么時候變成稀世奇珍了,竟要半夜悄悄摸摸地來偷?!?/br>碧草不敢應(yīng)聲,只是垂下頭去,恐懼到了極致?,F(xiàn)在她才知道這江小樓絕不是什么善茬兒,眼睛不眨就要把她處理掉,這種手段比起王府的主子們絲毫不差。她簡直有些后悔應(yīng)下這個差事,可是現(xiàn)在騎虎難下,后悔又有什么用。看她額上冷汗直冒,江小樓的唇微微抿出笑:“趙mama又是何人?”碧草把心一橫,壓抑著嗓音道:“趙mama其實是……”她到底有些猶豫,說到這里喉嚨似乎哽住了。小蝶冷哼一聲,提了提手里茶壺,碧草心頭一震,立刻道:“她是順妃的貼身mama,素來很受她的器重!”小蝶聲音發(fā)緊,悄聲道:“小姐,他們是不是沖著宴會來的?”江小樓眉頭似是不經(jīng)意的一跳,意態(tài)極為悠閑卻又帶著無限嘲諷:“是呀,這么費勁周折想要我的貼身之物,看來是想出了什么陰毒的法子。”她的一雙眼波柔柔地落在碧草的身上,“既然已經(jīng)被我拆穿了,你說要如何處置你才好呢?”碧草不停地叩頭,全身不由自主從里涼到外,只把雪白的額頭都給磕青了,連聲叫著饒命。江小樓良久都沒有說話,就在碧草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她卻幽幽一嘆:“楚漢?!背h立刻應(yīng)聲:“是,小姐?!?/br>碧草一顆心陡然提起,身子瑟縮了一下。只聽見江小樓極輕的笑了起來:“看她這模樣也怪可憐的,不妨就給她一個機會。”碧草狂喜涌上心頭:“小姐仁慈,奴婢再也不敢犯這樣的錯了!”江小樓垂眸,輕輕抬起手,看著自己月牙色的指甲,溫溫和和地道:“話雖如此,到底還是應(yīng)該為我做點事,你說對不對?”看著那仿佛如沐春風的笑意,碧草竟然一個哆嗦,遍體生寒。三日后,慶王府,月色沉靜,華燈初上。宴席開在露天花園,皆為慶祝江小樓為皇后娘娘欽封明月郡主,也是將她正式介紹給京城的達官貴人,故而賓客云集,滿堂華彩。婢女們點燃鎏金燭臺,美人燈盞染了朦朧淺紅,到處流光溢彩,暗香縈繞,華服女眷個個著金飾玉,美不勝收。她們簇擁在一起,借著輕羅小扇,彼此交頭接耳。江小樓坐在慶王妃的身邊,唇畔微微含笑,眼眸燦爛若星,烏黑發(fā)間沒有多余飾物,不過斜插一只萱草鳳釵,卻顯得窈窕優(yōu)雅,迷人嫻靜。只是靜靜坐在那里,便如瓊林玉樹,耀人眼目。人們不禁悄悄議論起來:“你瞧,這江小樓生得真是美貌?!?/br>“是啊,美貌出眾,舉止端莊,難怪王妃對她另眼看待。”“原本聽說是個商門之女,小門小戶出來的,沒見過什么世面,我還想王妃這回是發(fā)瘋了不成,怎么突然會這樣的人感興趣,如今看來倒是我們多慮,能被王妃看重的到底有幾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