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
書迷正在閱讀:論如何飼養(yǎng)一只黑化忠犬、寡夫從良記、禍水爽天下、爸,我要做你的女人、陛下,大事不好了、人rou搜索“陳世美”、玄女多情、末世之囚欲、小變態(tài)馴養(yǎng)日志、沂王世家
來,這位千嬌百媚的大小姐著實是一個可憐的女子。江小樓想到這里,面上笑容更溫和三分。二小姐謝柔看起來文文弱弱,眼睛細長,嘴巴小小,容貌不太出色,卻也頗有風韻,性格十分文靜,只是站在最遠處默默望著江小樓。雖然有些不大方,但別有一番楚楚可憐的意味。江小樓幾乎疑心,若是風大一點可能就會把這位小姐給吹走了。謝家三小姐謝香站在大姐身邊,黑亮的睫毛打著卷兒,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清亮得就像春天的湖面,嘴角不笑也翹起,容貌極為甜美。此刻她的一雙眼睛睜大了,滿是好奇地看著江小樓道:“你是從哪里來?”她的眼波閃耀,帶著試探,原本的純潔無暇便淡了三分。江小樓笑了,道:“我么——”謝康河立刻道:“小樓是從遼州來的。”謝康河并不準備把江小樓的事情告知她們,免得引來太多麻煩。謝香哦了一聲,目光望向自己的大姐謝月。謝月怕三妹不會說話觸怒了客人,笑語嫣然,妙目流盼:“瞧你問東問西的,真是沒有禮貌?!?/br>謝家四小姐謝瑜站在一旁,她削肩長頸,膚色白皙,烏漆眸子,冷冽瀲滟。這個女子,明明一身素淡衣裙卻偏偏穿出了花團錦簇的味道,美麗的十分引人注目。剛才江小樓分明注意到,她剛才走路的時候,整個人身輕如燕,如弱柳扶風,又如燕飛翩躚,萬種風情,卻無絲毫輕薄之態(tài)。在入謝家之前,江小樓曾經(jīng)聽說過,謝瑜和其他小姐不同,她是謝家養(yǎng)女,親生母親在世前曾是歌妓,親生父親是謝康河的好友廖家生,因為母親不見容于廖府,謝康河收留了謝瑜。謝康河收留一個與自己毫無血緣的女孩子,并且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撫養(yǎng)長大,光是這份氣度就讓人動容。謝瑜只是含笑與二小姐謝柔并排站著,越發(fā)把容貌尋常的謝柔比得暗淡無光。她用一種幽幽的目光打量著江小樓。容貌美麗的女子總是喜歡互相比較的,尤其是她素來自詡美貌,江小樓卻絲毫也不比她遜色,說不出心里這種酸酸的滋味,便只是在一旁觀望。謝月等人的關(guān)注點都在江小樓的身上,對她身后的酈雪凝看也不看,可能以為她不過是個陪客,所以無人多投注一眼。唯獨謝家五小姐謝春,她見到眾人都簇擁著江小樓,便主動走到酈雪凝的身邊,笑嘻嘻地和她說話。謝春年紀最小,鬢發(fā)松松的,頭上的芍藥并非紙做的絹花,而是從園里新摘的芍藥,鮮艷欲滴,上頭赫然還有一只蝴蝶繞來繞去,樣子看起來有幾分可笑。果然,謝香噗嗤一聲笑起來:“小五,你頭上那是什么?”謝春扭過頭,晃了晃腦袋,很沒形象地道:“什么?”“你沒見到那么大只蝴蝶在你頭上飛來飛去嗎?我都說了你多少回,不要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花兒往頭上戴,你瞧瞧,連蝴蝶都引進來了,驚嚇了客人多不好!”謝香面帶促狹地道。謝春眉眼沒有其他幾位小姐那樣精致,卻是濃眉大眼,面如圓月。聽了謝香的話,便直接向頭頂望去,果真見到一只蝴蝶飛來飛去,她嘻嘻一笑,忍不住一把將那蝴蝶逮住攥在手里,剛預備放了,卻聽見王寶珍笑道:“五小姐,小樓還在這里,你莫要驚著她?!?/br>謝康河皺起眉頭,難得起了不耐煩:“不許沒規(guī)矩?!?/br>謝春容貌看起來最酷似謝康河,可看他的模樣,并不是很喜歡這女兒,江小樓匆匆一掠,便已經(jīng)看出了大概。謝春不以為然地把蝴蝶放飛了,只是看了江小樓一眼,嘟囔道:“她又不是泥巴捏成的,風一吹就散了。怎么會那么容易就被嚇著!”雖然抱怨,卻是一派天真。謝康河臉色沉了下來:“謝春!”連名帶姓的叫,明顯是生氣極了。“好啦,你每次回來就盯著訓我,我只是看花開的好看所以才摘下來,并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謝春連忙告饒。這時候,謝瑜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江小姐秉性善良,又怎么會無緣無故的生氣呢?父親您太多慮了?!?/br>聲音如黃鶯般婉轉(zhuǎn)動聽,讓人心頭一顫。看似替謝春開解,說的話卻頗有深意。果然,謝康河臉色越發(fā)不高興,道:“看見沒,以后要多和你四姐學一學,再這樣沒規(guī)矩,我就把你送去給教養(yǎng)嬤嬤管教!”謝春仿若被呵斥是家常便飯,絲毫也不在意,笑嘻嘻地就翻過了這一頁。謝月最為熱情,立刻轉(zhuǎn)了話題:“小樓第一次來京城吧?以后無事,我?guī)愠鋈ス涔洹┏呛軣狒[,你一定會歡喜……”江小樓只是笑了笑,十分含蓄而溫柔??雌饋砭拖袷莻€十足靦腆的姑娘,王寶珍一直在暗地里觀察她,見到這種情況,滿意地點了點頭。謝康河看重江小樓,她當然希望這個姑娘能好相處一些,若是性情驕橫的,只怕不好辦。其余看著江小樓,都覺得她內(nèi)斂害羞,心中各有評判。王寶珍又問江小樓一路上可還順利。江小樓只是輕聲細語回答了兩句,言談舉止雖然內(nèi)斂,卻顯得十分得體,幾句話說下來,不但謝康河連連點頭,就連原本眼帶著挑剔的謝瑜也不得不承認,江小樓受過良好的教養(yǎng),是一個端莊的大家閨秀。“時辰差不多了,咱們該去夫人那邊用膳了?!蓖鯇氄漭p聲提醒謝康河。謝康河點了點頭,率先站起身,對眾人道:“走吧?!?/br>他們走出大廳,一路穿過前院,就看到大片大片的竹林,綠意盎然。謝月瞧見江小樓的目光落在竹林,笑了笑,神色中頗有幾分驕傲:“以前都是父親非要種的,姨娘向來覺得還是養(yǎng)些花草好……在遼州的時候,父親為了建一個竹林,可沒少花心思,到處去求購最好的竹品種?!?/br>江小樓充當了一個完美聽眾,面帶笑容,鼓勵她繼續(xù)說下去。“說來也奇怪,也許是父親算是有緣人。有一天園中來了位游方道人,他面容清癯,氣宇不凡,笑呵呵地問我父親是不是四方求竹。父親連忙說是的,他說看在父親心切意誠的份上,特獻家傳老根一支,說完從袍袖間抖出一截干瘦的竹根來,朝案幾上一放,拱拱手便揚長而去。等父親追出門去,他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父親拿起竹根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好,想想既來之,則安之,就吩咐下人把它先埋進土里再說。時間長了,四方陸續(xù)求得的名竹都已入土,也就把它給忘了。后來搬到京城來,父親特意選了好些品種一起走,唯獨這一桿竹子……父親思慮再三還是帶來了。有一年,京城流行一種奇怪的瘟疫,無論什么名醫(yī)都開不出方子來。人們談之色變,到處人心惶惶,我大哥也染上了這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