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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瘦,卻是眉眼飛揚。酈雪凝忍不住一陣激動,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小樓,你去了哪里?!”她神色之間,完全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焦慮與關(guān)懷。江小樓看到她如此緊張,不由微笑起來:“我沒事,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br>酈雪凝見她果真沒有大礙,這才輕輕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我派人找了你很久,可始終沒有消息——”小蝶同樣滿面欣喜地跑過來,盯著江小樓上上下下地看著,幾乎懷疑眼前的人是一個幻影。的確,桃夭已經(jīng)死在了護城河,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一點,誰會想到她居然還會活生生站在她們眼前,這簡直是奇跡。聽小蝶絮絮叨叨說著分別后的情景,江小樓便只是笑著聽,不時點頭。酈雪凝卻注視著對方,良久,突然打斷了小蝶的話:“小樓,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受傷了?”江小樓知道酈雪凝是個聰明而且敏感的女子,便只是點頭,卻不說破,道:“不過是舊傷復(fù)發(fā)了,你是知道的,在國色天香樓我留下了很多后患?!?/br>“哼,都是金玉做的壞事!”小蝶氣呼呼的,想起國色天香樓的老板娘還是咬牙切齒。江小樓面上卻是云淡風(fēng)輕,清湛眼波欲流,笑語嫣然:“好也好,壞也罷,對于一個已經(jīng)過世的人,實在沒有多說的必要。”小蝶聽話的點頭,眼眸忽閃忽閃:“小姐,這回你要好好養(yǎng)傷?!?/br>酈雪凝卻道:“小蝶,小樓剛剛回來,你去準備干凈的水給她沐浴?!?/br>雖然剛走出京兆尹府衙的時候就換了衣裳,江小樓還是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一種監(jiān)獄里特有的發(fā)霉味道,見到酈雪凝這樣說,不禁欣然點頭,小蝶小跑著去了,步伐輕快如飛。小蝶離開以后,酈雪凝的臉沉了下來:“小樓,你臉色非常蒼白,受傷一定很重,給我看看你的傷口?!?/br>江小樓一愣,隨即發(fā)現(xiàn)酈雪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不由嘆了口氣。酈雪凝是一個很敏銳的人,小蝶卻是大大咧咧的,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常,想要隱瞞下去也不可能。于是,她輕輕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逐漸重新結(jié)疤的傷痕:“雖然曾經(jīng)裂開過,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康復(fù),真的不必擔心。”江小樓在國色天香樓留下的傷患很嚴重,到了監(jiān)獄那種惡劣的環(huán)境更是傷上加傷,這實在是常人難以忍受的事。更不用提她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能活到現(xiàn)在全靠堅忍不拔的毅力。酈雪凝的眼眶不由自主濕潤了,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起身去屋子里取來外傷藥膏,主動替江小樓擦拭。“我的死訊已經(jīng)傳的到處都是,你為什么不干脆賣掉農(nóng)莊,然后帶著我給你的錢遠走高飛?”江小樓這樣問道。酈雪凝面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這是你的產(chǎn)業(yè),錢也都是你的,我怎么能這樣做?”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哪里還有產(chǎn)業(yè),更不用提錢了。尋常人若是得到這樣一筆意外之財,一定會想到占為己有,別說桃夭的死早已人盡皆知,縱然她還活著,也不會想要歸還。從江小樓送這座農(nóng)莊和銀票開始,她就準備將這些送給酈雪凝。當初對方送她一卷席子,不至令她露尸街頭,自然應(yīng)當投桃報李,送她一座棲身之所??伤龥]有想到,酈雪凝還在到處尋找她。狡兔三窟,江小樓又怎么會只準備這樣一個藏身之處?若非偶然在護城河上發(fā)現(xiàn)了打撈的人,她決計想不到酈雪凝居然會這樣堅持。堅持到近乎于一個傻子的舉動。她素來討厭酈雪凝的容忍與善良,可是到了現(xiàn)在,她也不得不承認,酈雪凝與眾不同。有些人在知道了這個世界的黑暗之后,變得憤世嫉俗,充滿怨恨,不惜拋棄自己的本性投入黑暗之中,用同樣殘忍的手段去對付敵人,譬如江小樓。但同樣有些人,在被這個世界傷害了以后,卻一如既往保持著原先的善良本性,拼命忍耐,堅守良心,譬如酈雪凝。截然不同的兩種價值觀和處事方式,老天都沒辦法判斷誰對誰錯。江小樓曾經(jīng)當面痛斥過酈雪凝的愚蠢,可是到了今天,她隱約覺得感動。她喜歡這般堅持又善良的女子,在對方的身上,她可以看到曾經(jīng)那個對世界懷著美好向往的自己。不得不說,酈雪凝有她自己的個性,可以辱罵,可以欺辱,但是沒辦法輕視。江小樓看著她,不由搖了搖頭:“你真是傻到家了,拿著這筆錢,到一個誰都不認識你的地方隱姓埋名,你就可以重新開始了?!?/br>酈雪凝一雙碧清色的眸子很是堅持:“即便有很多錢,也買不到良心的安寧,我不會做這種事。”江小樓嘆了口氣,神情間有些費解:“我想……終我一生,都沒辦理解你?!?/br>“我才不能理解你!”酈雪凝毫不猶豫地說道。她不能理解,明明從國色天香樓出來了,為什么還要去招惹那些人,為什么不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再糾纏下去又有什么意義,尤其——江小樓根本一無所有,她在做多么危險的事情,自己真的能看清嗎?“如果你繼續(xù)堅持下去,今后還是會一身是傷,你縱然有九條命,也會扛不下去?!贬B雪凝鄭重地告誡她。江小樓笑了,眸色寧靜柔和:“不能將惡人繩之以法,我永遠都不會安心。既然我已經(jīng)回來,會很快將這座農(nóng)莊變賣,你拿著錢走吧,走得越遠越好。”酈雪凝一愣,隨即加快手上重新上藥包扎的速度,等到全部做完了,她才輕輕松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看著江小樓道:“你想不想聽一聽我的故事?!?/br>江小樓望著她,眸子慢慢浮起溫柔之色。酈雪凝認真地道:“我不記得自己的姓名,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只記得小時候家中的母親很溫柔,父親妻妾成群,還有……母親總是喜歡抱著我在銀杏樹下看月亮。剩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我被人拐賣,四處輾轉(zhuǎn)。因為要活下去,我不得不陪客賣笑,后來,我慢慢長大了,學(xué)了琴棋書畫,漸漸有了名氣,金玉從原先的青樓高價買走了我。剛開始,我很紅,所以金玉對我也很好。我知道青樓不是能常駐的地方,總有一日年老色衰無枝可依,不知會論落到怎樣的下場,所以一直悄悄攢下銀錢,預(yù)備找到合適的機會便為自己贖身。后來,我遇到了一個人——”酈雪凝說到這里,聲音微微停頓。江小樓抬起眼睛望著對方,發(fā)現(xiàn)她的眼底隱隱有著淚光。不忍心打斷,便繼續(xù)任由她說下去。“我只知道他出身富貴,隨扈如云,偶爾來到國色天香樓,成為我的座上賓。原本迎來送往的日子過久了,彼此也未有幾分真心。直到有一日他告訴我,要為我贖身,連屋舍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