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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道:“如果大夫覺得骯臟,我可以自己來。”傅朝宣對這樣的小瞧顯然十分不悅,他的臉孔微微一沉,口氣極端厭惡地說:“誰告訴你說大夫會嫌棄自己的病人?再說你連動一動都很困難,能自己來嗎?!”“可麻煩你,我心中不忍?!彼俅芜@樣說道。傅朝宣冷冷地道:“我只是盡到自己的本分,如果你以為光憑著漂亮的臉和花言巧語就能勾住我,那你就想錯了,恐怕你還得多費點心思?!?/br>他年輕的面孔看起來很古板,一副溫文爾雅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江小樓從他的身上看出了些微的神經(jīng)質(zhì),如此看來,他很明顯對她產(chǎn)生了警惕之心。胥卒從牙縫里嘰咕說:“大夫,您盡快看診吧,我還得去巡視別的牢房!”傅朝宣不客氣地道:“我在看病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多嘴多舌,你要去就去吧,人在這里還能飛了不成?”胥卒對眼前這位年輕大夫無可奈何,只能關(guān)上牢門走了。江小樓只是微微一笑,眼前的人如今是一塊冰、一尊雕塑,可她很快會融化他的,只要找到合適的突破口。傅朝宣只是按部就班的診脈,然后取出銀針冷冰冰地吩咐道:“不是要自己來嗎,我教你怎么治療。先用銀針挑破水泡,擠出膿血,一定要清理干凈,不然傷口發(fā)了炎你的病情會加重。”江小樓看著他一絲不茍地處理完手臂上的傷口,便點點頭:“剩下的我自己來吧?!?/br>她是病人,卻也是個女子,按照道理來說大夫看病不分男女,可傅朝宣對于這種喜歡耍陰謀詭計的女人沒有興趣,所以壓根就不愿意多跟她接觸,以免她又動什么歪腦筋。于是他便遞給她用火烤過的銀針、消炎的藥水還有包扎的干凈布條。因為腿泡在水里,傷口最嚴重,所以她輕輕挽起褲腳,露出潔白的皮膚,上面紅腫的水泡觸目驚心。傅朝宣皺了皺眉頭,把咬在口中的木塞遞給江小樓,然而對方卻向他搖了搖頭,隨后便低下頭,用銀針挑破了一個水泡,盡可能快的將膿血擠了出來,整個過程雖然痛苦無比,她卻沒有呻吟痛罵,更沒有撒嬌賣俏,甚至沒有向他多說半句話的意思。按照常理講,她如果想要博取男人的同情,現(xiàn)在可是最好的機會??墒墙菂s異常安靜,只垂著長長的睫毛,低頭做自己的事,壓根沒有別的意思,這讓全身拉起警報、肌rou緊繃的傅朝宣有點困惑。他并不知道,從他進來開始,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每一個舉動,江小樓都看在眼睛里,并且不易察覺地對他進行了分析和審視。她的表情很安靜,大腦卻在急速運動,迅速擬定了一個合適、精巧的方法。通常情況下,女人的武器便是眼淚,但江小樓認為每一滴眼淚都是有用的,不需要浪費在一個對你起了戒心的人身上,因為根本沒有作用??伤灰且粋€人,就一定會有弱點,有突破口。哪怕他無堅不摧,銅墻鐵壁,找到了突破口,就等于掐住了他的軟肋。傅朝宣當然看見江小樓那雙水靈靈的眸子與溫柔的笑容,她的樣子無論如何也不像是一個殺人犯。她的身上血跡斑斑――在監(jiān)獄里一定受了極大的苦楚。他越發(fā)不安,皺緊眉頭。消炎的藥水是特別配制的,灑上去令傷口更加疼痛,江小樓臉色不由變得蒼白,額前劉海微微垂下。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蠱惑,他不由道:“還是我來吧?!?/br>她抬起頭,沖著他笑:“不必了,我自己能行……”傅朝宣心口微滯。花言巧語的女子,能忍得住這種痛苦?但梁大人是不會說謊的,他這樣想著,神色又變得冰冷,看江小樓把水泡都挑破了,他便收回了銀針,淡淡道:“藥水和布條都可以留給你,明天我來換藥?!?/br>江小樓目送著年輕的大夫離開,嘴角浮現(xiàn)起一絲微笑。這一晚她終于能安然入睡,夢中她捏緊了梁慶的咽喉,割斷了他的喉管,這甜蜜的夢境使得她睡得很香甜。十天,已經(jīng)過去了第一天。頭頂上的蜘蛛網(wǎng)被風(fēng)吹散了,蜘蛛再一次吐出綿長的細絲,在風(fēng)中搖搖晃晃。第二天,傅朝宣如約而至。這一次他帶來更多的藥物和布條,因為他知道她需要這些。江小樓不等他要求,便自己接過了藥水,預(yù)備解開原先的傷口換藥。傅朝宣站在一旁,盡職盡責(zé)地盯著她,那眼神與其說是在看著病人,不如說是在監(jiān)視。她的外袍早已劃破,一束青絲灑落,額角隱隱微汗,面上泛出紅潮,怎么看都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她一抬頭,便能從他眸子里能看清他情緒的變化,但她只是繼續(xù)低下頭,沉默地解下布條。“你不太會處理?!彼粗燥@笨拙的動作,終究想到自己是一個大夫,以治病救人為己任,盡管充滿了厭惡,他還是不得不盡責(zé)地半跪她的身邊,道:“傷口這幾日不能再沾水。”她苦笑道:“這恐怕由不得我……”他眉頭一皺,道:“我會告訴他們?!?/br>她垂下眼睛:“多謝你,不過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多說什么,因為他們只想要保住我的性命,并不希望我康復(fù),我的性命對他們來說沒有那么重要?!?/br>傅朝宣有些不高興:“如果繼續(xù)泡水或者受刑,就會要了你的命!我不想浪費自己的心血?!?/br>他的確是一個盡職盡責(zé)的大夫,而具有責(zé)任感的人也一樣具有同情心,只要良心未泯,對她的處境就十分有利,江小樓只是微笑著再次道謝。從看到她開始,她說的最多是謝謝,而不是幫幫我,可憐我——如果她真的這樣說,傅朝宣連理都不會多理她的,他厭惡那樣總是楚楚可憐的女人。傅朝宣冷漠地看了她一會兒,心里這樣想著。他的十指已經(jīng)熟練地解開了布條,一層層揭開,直到最后兩層,血rou和布條已經(jīng)糾纏不清,理不下來,撕下來的時候傅朝宣都覺得頭皮一緊。她卻強忍著疼痛,額頭冷汗?jié)L滾:“大夫,請你動作快一點?!?/br>“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冷冷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臉上充滿了鄙夷之情。江小樓一怔:“你說什么?”“我說你咎由自取,早從你殺人的時候就該預(yù)料到今天的下場?!?/br>“我沒有殺人?!彼诙虝旱捏@訝之后,只是這樣平靜的回答。他繼續(xù)灑藥粉,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抬起頭,一對眼睛灼灼逼人,明擺著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點:“沒有殺人怎么會被關(guān)押在這里?至少你也是意圖想要謀殺別人!你知道我救活一個病人需要多久,可你想也不想就因為一點私怨要殺死別人,你這樣的女人,死不足惜!”很顯然,他對于自己要治一個殺人犯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