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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顫抖著,不甘、痛恨、委屈、不可置信……復(fù)雜矛盾的情緒讓人越來越躁動,死一般的寂靜更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這時,外面響起紛沓的腳步聲,一大群持槍的黑衣保鏢迅疾無比地跑進來,將魏羽圍在中間,還有一些散開在傅清寒身側(cè)環(huán)顧著警戒,子彈上膛,槍口無聲地對準這里唯一的外人。魏羽僅有的兩個保鏢也聞風(fēng)而至,手里握著槍,飛快地沖進來。“砰!砰!”兩聲槍響幾乎連在一起,跑動中的兩個保鏢幾乎是同時倒地,分別被子彈穿透胸口和眉心當(dāng)場斃命,新鮮的血液從窟窿里汩汩冒出來,洞口邊緣的皮rou被高溫灼燒至焦黑,腥氣令人作嘔。魏羽和傅清寒都愣住了,尤其是魏羽徹底傻了眼,整個人一動不動,凝固成雕塑。良久,在死一般的寂靜和刺鼻的氣息中,魏羽扭著僵硬的脖子望向身后不遠處,那兩個自己帶來時還生龍活虎的高大男人,此時真真切切,已經(jīng)成為兩具尸體。他……他就這樣殺了她的保鏢!這無疑是一種警告,抹去魏羽所有的幻想,無情地斬斷徘徊在她心中的僥幸,也令她的強作鎮(zhèn)定和自我安慰變得格外可笑。魏羽雙眼失神地對著傅云衣,竭力想要把他看清楚,卻怎么也無法對上焦距。好熟悉的臉,冷漠,無情,像個機器人。卻又那么陌生。他到底是誰?傅云衣嗎?傅云衣是個什么樣的人?冷血!殘酷!不折不扣的死神!魏羽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不認識他,或者說,從未真正了解過他。她的眼神從錯愕、驚恐、茫然,漸漸變?yōu)槭?、畏懼,以及仇恨?/br>一秒、兩秒、三秒……傅云衣的槍口依舊對著魏羽,他持槍的手紋絲不動,冷淡的雙眼中,沒有催促,也沒有不耐煩。但這樣的寧靜沉寂,反倒更容易讓人感受到壓迫。不知過了多久,魏羽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松弛下來,雙肩一垮,臉上露出灰敗嘲諷的神色,眸中縈繞著絲絲冰寒,連傅清寒都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上散發(fā)出的刻骨恨意。魏羽竭力控制著自己言語中出顫抖,緩慢而清晰地說:“我收回剛才的話?!?/br>整個過程中,連傅清寒這半個局外人都緊張得心里七上八下,直到聽完最后一個字,又確認魏羽沒有繼續(xù)挑釁傅云衣的打算后,傅清寒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雖然不喜歡他的幼稚、惡毒和胡攪蠻纏,但畢竟是一條人命,傅清寒實在不愿意眼睜睜看著她被殺。傅云衣果然收起了槍,看都沒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向傅清寒走來。魏羽還立在原地,目光緊隨著傅云衣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傅清寒想起她最后的眼神,隱約覺得埋下了什么隱患,但這事畢竟輪不到她插手,也只得強壓下心底的焦躁不安,和傅云衣一同離開。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分成兩撥,四個人押送魏羽離開,其他人動作麻利地收拾現(xiàn)場,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再平常不過,被斷送的兩條人命如同螻蟻。傅清寒默默幫傅云衣更換紗布,雖然竭力保持平靜,但傅云衣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偽裝。“嚇到了?”傅云衣突然問。傅清寒神色有些復(fù)雜地看著他,想點頭,又分不清自己怕的是殺人的過程,還是殺人這個舉動本身;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么好。連自己都拿不準自己的心思。最后只好避而不答,猶豫著問:“她是誰?”“魏羽,寰宇現(xiàn)在必須跟魏家合作,她是魏國莊最疼愛的女兒?!备翟埔卵院喴赓W地解釋完,頓了一下,又道,“你在花園見過她,三年前?!?/br>傅清寒愣了一下,很快想起自己出國前,曾在花園里撞見傅云衣和一個女生私下對話的場景。只記得那個女生哭得很委屈,控訴傅云衣的冷漠無情,卻始終沒有得到他的響應(yīng);后來落荒而逃,傅清寒也沒看到她的臉。原來是她。比起那時,不得不說這幾年魏羽變了很多,不再是只會哭泣、哀求的小女孩,也懂得爭取,變得更執(zhí)著。可惜,用錯了方法?;蛘哒f,從一開始就愛錯了人。傅清寒幽幽一嘆:“她啊,不該愛上你?!?/br>傅云衣靜默了片刻,漆黑的眼眸淡淡掃過她的臉,聲音低沉而有磁性:“那你呢?”傅清寒猛然抬頭,對上他的眼瞬間挪不開視線。他深邃的瞳孔像兩個黑洞,有著勾魂攝魄的魔力,令人一旦沉淪,就無法掙脫。“我……?”這一個字,像是訝異,又像是遲疑,在聽懂和沒聽懂之間曖昧地徘徊。第070章saoxue好濕好癢……(沈譽風(fēng)H)那天之后,傅云衣和傅清寒連續(xù)幾天都沒碰到面。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傅清寒一手揉著太陽xue,一手握著方向盤,車子在寬闊的大道上慢速行駛,腦子里胡亂跳出種種思緒,攪得人心煩意亂。繁華都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華燈璀璨,光影閃爍。傅清寒在下一個路口突然左轉(zhuǎn),改變了目的地。十五分鐘后。酒吧里絢麗的燈光照過一張張神情各異的臉,動感的音樂,勁爆的熱舞,瘋狂扭動身體的男男女女盡情發(fā)泄著躁動的欲望,伸展、吶喊,興奮地擠在人群中尖叫。傅清寒一走進去,眉頭微皺,想了想,還是向吧臺走去。“嗨。”一個聲音從側(cè)面?zhèn)鱽?,傅清寒扭頭看去,正對上一雙風(fēng)流的桃花眼。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休閑裝,修飾出寬厚的肩膀和性感的窄腰,手腕上價值不菲的名表彰顯著他的品味,漂亮的手修長白皙,比一般人水嫩得多。傅清寒有些不自然地點了點頭。不可否認,傅清寒的確是來找他的,但看到他的時候,還是有些放不開。這個男人的外表,實在太具有欺騙性。他看起來優(yōu)雅、禮貌、有分寸,舉手投足散發(fā)著迷人的氣息,顯然出自極有教養(yǎng)的家庭。傅清寒不愿過多地考慮這些,她很清楚自己不應(yīng)該和這個男人發(fā)生太多聯(lián)系,她的身份和處境不容許。但僅僅作為發(fā)泄欲望的對象,彼此都是不錯的選擇。所以沒等他出口寒暄,傅清寒直接湊到他耳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