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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訕訕,不再提旻棋,“夫人且容我再歇息片刻,等稍稍恢復(fù)了氣力后,我自己來——”話未說完,便被打斷。她笑得明艷魅惑,如蛇一般慢悠悠地湊近他,“何用夫君費(fèi)力呢?妾身既嫁了夫君為妻,自然是要替夫君排憂解難的?!币贿呡p聲道,她的手一邊順著他的手背沿著胳膊往上滑去,雙臂輕巧地繞過他的腋下,環(huán)住他的腰。他在片刻的錯愣之后回過神來,手按在她的手上無奈地阻止道,“這不是好玩的事,夫人?!彼麆傉f完,她的下巴就輕輕搭在他肩膀上了,一點(diǎn)也沒有被勸服的模樣,雙手環(huán)得更緊一分,不容拒絕地吩咐道,“抱住我的脖子?!?/br>她剛說完,攬在他腰上的手便用了力,他沒想到她竟是來真的,一時之間只下意識地抬手摟住她的脖子,本以為她根本抱不動自己,誰知一眨眼之間身子便離了輪椅,不禁環(huán)緊了她的脖頸,有些擔(dān)憂地回頭看去,只見床邊除了輪椅就是腳踏香爐,等會若是摔了下去,連可以抓一下穩(wěn)住身體的東西都沒有。語琪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自然不會一個脫力將他摔下。其實他常年坐在輪椅之中,雙腿肌rou已經(jīng)萎縮,小腿幾乎比女孩子還細(xì),再加上身形本就單薄,其實并無多少重量,且不過是這樣一臂不到的距離,只要動作快些不要多加遲疑,自然出不了什么事。將他自輪椅拖到床上后,她俯□,修長五指沒在他順滑的墨發(fā)中不緊不慢地梳了梳,“夫君這下總該信了妾身吧?”說罷湊過去,抵著他的額頭低低地笑,“妾身的服侍可還讓夫君滿意?”他本是有些尷尬地別著臉看著他處,聽她這么說不禁轉(zhuǎn)回頭,恰巧正看見她微微冒汗的額角和緋紅的雙頰,耳尖不禁悄悄地紅了。伸手替她抹去鬢角的薄汗后,他才笑了一笑,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最近似乎重了些許,實在辛苦夫人了。”語琪原本還繃著蔫兒壞的架勢,一聽這話頓時嗤得一笑,也不再逗他了,一偏頭朝外間喚了一聲,沒過多久侍畫就端著一盆熱水進(jìn)來,在他腿旁蹲下。語琪脫了鞋襪上床,道,“洗漱完了之后,再讓侍畫再給你按摩下腰腿,活絡(luò)一下筋骨,睡得能好些?!闭f罷還未來得及躺下,就被他握住了手肘,她不禁一笑,拉下他的手看看他,“怎么了?”以往他都是在她進(jìn)房前就洗漱好上床,是以從未真正被她看到過自己變形的雙腿,現(xiàn)在她就在自己身旁,而侍畫正替自己除下鞋襪。他一時有些無措,慌亂之下竟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語琪愣怔了一瞬,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禁有些無奈。她沒有再拉下他的手,只循著他的方向挪了挪,臉埋在他冰涼的墨發(fā)中,輕輕道,“你不想我看到,我就不看?!?/br>他微微一怔,緩緩松開仍舊捂在她眼睛上的手,看向那被高高卷起的褲管之下。常見不見陽光的雙腿蒼白而隱約可見青色血管,小腿細(xì)得異常,只襯得膝蓋骨格外突出,根本不像是屬于活人的。她繼續(xù)輕輕說,“總有一天,你在我面前,不會再介意這些?!?/br>——會么?不會,這樣畸形丑陋的雙腿,他永不會叫她看見。【這個番外的下,等我有空了再寫吧…………】作者有話要說:看在我寫了四千字的番外的份上,原諒我吧……第142章攻略督主男配8一晃就是數(shù)月過去,有了皇帝撐腰的東廠勢力一日大過一日,然而祁云晏卻是越來越忙,眉頭一日深鎖甚一日,順貞門下他的身影總是步履匆匆,身后暗繡云紋的披風(fēng)揚(yáng)起又落下。這期間,他大刀闊斧地辦了眾多朝臣,其中趙太后娘家的黨羽多數(shù)都下了東廠私獄,內(nèi)閣的幾位閣老向來不滿宦官干政,但這次卻罕見得保持了沉默,一直睜只眼閉只眼地袖手旁觀著——對于趙黨這些外戚勢力,幾位閣老也向來不滿,自然是樂得坐山觀虎斗。于是一時之間,朝中殘余趙黨人人自危,膽兒小些的已上折子自求告老還鄉(xiāng),而官高位重的幾個卻無法抽身而退,前面是皇帝同祁督主的鍘刀,后方是虎視眈眈的內(nèi)閣,他們無路可走,只有孤注一擲地作最后的掙扎。……這日語琪剛午睡起身,半闔著眼閉目養(yǎng)神,就聽見熟悉的腳步聲轉(zhuǎn)過外面的花梨木透雕落地罩,漸行漸近,在自己身后半步處停下,室內(nèi)馥郁靡麗的香氣中摻入了他帶來的幾絲冷香,令人霎時頭腦一清。她仍舊閉著眼,卻是輕擺了一下手,身后兩個大宮女?dāng)磕客讼拢ノ粘侄姄P(yáng)散下的長發(fā)穩(wěn)穩(wěn)落入他微張的掌心。細(xì)白修長的手指微微收攏,沒入檀黑的青絲,一如那來自東廠的陰暗氣息悄無聲息地沒入他沉靜神情之下。他緩緩掀起眼簾,凝目看著銅鏡中她模糊的面容,聲音沉且緩,“趙氏與其兄密謀逼宮?!?/br>語琪聞言并未露出分毫驚訝之色,她睜開雙眸自銅鏡中看他,目光微冷卻一分不亂,“調(diào)動何處軍隊護(hù)駕,京營還是親軍?”略頓一下,她不顧自己仍青絲披肩,已起身吩咐外間宮人準(zhǔn)備筆墨,“若待內(nèi)閣票擬恐延誤時機(jī),朕這就親自擬旨?!?/br>沒有無措,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詢問解決之策,不浪費(fèi)一絲一毫的時間抱怨或是糾纏于“怎會如此”的問題——在如此稚齡已有這般擔(dān)當(dāng),確是為君者的良才。只是到底還是個孩子,不曾考慮過更深一層的問題——若是他表面歸順,卻在暗中與趙氏合謀,借以自她手中騙取兵權(quán),那么她此刻的信任只會是插向她自己的利刃。祁云晏跟上她的步伐,自一旁宮人手中接過外袍替她披上,并細(xì)細(xì)交待了探子的密報及宮中禁軍情況,卻在她提筆欲擬旨前忍不住皺了一下眉,“茲事體大,皇上這般輕信臣一人之言,恐有失當(dāng)?!?/br>語琪擱筆,聽他聲音有些啞,便隨意地將手邊茶盞向他推了推,這才抬眸看他,“廠臣這番提醒的心意,朕記下了?!闭f罷笑了笑,重又低頭提筆,一邊寫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只是坐在這個位置,整日疑神疑鬼是再容易不過的事,難得是信任僚屬臣工,是以老祖宗才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況朕已非文韜武略之君,若再對能臣指手畫腳諸多管轄,豈非自毀江山?”硯中余墨不多,祁云晏倒了些水并取了墨塊,抬腕慢慢磨起來,聞她此言手中動作不禁一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