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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人?”若說他心甘情愿地讓出這個位置,那是不可能的,但既然應(yīng)承了下來就要辦到,最起碼在明面上得過得去。反正他根基已深,就算換個人上任,他也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拉下來,最終掌印之位仍是只能落到自己頭上。年輕的女帝慵懶地瞇起狹長鳳眸,輕輕掃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在朕心中,司禮監(jiān)掌印人選,除了廠臣以外別無他人?!彼纳ひ粢蝗缂韧臏睾?,語調(diào)輕柔,聲音含笑。然而此話一出,不單是祁云晏,就連一旁的魏知恩也狠狠愣了一愣。她卻若無其事,仍是不緊不慢地微笑著,“之前的司禮監(jiān)掌印之位,是趙太后給你的,朕自然是要收回來的?,F(xiàn)如今,朕將廠臣看作心腹,所以這司禮監(jiān)掌印的位置,朕重新交還到廠臣手中?!鳖D了頓,她略略移開視線,望向遠(yuǎn)處的亭臺樓閣,輕聲細(xì)語道,“朕相信自己并沒有看錯人,還望廠臣不要讓朕輸?shù)靡粩⊥康??!?/br>因罪入宮之前,祁云晏也算是書香門第的公子,自然也讀過“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這一句,當(dāng)時覺得可笑,現(xiàn)如今才隱約有些明白,知遇之恩,當(dāng)真重于泰山。沉默片刻,他不禁抬頭深深看她一眼,沒有再多言什么,僅僅只是輕輕垂下鴉黑長睫,無聲地再作一揖。祁云晏此生曾為了登上權(quán)力巔峰而無數(shù)次俯身,但唯有這次,他低頭低得心甘情愿。語琪笑一笑,也不再在此問題上多做糾纏,只懶洋洋地支著下頜偏頭看他,輕聲吩咐,“若是近日太后再召廠臣進(jìn)見,盡管用朕的名頭搪塞就是,若是實在推脫不掉,讓你這個徒弟來乾清宮找朕也是一樣的?!甭灶D一下,她又瞥了一眼侍立一旁的魏知恩,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淡淡道,“你這個徒弟一進(jìn)乾清宮就給朕磕了個響頭,看著差點把血給磕出來……雖說嚇人了些,但這宮中虛情無數(shù),真心難得。廠臣回去后還是別忘了好好賞他一番,也算是對得起他這一番忠心?!?/br>她這番話雖平實無華,卻是輕輕松松地將談話自江山社稷這般沉重的話題上轉(zhuǎn)了出來,自然而然地重新拉近了雙方的距離,仿佛多年好友一般親切熟稔。祁云晏聞言,偏頭看看自己的小徒弟,勾唇笑了笑,“謝皇上指點,臣曉得的?!?/br>語琪笑笑,也不再多言,朝他輕輕一頷首,便乘著輦領(lǐng)著黑壓壓的一群宮人,排場鋪張地朝乾清宮的方向而去。等御駕行出老遠(yuǎn),魏知恩仍在伸著脖子眺望,口中喃喃道,“督主,您老人家一向慧眼獨具,怎么當(dāng)初跟了太后那般的人呢。若是早早跟了榮昌公主,如今肯定是皇上身邊紅人中的紅人,根本不用在慈寧宮遭這份罪啊?!?/br>祁云晏涼涼瞥他一眼,“這才幾句話,你小子就被皇上收服了?”魏知恩連忙賠笑又賠罪,“您老人家這是哪里的話啊,小魏子從身到心都是您的人,便是九五之尊在這里,小魏子也只會往您身后站不是?”向來高貴冷艷的祁督主聽得這種沒個正經(jīng)的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恨不能踹這不老實的玩意兒一記窩心腳,但到底是想起她的那句話,只冷冷地瞪了這小子一眼,轉(zhuǎn)身拂袖而去。魏知恩連忙哈巴兒狗似的攆上去,“您老人家等等小的啊,既然皇上都發(fā)話了,回去后小的給您捏捏肩捶捶腿唄?”回應(yīng)他的,只有他家督主風(fēng)華絕代又冷漠無情的背影。作者有話要說:與其說這個故事是女皇追夫史,不如叫做,其實語琪打算走得路子是先把督主美人當(dāng)“臣子”收服,等他忠心耿耿了再圖后計就容易多了哎,跟語琪這等jian險之輩比起來,趙太后真是太天真良善了,沒點兒心計光用珠寶金錢怎么可能壓得住心比天高的督主大人呢?這章還有個伏筆,就是督主他那已經(jīng)死去的御史爹,這可是個刷好感的好道具語琪不會放過的!??!順便教你們一個追男人的法子,你不單要搞定他本人,還要連他身邊的兄弟基友一起搞定,當(dāng)他能接觸的人都在說你的好話時,想讓他不喜歡你都難魏知恩起得就是這個作用,話說他看起來這么蠢真的是當(dāng)宦官的料么233333333333……唔說起來本來應(yīng)該是昨天更的,但是看在你們男友還在為論文頭疼的份上,以及這一章超級肥美的份上饒了我這一遭吧TAT我快搖斷了的尾巴~??????看我這個小狗討好笑和另外神經(jīng)病里面蛇尾人身的外交官出場了喲,文荒的話可以去看看,還有留言少得都能輕而易舉地數(shù)清了~?~跪求留言和收藏TAT第140章攻略督主男配6祁云晏之所以能爬到這個位置,是因為他將自己看得清楚,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恩寵愈盛,他愈小心謹(jǐn)慎,無論在外如何,在主子面前從不做輕狂放肆的舉止。在皇帝這般隆恩盛寵之下,換了其他宦官估計早已四處耀武揚(yáng)威了,但他甚至比以往還要收斂。譬如這一次領(lǐng)罰,本可跟慎刑司司主交待幾句便離去的,但他卻硬是去受了十幾板子。雖說執(zhí)刑的小內(nèi)侍根本不敢打?qū)?但這一遭下來,卻也是要臥床休養(yǎng)個一兩日。……這日,語琪在華蓋殿上過早朝,聽身邊內(nèi)侍張德安匯報說祁掌印昨日去慎刑司領(lǐng)罰,受了板子,回房后便一直閉門不出,想來應(yīng)是在養(yǎng)傷。張德安雖是乾清宮伺候的,但說起祁云晏時的語氣卻像是從司禮監(jiān)出來的,談起他簡直跟談自家親爹似的,與有榮焉,百般向往。不過倒也不奇怪,祁掌印在這群宦官之中從來都是個一直被仿效,從未被超越的人物,每個有野心的小內(nèi)侍都曾妄想過能有一日同祁督主一般威風(fēng)八面,據(jù)說剛進(jìn)宮的小宦官都會偷偷地供奉著他的畫像,早晚三炷香求他保佑自己。語琪聞言,似笑非笑地瞥了張德安一眼,沒說什么,只直接吩咐抬轎的人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了皇極殿。祁云晏是宦官中的大拿,不住東西六所也不住主子的宮殿旁邊,他住皇極殿的西配房。爬到了他這個位置,在宮人之中也算是半個主子了,平日日常起居都由幾個徒弟服侍,語琪走到西配房前時,就看到他徒弟魏知恩候在外間,一邊等著里面的吩咐,一邊坐在填漆圓桌前給自己斟茶喝。魏知恩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來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