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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足夠。打個比方好了,如果一個公主自小長在皇宮,錦衣玉食,仆從環(huán)繞,出入都是香車寶馬,那么當王子騎著白馬來接她時,她或許還會嫌棄王子的白馬不夠高大威武。但如果這個公主自小流落民間,做過丫鬟,做過乞兒,人生疾苦都飽嘗,那么當王子騎著白馬出現(xiàn)在她面前,笑著邀請她共騎時,她便會對王子死心塌地。語琪的目的便是讓段瑾言當后者,然后在他最狼狽的時候朝他伸出手來。讓她這樣處心積慮地設計一個心地純善之人,她或許還會心軟猶豫。但是段瑾言不一樣,他注定了是反派,心腸冷硬跟好人搭不上半點兒關系,欺負他不會有多少歉疚感。確實,段瑾言不是好人。他很敏感地覺察出來,語琪最近對他態(tài)度的變化,雖然不知道變化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沒關系,如果她對自己開始抱有好感的話,那么……或許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寄人籬下的日子并不好過,若能讓陸語琪迷戀上自己,那么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事實上,他以前也曾經(jīng)試圖這么做過,只是這位大小姐的高傲實在是刻到了骨子里,連看他一眼都懶得,更別提對他心生迷戀。而這回機會來了,他一定要好好把握。那些幼稚的惡作劇把戲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如果他想,起碼有十種以上的方法讓他們停止這種行為,但他沒有。他熟稔女孩內(nèi)心,陸語琪這種內(nèi)心高傲之人,若不能做到比她優(yōu)秀,她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但是對付這種高傲的女孩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激起她內(nèi)心的母性情結和保護欲。說穿了,他其實是在演一出苦rou計。但效果并沒有他預期的好,不,應該說毫無效果!陸語琪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些,他忍氣吞聲了許久,而她根本沒有注意到一絲一毫!是苦rou計的力度不夠大?……就這樣,在兩個同樣心懷不軌的人處心積慮的放縱之下,原本的小打小鬧愈演愈烈。直到有一天放學,語琪左等右等也沒看到段瑾言回教室。不會是出事了吧?最后兩節(jié)課是體育課,如果是別的男生,她或許會認為是因為打籃球誤了時間,但是段瑾言不會,他成熟地不像是這個年紀的男生,除去他深藏于外表下的野心,他其實十分可靠。到了約定一起回家的時間他還沒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卷入了一場麻煩。雖然語琪千等萬等等得就是這個,但是這一天真的到來之時,她卻忽然覺得不安。不同于以前嫖的那些反派男配,段瑾言身體不好,三不五時便會大病一場,如果被那些處于青春期的熊孩子折騰的太厲害說不定會被玩兒壞。語琪急急忙忙地拽起書包就往樓下跑,一邊跑一邊掏出手機打段瑾言的電話,結果只得到一個對方已關機的回答。語琪想了想,還是準備去cao場看看。最后一次看到段瑾言是上體育課的時候,就算他被堵在了哪里,也應該是從cao場回教室的路上。出教學樓拐了個彎,沒走幾步,語琪就愣住了,連手中緊握著手機掉到地上也不知道。教學樓背后的綠草坪旁,有一條羊腸小道,班上最活躍的幾個男生就在那兒將段瑾言團團圍住,其中兩個還拖著校工給綠化帶澆水用的長長水管,對準他沖著。“沒人要的野種,扒上陸家你就該慶幸了,還要覬覦語琪?”“你爸你媽都不要你,語琪更不會要你!你給她提鞋都不配!”“早看你不順眼了,整天帶著討厭的笑容,就班上那些花癡女生才會看上你!”段瑾言渾身從上到下都被淋得濕透,原本柔軟黑亮的額發(fā)濕淋淋地粘在額頭鬢角,無比狼狽??偸菑娜萱?zhèn)定的臉上微笑不再,帶著病態(tài)的慘白,形狀漂亮的薄唇不似往日微微揚起,而是緊緊抿著,凍得發(fā)紫。夏末秋初的天氣,這個時候是有些冷的。他身上的外套不知道到哪兒去了,身上只有被扯得凌亂的白襯衫,被水淋過后有些透明,濕噠噠地粘在身上,勾勒出他上半身的線條,單薄地令人心驚。像是感覺到了語琪的視線,他擋在臉前的手掌緩緩放下。兩人目光相對的一瞬間,段瑾言凍得發(fā)紫的薄唇微微揚起,朝她露出一個有些虛弱的笑容。很淡的一個笑容,比起以前刻意做出的完美弧度,這個笑容不是那么漂亮,卻更顯真實,像是掙扎許久終于能解脫,松了一口氣般的感覺。語琪小跑幾步?jīng)_過去,冷聲喝道,“給我住手!”家世再加上相貌,使得陸語琪在班中的威信一直很高,幾個男生在看到她過來了之后頓時愣住了,都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兩步,其中一個領頭的似乎還沒認清狀況,上前笑嘻嘻地看她,“語琪,我們幫你教訓教訓這個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的家伙?!?/br>看到她來,原本半跪在地上的段瑾言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雙清潤漆黑的眸子一直認真而專注地盯著她,仿佛整個世界除她之外再也看不到別人。“給我讓開!”一把推開他,語琪上前幾步扶住了段瑾言的手臂,皺起眉頭,“你還好吧?”雖然這么問,但是手下濕冷的觸感告訴她對方的情況簡直糟糕透頂,果然下一秒段瑾言便開始咳嗽,單薄的身體在有些涼的晚風之中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語琪擔憂地看他一眼,二話不說地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往他身上披,“你再堅持一會兒,王叔就等在校門口,車上有備用的衣服?!?/br>段瑾言垂著眸阻止她,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獵物中套的欣然,聲音卻干凈溫和一如往昔,還帶著些微的歉意和窘迫,“不用,你的外套會濕掉的?!?/br>雖然知道對方黑黝黝的內(nèi)在,也明白他都是裝的,但是第二個任務讓她不得不扮作一副被他騙過的模樣。沉默地把外套給他披上,語琪扶著他往校門走。被晾在旁邊的幾個男生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語琪,你不會是看上這小子了吧!”語琪停了下來,沒有回頭。她平視著前方,聲音冷然如冰,“從今天開始,段瑾言是我的人,你們再動他一下,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