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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聽,根本沒往心里去。這會兒東廠若是覺得薛昭儀可疑,說不好連帶著還得把她劃去文鴛夫人一伙兒里,日后要再論起來這事兒,那就難得說得清了。白行遠(yuǎn)嘴角抽了抽,楞了半天才憋出來了一句。“微臣明白了?!?/br>“其余的倒也沒什么,不過皇上身邊的小德子,死得不明不白,總歸是御前的人,東廠也得快些給出個交代來,還有,皇上是怎么想起來會來書房偷試題?這件事本宮誰都沒告訴,就連你也是事后才知道那是試題外泄,皇上想去博美人青睞,難不成那位美人還有些心胸,不喜好詩詞歌賦,專看策論?”宮里的事情,拖得時日久了,便再沒人記得。不過是一個小太監(jiān),哪怕是跟在皇上身邊的小太監(jiān),只要皇上不記得,還有誰會去想著查死因?現(xiàn)下小樂子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范狗腿扒牢自己的大腿,兩只在后宮里都能直接橫著走,誰不上趕著巴結(jié),哪會再提一個死人?就算是沒有施尉提醒,皇后也總覺得這事兒大概是出自謝慎行的手筆。章炎久居后宮,又有朱氏提攜,還深知自己脾性,能猜到自己放置試題的錦匣在哪里,不算難。白行遠(yuǎn)沉吟片刻,最后還是決定一件一件慢慢回。事情牽扯太多,東廠也是花了些日子才理清頭緒。“微臣怕京城里暗樁行蹤敗露,不敢太過于插手查聚賢樓,不過幕后的老板的確是王爺?shù)男母?,只不過王爺平日甚少出現(xiàn)在聚賢樓,那位心腹又是王爺早先信任過的人,當(dāng)年被王爺趕出王府之后便再不與王爺來往,東廠也查了許久,才查出聚賢樓與王爺?shù)年P(guān)系?!?/br>頓了頓,白行遠(yuǎn)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還頗為自嘲的笑了笑。“只不過前些日子在聚賢樓里紅極一時的婉兒姑娘,倒是有些本事?!?/br>皇后輕輕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xù)。“娘娘可還記得,當(dāng)日在聚賢樓內(nèi),皇上想見婉兒姑娘一面,是哪家的公子出來攔阻?”皇后頓時就有種想扶額的沖動。那時候她光顧著看皇上挨揍有多丟臉,秦政之是說了有兩家公子的名號,好像當(dāng)時喊人來揍皇上的是賀大人家的獨(dú)子來著?好在白行遠(yuǎn)也沒打算湊在這個時候和皇后出考題,問完之后便自顧自的往下說。“當(dāng)時大理寺丞家的獨(dú)子賀欣然把婉兒姑娘送去了家中,過后也不知那位婉兒姑娘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惹得賀公子和兵部侍郎家的老三高琨為了他反目成仇了?!?/br>皇后默默的在心里替白行遠(yuǎn)補(bǔ)足了四個字。紅顏禍水。“最后又是誰抱得美人歸了?”白行遠(yuǎn)微微抬頭,目光往皇后書桌上溜了一圈,最后還是沒往珠簾的方向看。“皇后不妨猜猜,是誰贏了?”白行遠(yuǎn)說得輕松,皇后也沒真心去猜,隨口便說了個高公子。若說是賀欣然,倒是也有可能,畢竟這會兒查泄題案,還得刑部和大理寺一塊兒合辦,謝慎行未雨綢繆,先往大理寺那兒安插人手,也不是說不過去。只不過那時候皇上已經(jīng)偷了考題,以謝慎行的性子,必定人是早就安插好了,不至于等到那時候再下手。剩下兵部,就更好說了。往尚書家里安插人手,費(fèi)工夫不說,還容易打草驚蛇,區(qū)區(qū)一個侍郎,高家老三又是出了名的不往朝堂走,倒是合情合理。“皇后英明,只不過大概娘娘還不知道?!?/br>稍稍停了停,白行遠(yuǎn)笑得越發(fā)譏諷。“為了那位婉兒姑娘,高三公子還打算親自入宮,來求皇后娘娘給他賜婚,封婉兒姑娘一個品級呢?!?/br>其實(shí)東廠得到的消息,在賞花宴上,高公子就想求皇后恩典。只不過皇后身邊氣壓實(shí)在太過于低,又只在宴上稍稍沾了沾座兒,走了個過場就退了席,高琨又被自己尋著說話絆住了腳,人沒找著機(jī)會而已……本宮又死回來了第71章身份不明皇后都覺得自己有點(diǎn)氣樂了。高公子不懂事,難道高侍郎也跟著不懂事?一個來路不明酒樓里唱曲兒的,領(lǐng)回家去好吃好喝供著不就結(jié)了。高家又不缺這幾間房子。再覺得喜歡,賞她一個侍妾的名份,至不濟(jì)還能有側(cè)夫人,至于還要上表朝廷,納為正室不說,還非要求個封號?別的不說,高琨說得好聽,別人叫他一聲才子,但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連閑職都沒有的白衣。如果說要娶的那位是個世家貴女,皇后倒是能考慮一下,沖著女家的面子給個封號。問題是現(xiàn)在就一個唱曲兒的,你倒是憑什么?“娘娘覺得,試題泄密一案,究竟?fàn)砍兜搅苏l?”高琨的想法實(shí)在是太過于詭異,但一旦被提到明面上來說,皇后又不能真的把實(shí)話說了。白行遠(yuǎn)默默想了想,最后還是覺得圍魏救趙最好用。皇后一楞,繼而搖了搖頭,又沖白行遠(yuǎn)笑了笑。“不妥,總算也是老臣了,如此究竟傷心?!?/br>皇上登基之后,第一件正事就是召集群臣商議全國選秀。而后皇后臨危受命,朝政上就沒皇上什么事了。雖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個老臣好歹都是看著皇后長大的,又有涂相撐著,皇后便也緩了緩手。白行遠(yuǎn)的提議是不錯,總歸是故意放出來的蛛絲馬跡,想查出什么結(jié)果來,還不是自己這個皇后說了算。只不過要除的人里,高侍郎還輪不上號。“你說那位婉兒姑娘有些本事,不會就單指這一個吧。”白行遠(yuǎn)眼界一向高得離譜,迄今為止別說娶妻生子,身邊竟然連個侍妾都沒有,尋常女子絕難入他法眼,想得他一句評價都難,更別提稱贊。那位婉兒姑娘若只是一時狐媚迷了高琨的眼,向皇上請旨又是他自己私下拿的主意,也不算什么太難的事。“自然不止?!卑仔羞h(yuǎn)大概也能猜到皇后會這么問,微微往前傾身。“東廠接到的消息,是那位婉兒姑娘,曾今與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