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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高公子是兵部高侍郎家的不知道第幾個兒子,賀公子絕對是大理寺丞家的獨子,至于那個冤大頭的黃公子,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了。她都不敢想,有朝一日這些個名流公子穿著朝服進(jìn)了金鑾殿,三跪九叩之后抬頭看見龍椅上坐著的就是當(dāng)年他們口中人傻錢多的冤大頭,會是個什么表情……第16章泄題事實上,無論皇上是打了自己多少回,還是和自己吵了多少回,還是殺了自己多少回,皇后總能驚喜的發(fā)現(xiàn),皇上真的能一次又一次的刷新自己對于他認(rèn)知的下限。皇上沒進(jìn)門之前,皇后想著左不過他也就是跟著一般的公子們遞點兒詩文,塞些銀票,再碰上一鼻子灰,灰溜溜的跑去秦香樓找回場子,否則也不會被人叫成冤大頭。但真的等皇上帶著一大波子侍衛(wèi)們沖進(jìn)大堂時,皇后只想仰天長嘯,這貨不是我夫君這貨不是我夫君。“今兒這聚賢樓,我家公子包了?!笔绦l(wèi)開道,太監(jiān)清場,皇上大馬金刀的往一樓大堂里一坐,輕車熟路從懷里掏出一大疊子銀票,重重往桌上一拍,身邊的小樂子立刻扯著嗓子叫喚開了。邊叫還邊把手里拎著的包袱重重往桌上一拍,手腳利索的打開之后,滿包袱白晃晃的銀子頓時閃瞎了皇后的狗眼。“馬上走的,我家公子每人賞銀二十兩。”皇后默默的把頭埋進(jìn)了掌心里。偏生秦政之還在先前條件反射科普背景的狀態(tài)里沒出來,好死不死的擱皇后耳邊嘀咕。“不就是有幾個錢么,仗著家里好,就在京城里橫行霸道,感情上次高公子還打得不夠狠,這會兒又換了,前次寫詩給婉兒姑娘,被當(dāng)場撕得粉碎扔下來,不死心,又作文章巴巴的遞進(jìn)去,這倒好,婉兒姑娘沒撕,給一頓罵的批了出來,現(xiàn)在又來砸銀子了?!?/br>皇后真的是沒臉承認(rèn),下面那個狀似暴發(fā)戶的冤大頭,就是當(dāng)今天子,自家夫君,當(dāng)年英明神武的儲君太子爺。“那篇政論,婉兒姑娘當(dāng)著面揉了扔他臉上,倒是被人謄寫出來了,人人手里都有一份,寫得那叫什么事兒啊,難怪人婉兒姑娘氣得直哭,換了是我,我也覺得那就是在羞辱人啊?!?/br>皇后直接看向白行遠(yuǎn)。京城里人手一份的東西,她就不信東廠頭子會沒見過。只不過估計是寫得太難磕磣,瞞著沒給自己看而已。后者一臉淡定的沖皇后點了點頭,附耳沖青扇嘀嘀咕咕了半天,青扇又湊到皇后耳邊過話。“白大人回娘娘,皇上是寫了一篇策論,雖然文意有些不通,但題目是極好的,難為皇上能想到,娘娘看在皇上這些天還頗有進(jìn)益的情分上,別生氣了?!?/br>秦政之直接往隔壁桌要了份皇上御筆親寫的政論,雙手捧著,恭恭敬敬過來拍皇后馬屁。然后,皇后的臉,就那么直接青了。范狗腿第一時間溜去了白行遠(yuǎn)身后。“這是……題目?”皇后捧著薄薄一張寫滿蠅頭小楷的紙,只覺得手抖得都快捧不住了。她都不用去看皇上到底寫了點什么,光題目就能砸死她。秦政之倒是和白行遠(yuǎn)意見相當(dāng)一致,見皇后不語,還當(dāng)是被里面有辱斯文的內(nèi)容氣得說不出話,又狠狠的往皇后心口補(bǔ)了一刀。“文意是狗屁不通,倒白費了這么個好題,若是讓草民來做,這題刁鉆,一時之間也未必能做得十全十美?!?/br>皇后:“……”如果不是看在祖宗法度上,她真的想一刀砍死這不爭氣的玩意兒!她辛辛苦苦想出來的殿試題目,明明是拿黃紙固封鎖在錦盒里放在書房的,就連青蘿都不知道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天知道皇上怎么會突然想起來去拆開了看!她辛辛苦苦想出來的殿試題目,明明是拿黃紙固封鎖在錦盒里放在書房的,就連青蘿都不知道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天知道皇上怎么會突然想起來去拆開了看!還拆得不留一絲痕跡,連錦盒外面的封條都絲毫沒破!好好的寫寫詩題題字畫張畫不比什么都強(qiáng)么?做什么策論!你丫做什么策論??!這會兒倒好,滿京城都知道殿試要考什么了,她還拿什么去開殿試,拿什么去開!真的給滿京城的舉子們發(fā)點兒盤纏,打發(fā)他們回家去么?“給本宮……本宮查?!被屎笫钦娴K著親民和善的面子上,否則早讓人把秦政之這個礙眼玩意兒給敲暈了。皇上十年難得主動進(jìn)一回書房,更遑論會在書房里翻出拿封條封好,又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殿試題目,若是真想找題目,多半是往后宮里去問那些個美人要主意。能夠關(guān)心殿試的,宮妃里,要說德妃,皇后恐怕還信些,只不過德妃這陣子天天讓人給皇上讀四書五經(jīng),仇恨值拉得比自己還滿點,皇上看著她就煩,怎么可能會去問她殿試試題藏哪兒。其他的人,只當(dāng)?shù)钤囶}在那些個老臣手中,不會想到今年居然是皇后心血來潮親自出題。以皇上的智商,能想到去書房里偷試題,本來就不可思議。但居然一介酒樓里唱曲兒的姑娘,能想到以試題來刁難人,還好死不死的把皇上問了個倒,就更有意思了。連詩書都不通,皇上又怎么會自己想到要再自曝其短的寫政論。“白大人,本宮今晚要去秦香樓。”深吸一口氣,皇后定了定神,勉強(qiáng)沖秦政之笑了笑。“既然和秦公子遇上,當(dāng)屬緣分,不如秦公子便先同這位大人一起,為本宮去秦香樓打點打點吧。”先前犯錯的廠衛(wèi)二話不說,拎起秦政之的后領(lǐng)子就往外跑。“娘娘,出事了?”范狗腿一路跟著秦政之往外跑,皇后也便沒再多事出去,白行遠(yuǎn)關(guān)了門,權(quán)當(dāng)雅間已經(jīng)空了。皇后手指點了點手中卷宗。“給本宮把那位婉姑娘查清楚,能攛掇著皇上把本宮出的殿試試題偷出來,發(fā)得滿大街都是,還真是夠本事了?!?/br>白行遠(yuǎn)瞬間明白,剛剛秦政之犯了個多大的錯誤。皇后能說皇上狗屁不通,就連他也只能說皇上只不過是心思沒放在這些上頭,秦政之又算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