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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直接就把腦袋貼去了地上,“奴才已經(jīng)在宮門口都派了人守著了,上次娘娘主持清掃,奴才也給娘娘回過宮墻修繕,后宮能搭軟梯的地方,好爬墻的地方,奴才也都留意著,派了人了。”歸根到底就是一句話,皇上這又是心思活絡(luò)要出宮了是吧。皇后默默在心里替范公公把沒出口的話補(bǔ)全。沒錢全國性的選美人,干脆自己跑去街上找么?他干嘛不直接帶個鳥籠子穿身綢緞衣服,上街裝暴發(fā)戶的兒子調(diào)戲良家婦女??!碰到好看的直接招呼狗腿子們搶回宮里,那多爽快!“范總管來回本宮,看來是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隨手拿了柄玉如意擱手里捏著,皇后總覺得手感沒有筆桿子來的舒坦。“娘娘厚待奴才,奴才不敢不盡心?!被屎箅y得沒有滿口仁義道德禮義規(guī)矩,還近乎苛刻的賞了個夸贊,范公公頓時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要輕了幾分,連帶著聲音都有些發(fā)飄。“皇上已經(jīng)打了個包袱,就藏在啟元殿的龍床底下,包袱里有五千兩的銀票,還有二十幾兩的散碎銀子,幾件金玉首飾,兩件換洗衣服,一件半舊的,一件簇新的,小樂子這幾天老在御花園里鬼鬼祟祟,奴才私心揣度著,要么是覺著東角上矮墻那兒侍衛(wèi)換班有些懈怠,能翻出去,要么就是聲東擊西,昨天皇上還暗示讓幾位昭容娘娘把出宮的腰牌拿出來當(dāng)貨物賣呢。”皇后:“……”她倒是沒發(fā)現(xiàn),這位新總管太監(jiān)再歷練歷練,都能直接去東廠報道了。今兒上午德妃來回話時,還只說皇上變得乖巧了,都不提要自掏腰包選秀的事兒,話里話外著實夸了一通,絲毫沒提自己被掃帚趕出來這一茬。“就這些?范總管,本宮提拔你,你不會是想讓本宮失望吧?!?/br>然后大概是皇后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話音剛落,下面跪著的胖乎乎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明顯愣了那么一愣,才從善如流的又接了下去。“娘娘明鑒,娘娘恕奴才死罪,奴才才敢說?!?/br>皇后連安慰都懶得安慰了,揮揮手示意不管他說出什么來,都沒他什么事兒。“奴才……奴才本也不知道的,以往皇上要出宮吧,都是去京郊游獵,又或者是去行宮游玩,再者去臨近鄉(xiāng)下小住幾天,只是這次……”頓了頓,范公公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咬咬牙,重重的磕了個頭。“只是這次,奴才打掃皇上寢殿時,發(fā)現(xiàn)一塊絲絹,不是上用之物,奴才覺著奇怪,就去問了問負(fù)責(zé)采買的公公,這才知道,這絹帕……絹帕是出自秦香樓。”按理說皇上應(yīng)該不太可能看中這種下等貨色,就算是看中了,也不可能藏起來,燒掉之后記在心里,才是皇上一貫的作風(fēng),問題是這種還散發(fā)著nongnong劣質(zhì)香薰味的絲絹又實打?qū)嵉脑诨噬习さ淖畹讓酉聣褐?,疊得整整齊齊藏在一沓銀票中間,如果不是他心血來潮拿了銀票出來抖一抖,壓根就發(fā)現(xiàn)不了皇上還藏了這種東西。皇后扭頭看向青扇,青扇眼神又飄向青蘿,后者淡定的搖了搖頭,表示從來沒有聽說過京城還有這么一地界。范公公只恨不得四爪都摳去地底下。“回娘娘……那是東市街上最大的……青樓?!?/br>第15章人傻錢多冤大頭皇上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偷摸溜出宮時,身后跟著的,不僅有內(nèi)侍、侍衛(wèi)、暗衛(wèi),以及……皇后。當(dāng)然,皇后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朝一日出宮的日子,不是跟著皇上出去祭天,也不是跟著皇上出外郊獵,更不是跟著皇上巡游四海,而是……逛青樓。作為從小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閨閣典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是婦德的基礎(chǔ),別說偷溜出去,哪怕是上元燈節(jié)這類可以堂而皇之帶幾個丫鬟出相府的日子,皇后都絕少踏足京城大街。最多坐著輦轎,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一眼,到底也沒什么太多可玩的。街上的人既沒多個鼻子,也沒少只眼睛,時不時就是偷兒偷了錢袋,潑婦當(dāng)街喊罵,小孩子跌倒在路上哇哇大哭,以往皇后聽著只覺得心煩。當(dāng)然,現(xiàn)在偷摸跟著皇上,皇后更心煩。“皇上這是要去哪兒?”范公公作為檢舉皇上出宮第一人,當(dāng)之無愧的陪在皇后身邊,白行遠(yuǎn)只能不遠(yuǎn)不近的裝作路人跟著,好不容易等到皇后發(fā)次話,范大狗腿已經(jīng)當(dāng)先一步上前,連皇后的手都攙著了。“回娘……夫人,那青……啊呸呸,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亂說臟了夫人耳朵。”不輕不重的小扇了自己一個嘴巴,范公公差點沒把腰給閃了。“那秦香樓啊,規(guī)矩白天是不開門的,依皇上的脾氣,這會兒應(yīng)該會去聚賢酒樓聽……吃飯?!?/br>皇后瞥了一眼范狗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不想說實話,有的是人替你說。”街邊小店再精致,能趕得上皇宮里的御廚?皇上就是再不成器,那也是錦衣玉食金奴銀婢伺候著起來的,口味挑得皇后是自愧不如,回回溜出宮去都得自帶廚子和碗碟,這會兒只帶了倆小太監(jiān)就出門,能擱外頭吃飯?“聚賢樓前陣子新來了位唱曲兒的姑娘,上次老爺偷溜出來聽了一段,若不是夫人您恰巧派人把老爺請回去,這會兒那姑娘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宮里了?!?/br>白行遠(yuǎn)面無表情的攆上來,迅速在皇后耳邊念叨完背景介紹,又板著張臉越過皇后,走前頭去了。皇后:“……”從前好歹還都是些良家女子揀進(jìn)宮,現(xiàn)在倒好,唱曲兒的來了,說不好還得來個青樓花魁,她還不如直接放手讓皇上去選秀呢。“哎喲喲娘……夫人您千萬別多想?!碧熳值谝惶柟吠确洞笈劈c頭哈腰的緊緊跟在皇后身側(cè),腰都快折得和地面平行了,“老爺也就圖個新鮮,聚賢樓那姑娘喲,哎喲喲夫人您別看著地價小,那姑娘可是心氣兒高,奴才說句掉腦袋的話,這宮里多少主子都拼不上喲。”皇后覺得,說不好這是大實話。宮里頭那些個歪瓜裂棗,換了是她,她也看不上,也就是皇上圖個新鮮,藏著掖著運(yùn)進(jìn)宮里,沒兩天就膩了。“奴才給夫人告?zhèn)€罪,前幾天趁著宮里采買的功夫,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