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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開一般,她自浴池走出。赤著玉足疾步走到玉泉殿內(nèi)立著的那面大大的落地大銅鏡跟前,而后細(xì)細(xì)瞧著。她斂著眉頭,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前,喃喃道:“小嗎?”她又動手摸了摸,不小吧?……不對!這個是重點(diǎn)嗎?她睜大眼睛。錦畫再一次望向銅鏡——鏡中女子?jì)绍|玲瓏,雖然身上套著一件薄薄的外衫,但是此刻悉數(shù)濕透,看得一清二楚。這簡直和沒穿沒什么分別。錦畫怒:那他剛才還看這么久!☆、第五章房事國師一職在大昭國的地位極高,甚至可以說是像神一樣的存在。她錦畫雖然貴為大昭皇帝,但是對于這國師,卻還是萬分忌憚的。誰叫是這國師親手將她推上了帝王的寶座。子民愛戴,百官尊敬。這個國師大人其實(shí)才是實(shí)質(zhì)上的皇帝。有時(shí)候見著他的時(shí)候,她便有些發(fā)慌。明明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說起話來更是毫無波瀾,卻偏偏懾人的很。剛繼位那會兒,她欲攻打宸國,可是這國師卻是不同意。若是平日,她也不會逆他的意。可是滅宸國、奪楚衍的皇權(quán)是她最想做的事情,于是她便執(zhí)意為之,雖然到最后他是同意了,但是直到她帶兵出征的那一日,他都沒有出來送行。她這個皇帝當(dāng)?shù)梦瘜?shí)窩囊。錦畫窩在寢殿的軟榻上閑的發(fā)慌,想起昨日之事,便是一陣咬牙切齒。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事實(shí)——她被看光了。而且是同時(shí)被兩個男人!下次沐浴,她再也不會讓侍衛(wèi)離開了。而如今,宸國已滅,她亦是出了一口氣。她只想那楚衍早些出來,這樣她就可以狠狠的虐待他、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這般想著,錦畫狠狠的咀嚼著口中的芙蓉糕,表情猙獰。“主人,這芙蓉糕味道如何?”某只忠犬滿臉期待的望著她。錦畫被這個稱呼膈應(yīng)到了,忍不住連連嗆了幾聲。忠犬忙順勢替她拍著背,漂亮純凈的眸子滿是擔(dān)心,一邊替她順著氣一邊問道:“這樣好些了嗎?”錦畫嗆得小臉通紅,半晌才抬眼瞧著身側(cè)的小忠犬,唏噓不已。昨日鬧了這么一出,她本來是很生氣的。可是這個楚衍卻是乖乖聽她的話,立馬尋了靈犀學(xué)習(xí)宮中禮儀。這廝的記憶驚人,才一天的功夫便已將大昭皇宮的禮儀記得滾瓜爛熟,如今一口一個主人叫得可歡了。她瞧著他純真無邪的臉,仿佛是一條歡快的搖著尾巴的小忠犬,萌死了。哎——可惜偏偏長了這張讓她厭惡的臉。錦畫頗為惋惜。“以后你就叫楚一吧?!卞\畫突然道。“謝謝主人賜名。”小忠犬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所有的情緒都表露無遺。錦畫瞧了他一眼,“你都不問為什么?”“我喜歡這個新名字?!毙≈胰抗庵敝钡目粗?/br>錦畫皺了皺眉頭,覺得無趣。此人雖然天真單純,但是卻不傻。他是知道自己不喜歡楚衍的,所以此刻換個新名字才會欣喜萬分。錦畫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青蔥玉指插、入他的墨發(fā)間,手感極好,她難得對他笑了笑,“真乖。這芙蓉糕很好吃?!?/br>把對楚衍的恨意撒在他的身上,實(shí)在是不太理智。他是無辜的,雖然,他有可能是楚衍的兄弟。她不能再把他當(dāng)成楚衍,以后,他只是楚一。小忠犬受到表揚(yáng),開心極了,雙眸亮晶晶的,燦若星子,忙道:“主人放心,我會努力學(xué)習(xí),做出更好吃的糕點(diǎn)?!?/br>錦畫被他的表情逗樂了。這張臉,配上這樣的語氣。錦畫的心情大悅。***大昭國女皇陛下不甘寂寞養(yǎng)了一個面首之事已經(jīng)不脛而走,文武百官皆私下紛紛議論。更有甚者,說這陛下床上兇猛,常常弄得那美男面首下不了床,整日待在寢殿修養(yǎng)。為此錦畫咬牙切齒。許是這大昭如今繁榮昌盛,正是太平之際,這幫領(lǐng)俸祿吃白飯的臣子個個閑得發(fā)慌。她哪里對楚一動過這些歪心思。就算真有,面對這這張臉,她也是下不去手啊。那日她對國師說的話,也不過是一時(shí)口快罷了,她何曾想過真的收了這楚一。至于這楚一整日待在寢宮,那是日日為她烹制美食。錦畫無奈攤手:她真是比竇娥還冤啊。正當(dāng)錦畫抑郁之際,卻聽得一個好消息。那仙人般的國師大人身體抱恙,在府中修養(yǎng),今日連早朝都沒來。為此錦畫笑得咧開了嘴。既然病了,她這個做君王的,自然是要好好探望一下這位cao勞的國師大人。于是乎,她便立刻坐著御輦親自駕臨國師府邸。原以為會見到那國師病懨懨的躺在榻上,可是當(dāng)她見著時(shí)卻是失望極了。國師大人正悠閑的在院內(nèi)澆著花草,遠(yuǎn)遠(yuǎn)望去,那一身白衣勝雪尤為顯眼,沒有如往常一般戴著白玉冠,墨發(fā)未梳,只是靜靜的垂于腦后。敢情這廝只是裝病,偷得浮生半日閑啊。國師大人見陛下駕臨,仍是不急不緩的將最后一株花草澆好水,而后才放下花灑朝著錦畫走來。錦畫面皮一抖,嘴角微抽。罷了罷了,這廝這般視她如無物已不是頭一回了。忍著,忍著。“微臣參見陛下。”國師大人從容行禮。錦畫含笑,溫和道:“國師抱恙在身,不必多禮?!?/br>事實(shí)上國師大人真的沒有“多禮”,這廝每次行禮都是意思意思稍稍彎一下身子。“謝陛下、體恤,微臣身子不日便會恢復(fù)?!?/br>別。這么早恢復(fù)做什么?朕巴不得你日日病著,這樣朕就可以慢慢籠絡(luò)文武百官的心了。錦畫覷了他一眼,暗暗道。國師大人抬眼瞧著錦畫的一臉笑意,白玉面具之下的雙眸平靜如水,薄唇一啟,緩緩開口道:“聽說陛下真將那男子收作了面首。”錦畫用一種“天哪!一向清心寡欲的國師你居然也這么八卦”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子,理直氣壯的回答:“這是朕的私事,還容不得國師您過問吧?”管得太寬了吧!“微臣昨日占了一卦,若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