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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議和的事情商定好了,他就可以班師回朝了吧。時間應(yīng)該不會很遠(yuǎn)了……”最后一句話,傲薇說得極輕極輕,像是說給小茶聽,又像是在安慰著自己般。的的確確,與月北辰分開的日子,對于傲薇來說,似乎很久很久了,像是隔了幾個世紀(jì)般難熬。月北辰走后,他的辰苑,傲薇經(jīng)常瞞著小茶一個人偷偷的去。她喜歡待在月北辰經(jīng)常練劍的竹林里,靜靜的感受著林中的一切。向每一棵墨竹詢問有關(guān)月北辰的記憶。幻想著從前的每一個清晨,月北辰那峻美的身姿在這林間樹梢穿梭,如一只雄鷹般,威武不凡。思念的感覺,幾乎每一天都在侵蝕著她的心。午夜夢回,她時?;秀庇X得自己像是去到了那遙遠(yuǎn)的西南邊陲小國,和月北辰一起策馬奔馳在邊疆的原野之上。她坐在月北辰寬闊溫暖的懷中,嗅著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干爽男人味,那種純陽剛的氣息,教傲薇覺得無比的暖心……思緒又飄得好遠(yuǎn)好遠(yuǎn),直至小茶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傲薇方才回過神來。“小姐,你怎么每回提到月北公子就這般失神呢?唉,看來,我們家小姐的心呀,還是放在月北公子那里的更多呢!”傲薇俏臉小小緋紅一片,只是含笑著繼續(xù)撫摸辛巴,卻并沒有打斷小茶的話語。眼見傲薇并無阻止,小妮子小嘴撇了撇,轉(zhuǎn)而嬉笑的扯著自己胸前的小辮子,故意掰著手指,繼續(xù)道:“有道是,先入為主。我們家的姑爺若真要論輩分,旭堯姑爺才是正夫呢!洛秋姑爺……”“不準(zhǔn)提洛秋!”傲薇側(cè)過臉,刮了小茶一眼。致命枕邊人的洛秋,早已被傲薇拖入夫郎的黑名單了。小茶朝著傲薇扮了個鬼臉,吐了吐小舌頭。繼續(xù)歪著腦袋一邊思索一邊繼續(xù)說道:“如此算來,旭堯姑爺是正夫,月北公子是二夫。天哪,楓太子竟然排到第三了呀?這也太沒面子了吧?人家可是太子爺耶!”小茶眼睛睜得滴溜溜的,不敢置信的盯著傲薇。素來接受了一對一的愛情觀念,現(xiàn)如今心里竟不知不覺愛上了兩個男人,并且,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父母早就強(qiáng)加給自己的夫郎!傲薇的愛情觀念自來到大魏國后,就經(jīng)受了鳳凰涅槃般的轉(zhuǎn)型考驗!對此,傲薇也是哭笑不得,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運(yùn)怎么會跟這么多男人牽扯在一起。并且,如同無數(shù)根打了死結(jié)的紅繩,怎么都難以解開!小茶還想再說點(diǎn)什么,傲薇早已站起身,秀眉一挑,上前捅了捅小茶的胳膊,戲謔道:“有人天天掰著手指伸長脖子盼望月北辰回來,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別光顧著說笑我呀,倒也說說你和林伢之間的事情唄!”小茶小臉?biāo)⒌募t了一片。忙跺著腳,嗔斥道:“小姐真壞!又拿小茶尋開心了!”傲薇拍了拍她的肩膀,干咳一聲,故作一臉正經(jīng)道:“放心,小姐我一定為你尋個好人家!”小茶又羞又惱,扭過臉去,不搭理傲薇。傲薇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繼續(xù)蹲下來陪著辛巴瘋了一回。傍晚時,有北風(fēng)呼呼刮過,天上黑云滾滾,愈積的云層,教人覺得窒息胸悶。瞧這陣勢,怕是要下雨了。半夜時分,大雨終于嘩啦啦的落了下來。傲薇輾轉(zhuǎn)難眠,側(cè)著耳聽了一夜的雨聲,很久才沉沉睡去。清晨起床的時候,雨還在下。傲薇從芙蓉帳里慵懶起身,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爾后,便是端坐于銅鏡之前,任憑小茶為她梳著好看的發(fā)髻。今天,爹爹就到京都了,傲薇只盼著爹爹早些將議和請函交給皇上,然后就來書院接她回府,骨rou相聚!隨意用了一些早餐,傲薇來到廊下,仰頭只見天空中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郁,不見一絲瓦藍(lán)。雨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自飛起的檐上垂下,地上濺起的小水花,一朵接著一朵,如同破碎了的嬌蕊。入眼的盡是接天的雨簾,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傲薇癡癡的望著這雨中的一切,心里沒來由的涌過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似是這般反常的天氣里,將會發(fā)生一些不好的事情般。看了好久的雨,都不見有家丁過來傳話。眼看著都快到中午了,還是沒有爹爹從朝堂歸來的消息。傲薇有些坐立不安了,不停的在廊下走來走去,好不容易才被小茶勸回了屋中。這一晃兩晃,眼看著天都快黑了,還是沒有爹爹一星半點(diǎn)的消息。傲薇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侍從也一直不見回來。就連隨叫隨到的顏楓,今天竟也不知去向。好不容易從楓暖閣的小廝那里打聽到,原來顏楓昨個就匆忙回宮了。至于回宮的原因,楓暖閣除了那幾個顏楓貼身的侍衛(wèi),其他人無一知曉。難道,是宮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成?傲薇只覺自己的胸口越發(fā)的沉悶了,那種不好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傲薇再也坐不住了,在屋中焦急的走來走去,直把小茶的頭都繞暈了。不行,絕對不能這樣被動的等下去,傲薇薄唇輕咬。黛眉緊蹙,絞盡腦汁終于想出了一個計策!忙翻箱倒柜的亂找一氣,終于找出了上次進(jìn)宮拜見皇后娘娘時穿的那件盛裝。看到傲薇將那盛裝猴急般往身上亂套一氣,把個小茶攪得一頭霧水。趕忙伸出小手幫著她整理這裙擺,扣著襟扣,圍著攢珠。一邊不解問道:“小姐你穿著這樣到底要做什么呀?”“我要進(jìn)宮面見皇后娘娘!”傲薇急急道,一邊抓起梳妝臺上的鳳釵,朝著云髻插了去。這下,小茶更迷糊了,這小姐怎么突然就想要進(jìn)宮了呢?雖然皇后娘娘上次賜了一枚玉牌給小姐,有了那枚玉牌便可隨意進(jìn)宮。但也用不著這般急促吧?況且,今個下雨,天黑的早,哪有晚上進(jìn)宮的道理呢?小茶想要阻止,可是傲薇卻是倔強(qiáng)甚至執(zhí)拗的,她沒時間跟小茶多做什么解釋了,她的直覺告訴自己,爹爹朝堂一行必定多生了什么枝節(jié),否則,一言九鼎的他,決不會這般要她擔(dān)憂。派去宮門那里打探消息的人,是一個也沒見回來,這就更暗示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小茶自知小姐的牛脾氣一旦上來,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