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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經(jīng)理,我已經(jīng)聽你話,去參加各種飯局了?!?/br>“那關(guān)我什么事?一碼歸一碼,別混為一談?!?/br>……熟悉對話再次重現(xiàn)。余思樂不明所以的撓撓頭,“大哥,放這個做什么?”有用嗎?余思樂不明白他的用意。俞凌辰暫時沒有多說什么,拿起手機(jī),翻出一個號碼,將這段錄音發(fā)送出去。手機(jī)屏幕上,顯示出‘發(fā)送成功’的字樣。“等會,你就明白我為什么這樣做了?!庇崃璩阶旖枪雌鹨唤z冷笑。余思樂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惱。“趙家這一代只有趙秦霖一支獨脈,你說,假如趙秦霖進(jìn)入監(jiān)獄后,他們趙家的未來怎么辦?”俞凌辰輕飄飄的解釋著,“趙慶云40多歲才生出趙秦霖這個兒子,如今已經(jīng)60多歲,他失去這個兒子后,趙家就該絕種了?!?/br>余思樂猛然想起那句‘現(xiàn)在該著急的人,并不是我們’……大哥的意思是說,趙家大概早因為趙秦霖進(jìn)警局,鬧得雞飛狗跳了。錄音剛發(fā)送成功幾分鐘,立刻有人回?fù)苓^來。手機(jī)鈴聲空曠的飄蕩在客廳里。俞凌辰故意拖延了一分鐘,沒理會手機(jī)鈴聲。鈴聲一直響……拖延的時間越長,對方等的時間也越長。這可以說是一種心理戰(zhàn)術(shù),在對方急躁的情況下,這樣子故意晾著對方,可以讓對方心里沒底。許久之后,俞凌辰才拿起手機(jī),按下接通鍵。對方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蒼老中又帶著一份氣度,大概是趙秦霖的母親沈霞瑤。“俞凌辰,你這是什么意思?拿錄音威脅我們趙家?”沈霞瑤氣勢洶洶的說道,口氣十分強(qiáng)硬,“你們俞家當(dāng)年要不是受趙家恩惠,怎么可能在C市出人頭地?飛黃騰達(dá)后,學(xué)會恩將仇報了?俞凌辰,你是想要鬧僵兩家的關(guān)系嗎?你是想美鳳死不瞑目嗎?”聽見沈霞瑤搬出母親的名字,說兩家恩怨。余思樂的秀眉緊緊皺到一起,她總算明白大哥面對趙家,是什么樣兒的心情了。俞凌辰的表情并沒有因為這番話,改變一絲一毫,仍舊是冷冰冰的模樣,“威脅趙家?我俞凌辰哪兒敢,不過……趙夫人?!?/br>聽見‘趙夫人’三個字的時候,沈霞瑤那邊的聲音低了下去,似乎在琢磨著什么。照著親戚輩分關(guān)系,俞凌辰和余思樂照理說,應(yīng)該喊她一聲‘舅媽’??墒怯崃璩浆F(xiàn)在卻撇清關(guān)系似的,喊了她一聲‘趙夫人’。“你莫非不知道趙秦霖做出什么混蛋事情嗎?販賣毒品,控制女星應(yīng)酬飯局?普通人哪兒干得出來?!庇崃璩降穆曇舯涞脹]有絲毫溫度,冷冷的述說著事實,“就算是親兄弟,也明算賬,更何況俞家和趙家的血緣關(guān)系那么遠(yuǎn)。哪怕趙秦霖念及一丁點私情,也不至于把星辰公司往死里害。你難道不知道‘信譽(yù)’兩個字,對于一家公司有多么重要嗎?”俞凌辰字字鏗錚有力,氣勢威壓鋪展開來。電話另一端仿佛無話可說了,許久沒有做出回答。“如果我將這段錄音發(fā)送到警局,你應(yīng)該知道會是怎么樣的后果?!?/br>趙秦霖絕對會被定罪,然后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沈霞瑤下一子心慌了,她知道俞凌辰是個說得到做得到的人,如果錄音真?zhèn)鞯骄?,趙秦霖就再也沒救了。可是她又不想放下身份,求俞凌辰饒過趙秦霖一次,硬著頭皮說道:“你光憑一段錄音,就想定我兒子的罪,未免太自信了。警方人員沒有搜查到毒品,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能指證他,他的罪名不會成立?!?/br>“是嗎?那我這就告訴警方人員,叫他們?nèi)z查洗手槽沾有什么成分,也許還能查得出來些證據(jù)?!?/br>那段錄音,沈霞瑤仔仔細(xì)細(xì)聽過了,特別是那串沖洗的水聲,代表著意義,她全猜得出來。“不……別那么做,俞凌辰,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別做得那么絕情?!鄙蛳棘幍穆曇糁袔еz絲尖利。俞凌辰冷聲笑,“俞家把你們當(dāng)親戚,但是趙家又什么時候為俞家思考過?你們這種親戚,俞家要不起。”聽著如同氣話,可是話里的意思卻很明顯……俞凌辰是要和趙家斷絕關(guān)系!沈霞瑤死死握住手機(jī),心臟狂亂跳得厲害,“……那樣子做對你又有什么好處?星辰公司的名聲照樣會被毀掉,我們私下和解怎么樣?我兒子給你造成的損失,我們趙家全數(shù)賠償!你把錄音原帶子給我?!?/br>這個條件非常令人動心。俞凌辰最開始也是想……兩家私下和解,別鬧到臺面上去,否則俞氏也會損失重大。但是就這么一句話答應(yīng)沈霞瑤,未免太快了,快得會讓人得不到該有的教訓(xùn)。“先讓我考慮一陣子,趙夫人安心等著,我會在24小時內(nèi)答復(fù)你。”24小時,不是等于是危險期嗎?等24小時后,趙秦霖被警局放出來,趙家還用得著怕俞凌辰嗎?如果俞凌辰這段期間內(nèi),稍微哪兒不順心,故意將錄音傳給警局,趙秦霖這一輩子就完了。現(xiàn)今,趙家人全都忐忑不安,唯恐俞凌辰哪根神經(jīng)抽了,會抱著兩敗俱傷和趙家同歸于盡,置趙秦霖于死地。到最后,沈霞瑤實在坐不住了,坐著車往俞凌辰的別墅趕來。……茶幾上擺放著一張白紙。俞凌辰握著鋼筆,正在計算一連串的數(shù)字。余思樂看了幾次,也沒能看懂?dāng)?shù)字代表的意義。“大哥,你在算什么?”俞凌辰埋著頭繼續(xù)算,并沒有抬頭看余思樂,嘴里卻回答道:“算賬務(wù),等會用得著。”什么賬務(wù)?余思樂沒聽懂,側(cè)著腦袋打量著他,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信息。只可惜,余思樂最終失望了,因為俞凌辰那張臉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用兩個字形容,那么就是‘面癱’。半小時后,別墅的門鈴被按響了。余思樂急匆匆的跑去開門,從貓眼里,可以看見外面站著一名五六十歲的老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