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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提起蘭氏,蕭晏泰越發(fā)是皺眉,道:“當(dāng)真是個好母親,皆道是慈母多敗兒,我今日倒是見識了?!?/br>陸氏道:“夫人這也是為世子爺著想,像在他身邊安排個知冷知熱之人。”蕭晏泰心中煩躁,說道:“你不用再替她說好話?!?/br>蕭玉纖也道:“上回桃林宴,女兒也瞧著兄長帶著這丫鬟出席,而且那丫鬟打扮得跟個貴女姑娘似得,穿得比咱們府中的姑娘還要好。不但同兄長舉止親近,而且還和江公子聊得投緣……”“纖兒,背后莫議論人?!标懯涎鹋馈?/br>蕭玉纖低低“哦”了一聲,這才委屈的嘟囔了一聲,道:“女兒這不是怕兄長被那丫鬟迷了心竅嘛?!?/br>陸氏教訓(xùn)了女兒一番。再去看身側(cè)男人的臉,果真見他的臉色又黑了三分。·阿皎換了下了靖國公府的丫鬟服,想著今日去明遠山莊本應(yīng)穿得體面些才是,可她這些年一年四季都是丫鬟服,沒什么能穿出去做客的衣裳。阿皎忽的想起那日桃林宴穿得那身春衫,這才翻了出來換上。這身衣裳粉嫩精致,乳白色輕羅繡花長裙亦是清麗飄逸,看著倒是端著又不失嬌美。阿皎瞧著自己頭上的雙垂髻,倒是不打算換別的發(fā)髻,只在髻上插了一支羊脂玉簪子,以作裝飾。之后又整理了一下裙擺,這才出去。蕭珩見她出來,瞧著她這身打扮,替她撫了撫額前的齊劉海,道:“我之前在錦繡坊定了幾身衣裳,等做好了就送到莊子里去。以后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br>阿皎卻是扭捏道:“這樣不大好吧?!?/br>蕭珩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兒,蹙眉道:“怎么不好?女為悅己者容,這可是天經(jīng)地義的。”敢情她打扮得好看就是為了給他看啊。阿皎眉眼彎彎,之后跟著蕭珩出了靖國公府的大門,一道上了馬車。明遠山莊離靖國公府不算太遠,不過馬車內(nèi)阿皎卻是忐忑不安。她不大好意思的看著蕭珩,問道:“咱們這么去,會不會太唐突了?萬一……萬一韓先生不喜歡我該怎么辦?”雖說世子爺都安排好了,可她覺得還是有些便扭。蕭珩忙安慰道:“韓先生可是等了許久了,今日咱們?nèi)チ耍允菤g喜還來不及。他雖然不過見你幾次,卻對你很是喜歡,又知你是個擅長廚藝的,他可是一直念叨著想嘗嘗你的手藝?!?/br>想吃她做得菜還不容易啊?阿皎歪著頭問道:“那韓先生喜歡什么口味?”問清楚了,她也好做準備。蕭珩見她滿臉的好奇,嘆了一聲道:“韓先生的口味同我差不多,偏甜。好了,你可別再念叨了,聽得我都有些不舒坦了。”不舒坦?他不舒坦什么???阿皎蹙著沒想了想,之后才豁然。她略微低頭,嘴角噙著笑意,耳根子都有些紅彤彤的。阿皎也不問他了,伸手掀開一側(cè)馬車的簾子,看著外頭春光明媚,當(dāng)真是一派好景致。這景致好,她的心情也好。阿皎突然想做些開心的事兒,。她放下了簾子側(cè)過頭看著端坐著的男人,見他眉眼俊美,生得芝蘭玉樹,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阿皎目不轉(zhuǎn)睛瞧了幾眼,而后含笑湊了過去,在他的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45|42|·下了馬車,阿皎摸了摸guntang的臉頰,一雙眸子瞧著身側(cè)之人,頗有些嬌嗔的意味。莊子外頭的風(fēng)有些大,蕭珩替她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然后才執(zhí)著她的手進莊子。阿皎步子一頓,欲收回手,小聲說道:“世子爺,這樣不大好吧……”她低頭看了一眼十指相扣的雙手。蕭珩卻是捏了捏她軟軟的手背,倒是絲毫不在意:“韓先生是過來人,早就看出咱倆之間的事兒。再說了,韓先生素來開明,在他面前用不著拘謹。以后你同他相處的日子久了就曉得了?!闭f著他卻是一頓,桃花眼微微一瞇,薄薄的唇瓣稍稍勾起,沉聲道,“不過也處不了多久了?!?/br>等她的身份定下來,他就將她娶回府,這莊子自然也待不久。阿皎是個聰慧的,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眼下她對他也是喜歡的緊,此刻聽了他的話,心里也是歡喜的,一時羞得玉頰粉嫩,艷若桃李。蕭珩瞧著有些挪不開眼,只覺得她脫離丫鬟這個身份,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似得。她生得嬌嬌俏俏,正是待字閨中的好人家的姑娘。蕭珩心中有些不舍,知道今日將她送來明遠山莊,以后不能同她日日相見。他回了府,也是孤枕難眠。這次倒不是明遠山莊的青衣小童來迎客,而是韓明淵親自出來了。韓明淵身著一襲竹青色長袍,氣度儒雅,面容和善,絲毫沒有大齊第一畫師的架子。蕭珩見著,立刻恭恭敬敬拱手行禮:“韓先生。”韓明淵微微頷首,看向阿皎。阿皎亦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彎腰行禮。韓明淵將人迎了進去,眼下剛好到了午膳時間。韓明淵便讓下人們多添了兩副碗筷,在飯廳中落座。常言皆道“食不言,寢不語”,眼下這位學(xué)識淵博的韓先生卻頗有一番坐下來一邊吃一邊聊的架勢。阿皎這才覺得世子爺說韓先生性子隨和此言不虛。韓明淵瞧了一眼蕭珩額上的傷口,這才揶揄道:“這靖國公出手還真重。”阿皎聞聲立即抬眼,一雙明眸滿是疑惑,心道:韓先生怎么曉得是國公爺傷得世子爺呢?韓明淵恰好對上阿皎的目光,遂含笑道:“這靖國公府里頭又有誰敢這般傷世子呢?”也是。蕭珩是靖國公府的世子,而老太太同蘭氏疼愛他,犯了事兒最多不過是說上幾句,也唯有這國公爺性子暴躁。不過,虧得世子爺?shù)男宰記]有隨他。阿皎有些慶幸,頓時唇角一揚,對這位韓先生越發(fā)多了幾分敬佩。其實說實話,若她爹爹不嗜酒,大抵也是這般的談笑自如、風(fēng)度儒雅。這等沒面子的事情,蕭珩也不想多說,只替韓明淵斟了酒,道:“今日學(xué)生來莊子,一是為了看看先生,二是為了阿皎之事?!?/br>韓明淵又豈會不知?這二人之間的淵源,蕭珩早就同他提過,是以蕭珩頭一回帶著這小姑娘來莊子的時候,他就格外的留意。小姑娘這般的年紀,生得如此安靜乖巧,倒是少見。而且這模樣生得也整齊,的確看得人賞心悅目。他這一生孑然一人,心中念著那人,自然無法做到違背自己的意愿娶妻生子。可他每回瞧著那外甥女,心里也忍不住想著:若是有朝一日,他也有個這么乖巧的女兒,那該有多好。韓明淵道:“我早就命人將‘織月塢’打掃干凈了。我雖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