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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肯定會被程瓚抓住把柄,甚至將事情鬧大的。他們兩人,一個是沈氏的前夫,一個是她如今的夫君??隙ㄊ撬鸩蝗莸摹?/br>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沈氏。可如今沈氏生了長子,又有了身孕,根本就不會如她先前所料的失寵。江老太太望著程瓚,此人也是一表人才,要不然當(dāng)初那沈氏也不會一心想嫁給他。而沈氏和他和離的事情,她也多多少少查到了一些。男人嘛,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江老太太說:“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是明白人,此番來找程大人,也不會讓程大人白忙活的……”程瓚輕輕“哦”了一聲,帶著疑惑的語氣,然后說道:“程某倒是想不出來,江老夫人能給程某什么好處?;蛘摺彼粗咸?,“江老夫人憑什么認(rèn)為,您給得好處,我會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欣然接受?”“自然是你想要的東西。”老太太笑了笑,然后一字一句緩緩的說,“作為回報,我可以將沈氏送給你?!?/br>113.大結(jié)局②【一更】近日皇城多有傳聞,是關(guān)于江嶼和蕭太后的。一個年輕美貌的皇家寡婦,和位高權(quán)重的天子近臣,總是免不了一些傳聞的。稍微有點(diǎn)事情,傳來傳去,便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之前也是有的,不過江嶼的身份擺在那兒,沒人敢得罪江嶼,都是私下小聲議論的。特別是江嶼遲遲不娶妻的那會兒。娶妻生子之后,這些傳聞自然漸漸少了起來。不知道近段日子怎么回事,流言越來越多。總歸不是什么好事。碧桃給她端了燕窩來。沈令善吃了一些,側(cè)過頭見碧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將碗擱到一旁,問她:“怎么了?有什么話想說嗎?”自然是有話要說的,不過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罷了。碧桃小心翼翼的說:“外面的那些話,夫人不要放在心上?!?/br>沈令善哪里不知道碧桃的脾氣?這會兒雖是安慰她的,可語氣卻不似平日那樣慢慢的堅定。她自己都不放心呢,還來安慰她了。沈令善覺得她的表情有趣,配合的點(diǎn)點(diǎn)頭:“嗯,我知道了?!边@個時候肚子里的孩子忽然動了動。已經(jīng)八個月了,大概明年開春就能出生了。沈令善捧著肚子,覺得她和江嶼相處了這么久了,哪里會不相信他,只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罷了。江嶼回來的時候,他一身緋色仙鶴文的官袍,氣度不凡,眉宇間是一貫的沉穩(wěn)內(nèi)斂。坐下之后,她將茶盞遞了過去,看著他略微疲憊的樣子,沒有提蕭太后的事情。等晚上沐浴罷,他將她摟到懷里。挺著這么大的肚子,習(xí)慣了側(cè)著睡,她靠在他的懷里,聽他說道:“你就沒有什么要問我的嗎?”問他什么?沈令善想了想,看著身側(cè)丈夫的眼睛,才想起了蕭太后的事情。她笑笑說:“都是一些流言罷了,我并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段日子你要當(dāng)心一些?!?/br>她這樣的大度和賢惠,他心里的感覺卻很奇怪,談不上很開心。江嶼閉了閉眼睛,低低嗯了一聲,想到了什么,和她說:“你明日要去榮國公府?可要我陪你一起去?”前幾日傳來消息,沈老太太生了病,她便想過去探望祖母。沈令善說不用:“你不用每回都陪我去。”然后動了動身子,在他懷里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啊夷阌植皇遣恢?,只要你去了,我二叔他們肯定又要來了。你知道祖母不太喜歡二叔他們的?!?/br>明日也不是他的休沐日,總不好要他專程告了假陪她回去,沒有這樣的道理。若是去了,估計祖母都會說她。習(xí)慣了她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卻也明白,她總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要相處的人的。江嶼便說:“好,那我讓徐硯陪你去?!?/br>哪里用得著這么麻煩?平日出門,她的護(hù)衛(wèi)已經(jīng)夠多了。況且她有點(diǎn)不放心他,覺得徐硯跟在他的身邊,保護(hù)他比較好。江嶼卻是不許的。有些事情聽她的,有些卻是無論如何都要按照他的意思。沈令善無奈,只好隨他去了。次日沈令善帶著犬寶和椹哥兒一起去看祖母。沈老太太已經(jīng)不復(fù)往昔硬朗,特別是在寒冬臘月,年紀(jì)大的人,就顯得格外的蒼老了。看到孫女和小曾孫,老太太臉上的笑容便多了一些。又對著沈令善說:“椹哥兒被你帶得很好?!?/br>椹哥兒已經(jīng)快九歲了,跟著江嶸一塊兒念書,有時候江嶸還要請教他學(xué)問呢。終究是沈家文武雙全的二公子沈遇的獨(dú)子,自然是聰慧伶俐的。他身上穿了一件沈令善親手做的棉袍。沈令善知道他的性子敏感,就要對他好一點(diǎn),有時候她給犬寶和腹中的孩子做衣裳,也都會給他做一身的。其實他非常的懂事,她對他好,他也就敬著她,對犬寶這個小表弟更是沒得說了,一直都非常護(hù)著他的。傍晚的雪就大了。祖母要她留在府上住一晚。·大雪如絮,隨從看到國公爺出來,將斗篷給他披上,說:“國公爺,夫人身邊的護(hù)衛(wèi)傳來消息,說今日要在榮國公府住一晚,明日再回府?!?/br>雪花紛紛飄散,落在他的肩頭,有種蕭條肅靜的感覺。江嶼點(diǎn)頭:“知道了?!?/br>正欲出宮,看到不遠(yuǎn)處有人過來了。隨從小聲的說:“國公爺,是蕭尚書。”蕭尚書緩步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高大清雅的男子,便是程瓚。程家一支出自武安侯府,當(dāng)初也唯有長子程珉有些作為,卻沒想到,這位書生氣質(zhì)般的程家二爺,比他大哥更有出息。蕭尚書打了招呼,說:“江大人可是要回府?”然后笑了笑,抬眼望著這茫茫天地間,緩緩道,“雪天路滑,江大人可是要小心一些?!?/br>江嶼淡然道:“有勞蕭尚書關(guān)心?!?/br>蕭尚書看著那他上了馬車,漸行漸遠(yuǎn),才下意識瞇了瞇眼,然后看了一眼程瓚。程瓚倒是面無表情,唯有衣袍子在寒風(fēng)中獵獵作響。馬車到榮國公府外面的時候已近亥時。管家領(lǐng)著江嶼進(jìn)去,因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