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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兒被養(yǎng)得好好的,就對沈令善道:“真是辛苦你了。我來的時(shí)候,祖母也和我提了,椹哥兒在你這邊住了有段日子了,你雖是他的親姑姑,可畢竟已經(jīng)出嫁了,就想把椹哥兒帶回去。”椹哥兒就緊張的拉著沈令善的衣袖,輕輕喊她:“姑姑?!笨瓷先サ故遣惶牖厝?。沈令善也有些為難,畢竟她祖母說得有道理,可這個時(shí)候讓椹哥兒回去……她也挺舍不得的。想了想就道:“再待一段日子吧。今兒這么突然,沒什么準(zhǔn)備,一下子走了,我也舍不得??偸且幸粋€適應(yīng)的過程的?!?/br>謝宜貞就點(diǎn)頭:“也好,到時(shí)候派人來傳個話,我親自來接他?!?/br>說是這樣說的,可沈令善一時(shí)半會兒還真是不想把他送回去,而且他和江嶸的關(guān)系也非常好,同吃同睡,跟親兄弟一樣。暫且不提椹哥兒的事,沈令善問了一下沈家的狀況,還有三哥的事情。說起沈逕,謝宜貞這個妻子,自然明顯的感覺到這幾日沈逕有些煩惱。可是外面的事情,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說。而且她是見識過沈逕是如何寶貝這個meimei的,她若是說些不好的事情給沈令善聽,讓她擔(dān)心,沈逕倒是還得和她置氣。算了吧……謝宜貞見她一副面色紅潤的樣子,又懷著身子,實(shí)在不想讓她太cao心,就道:“挺好的,你三哥聽到你有孕的消息,也很高興,說是他總算是要當(dāng)舅舅了?!?/br>她二十一才懷上孩子,的確是有些晚了,三哥就她一個親meimei。不過聽三嫂說三哥挺好的,沈令善也就放心了。謝宜貞和謝幼貞離開后,椹哥兒還待在她的身邊,小家伙看起來很依賴她,猶豫了一會兒,小聲的問:“姑姑?”“嗯?”沈令善去看他。便見他一雙大眼睛望著自己,弱弱的問:“姑姑會趕我走嗎?”沈令善忽然心揪了一下,就抓著他的手說道:“不會的,只要椹哥兒喜歡住在這里,姑姑不會趕你走?!?/br>椹哥兒蹙著的眉頭還未展開,站著和她說道:“我聽周mama說,姑姑也要當(dāng)母親了,很快就有孩子了……姑姑,讓椹哥兒陪著姑姑,以后保護(hù)弟弟meimei,好不好?”大概是缺乏安全感,覺得只有自己有些價(jià)值和用處,別人才不會不要他。他就想著自己能做的事情,喃喃道,“我可以像嶸哥兒教我那樣教弟弟meimei寫字畫畫,不會讓別人欺負(fù)它。”沈令善笑了笑,就和他說:“那好,椹哥兒你要好好學(xué),多讀書,以后教弟弟meimei。”椹哥兒便眼睛一亮,用力點(diǎn)頭。·和馮家的親事總算是定下來了,葉氏望著面前眉目溫潤儒雅,氣質(zhì)出眾的次子,笑著說道:“等馮三姑娘進(jìn)了門,母親一定會好好對她的。你呢,也記得對人家好一些?!?/br>葉氏覺得這種事情倒是不用擔(dān)心的,畢竟馮三姑娘生得年輕美貌,男人哪有不喜歡的道理?而且她可知道,前幾日她素來清醒寡欲的兒子,可是睡了通房的,那個叫素和的小丫鬟……晚上動靜鬧得還挺大的。人之常情,這樣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身邊自然是要有女人的。程瓚不知道是怎么從正房出來的。靜靜走在廡廊下,想著那晚的事情……他停下步子,輕輕閉了閉眼睛。那晚身下的雖然是素和,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那會兒他心里想得是誰。他自詡飽讀圣賢書,卻做出這樣的事情……怎么會是沈令善?除了一副皮囊,她究竟哪里好了?程瓚握緊了拳頭,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她曾經(jīng)那樣害過壽哥兒的母親,害得她出事,害得壽哥兒從小就體弱多病,性子怯懦。這些都是她造成的,他卻開始不甘心,甚至想,若是那回洞房花燭夜,他和她行了夫妻之禮,興許她就不會再嫁江嶼了。成親五年,他都恨著她,如今她終于離開了,他反倒心心念念。月洞門那邊,走來一個穿著石青色圓領(lǐng)長袍的男子,眉目俊朗,腰際系著香囊印章,正和身邊的小廝說著話:“……我這二哥真是好福氣,先前娶了那個一個貌若天仙的,現(xiàn)在帶著一個庶子,那眼高于頂?shù)鸟T家三姑娘居然巴巴的嫁給她。十六歲的小姑娘啊,我這二哥真是艷福不淺。”語氣輕佻又放蕩,說話的是程家長房的四爺程琰。程瓚身邊的小廝就小聲問:“二爺,咱們要不要過去……”四爺這話,實(shí)在是太不像樣子了。“……不用了?!背汰懙故橇?xí)慣了這位風(fēng)流紈绔的四弟,他脾氣好,這種事情也沒什么好計(jì)較的。只是剛走了幾步,就聽到那程琰繼續(xù)說道:“不過還是我那前二嫂生得最美,那白白嫩嫩的小手,柔弱無骨,那腰也是,嘖嘖,又細(xì)又軟。若是讓我再摸一次就好了……”轟的一聲,仿佛是在程瓚的腦子中炸開。停頓半晌,然后疾步走到程琰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厲聲問道:“你說什么!”“二、二哥?!?/br>程琰被嚇了一跳,怎么就忽然出現(xiàn)了,而且……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位二哥動過粗啊。定了定神,才問道,“二哥,你這是做什么?”程瓚哪里不知道程琰的性子,看上的姑娘,哪一個躲得了?可再怎么著,他也是不敢動自己人的……可是沈令善長得這么好看。程瓚閉了閉眼睛,忽然想起一些事情。那是沈令善對他的熱情冷卻之后,相敬如冰很長一段時(shí)間。她曾經(jīng)紅著眼過來問他:“……程瓚,我是你的妻子,就算你真的討厭我,你怎么能這樣對我。”那時(shí)候他以為她以為是被冷落太久了,并沒有和她說什么,然后她就回去了,從此以后,她就很少在他面前出現(xiàn)過。手越收越緊,程瓚看著面前的程琰,緩緩說道:“你究竟……對她做了什么?”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3)(ε ̄*)累癱了……感覺日雙更太難了,要不還是單更算了_(:з」∠)_☆、第48章將軍【一更】檐前的雨淅瀝瀝的落下,程瓚立在窗柩前,雨點(diǎn)有些許落在他牙白的衣袍上。“……二哥你這是什么意思?上回我不是問過你嘛,不要的東西,我只管去拿,你不會同我計(jì)較。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程琰的話還在耳畔。他閉眼想了想,仿佛的確有這樣一樁事情??墒撬麤]有想到,這其中也包括沈令善。他就是再恨她,也不會答應(yīng)程琰這樣欺負(fù)她。怪不得……她對他的熱情很快就冷卻。他還暗自嘲笑她,覺得她費(fèi)盡心思,卻讓他看穿了真面目,從此對她冷淡,她心里怕是后悔了。畢竟做錯了事情,總是要付出代價(ji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