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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她了。那五年里,她剛開始并不擅長這些,后來沒事情做,便將心思用在了陪嫁的鋪子和莊子上,如今也算是有所回報。而她嫁給江嶼的時候,祖母和三哥為了不讓江家人看輕她,這陪嫁的嫁妝和頭一回比起來,也是有增無減的。晚上沈令善就在楠木嵌螺鈿云腿細牙桌旁看賬本。很快外面就有了動靜,丹枝就進來說:“夫人,國公爺回來了?!?/br>沈令善拿著賬本的手一頓?,F在才不過酉時,他不是剛去了書房嗎?來不及多想,沈令善就看到江嶼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她便將賬本一合,上前道:“國公爺?!?/br>她穿著一身白綢竹葉立領中衣,頭發(fā)隨意隨意挽成一個髻,用羊脂玉簪固定,臉上的妝容已經洗干凈了,看上去更加年輕,仿佛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只是身段玲瓏,同五年前那青澀的模樣卻是不同的。江嶼就隨意問道:“在看什么?”說著就走到楠木嵌螺鈿云腿細牙桌旁,看了一眼那賬本。沈令善道:“一些賬本而已,我沒事做就隨便看看?!庇謫査?,“今兒怎么回來的這么早?”他不是一向很忙的嗎?只是她問完,他就看了她一眼,好像有些驚訝的樣子,之后才淡淡說:“有些累了,想早些歇息?!边@便闊步去了凈室。魏嬤嬤和丹枝碧桃很快就進來鋪床。沈令善將賬本收好,看了看屏風后面的凈室,眼睛亮了亮,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他這么早回來,該不會是因為她早上說的話吧?不知道為什么,沈令善覺得有些想笑。作者有話要說:餓死了,我先吃個飯再捉蟲~妹紙們多多留言啊,這章也挺肥噠~☆、臉紅江嶼沐浴后從凈室出來,看到她坐在床榻邊沿,便過去道:“怎么還不休息?還要看賬本嗎?”以前倒是不知道她那么喜歡看賬本,她總是看到數字就頭疼,經常拿著功課讓他幫忙寫。既然江嶼說了想早些休息,那沈令善自然也是不好繼續(xù)看賬本的。而且本來也是因為沒事做。不過……她是想去凈室的。這會兒見他要睡,那待會兒她從凈室出來,豈不是要從他的身上爬進去了?雖說她在逐漸適應,可總覺得這樣不好。于是便點了嗯了一聲,上榻躺了進去。他也很快就上來了。先前兩回醒來,她總是睡在外側,占了他的地兒。這會兒沈令善便往里頭挪了挪,然后仰躺著閉眼睡覺。這半年內,她在琳瑯院都睡得很好,基本沾了枕頭就睡。這兩日江嶼睡在她身旁,也仿佛沒有什么不習慣的。只是魏嬤嬤卻很擔心,雖然面兒上不說,可這夫妻之禮未行,總是覺得不踏實。沈令善自己倒是沒覺得什么,其實當初江嶼要娶她的時候,她也不明白,就算他真的要報復她,也不用這樣大費周章……可事實證明,他對她很好,反倒是她小人之心了。還有……他喜歡她嗎?沈令善不敢往這方面想,雖說她和江嶼青梅竹馬,可小時候大多是她跟著他的,他被她纏得不耐煩了,才讓她待在他身邊。沈令善忽然想起了程瓚,她之前的夫君。程瓚比她年長七歲,是個溫文爾雅學識淵博之人。程老爺子同她祖父是表兄弟,在輩分上,她理當叫程瓚一聲叔叔。幼時她對程瓚也沒什么,只覺得他平易近人。在她十二歲的那年,她跟著三哥一道去騎馬,馬兒受驚,她差點命喪馬蹄之下,是程瓚忽然出現,并救了她。那時程瓚只當她是小孩子,強勁有力的手臂牢牢攬住她的腰,她的背脊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他則在她耳畔淡淡道:“別怕?!?/br>那時候她怕極了,可他說了別怕,她就真的不怕了。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遇到這等驚心動魄之事,加之程瓚才華橫溢,容貌出眾,她便喜歡上了他,從此眉間心上,心心念念。可是程瓚并不喜歡她。他喜歡知書達理溫柔賢淑的女子,那時的榮國公府四姑娘,驕矜自負,容色無雙,自然覺得,程瓚總有一日會喜歡上她的。然而事實卻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她嫁入程府第一日起,程瓚便待她相敬如冰,甚至整整五年,都不曾同她有過夫妻之實。有時候她也不明白,當初程瓚當她是晚輩時,尚且對她關愛有加,成了親,卻為何連一個笑容都這般吝嗇。而且居然還那樣對她……沈令善轉了一個身,不再去想。只是腦袋越來越清晰,半點睡意也無,有些感覺也越來越清楚。耳畔是男人的平緩的呼吸聲,他應當是睡了吧?這個時候再吵醒他,怕是不太好……可是她憋著又睡不著。忍一忍?這會兒子時都不到。沈令善用力攥著身下的被褥,小心翼翼的轉過身,蜷著身子睡覺。……還是不行。身旁的男人終于有了動靜。他抬手,輕輕搖了搖床頭的銀鈴。外頭守夜的丹枝很快就進來了。沈令善這才從榻上爬了起來。丹枝給她披了一件外衣,伺候她穿好睡鞋,帶她去凈室。從凈室出來,就看到江嶼正穿著寢衣坐在榻邊。倘若他睡著,她便要從他身上跨過去或者爬過去了,所以他是在等她嗎?沈令善一張臉漲得通紅,比早上他親她的時候還要燙??傆X得江嶼真是太了解她,仿佛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她硬著頭皮上榻,將臉朝向里側。床帳再次放下。沈令善靜靜的閉著眼睛。而后就感覺到身邊有一具溫熱的身軀,將她攬到了他的懷里。他也和她那樣側躺著,她的背脊靠著他的胸膛,兩個人緊緊的挨在一起,非常親密的姿勢。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呼出的熱氣,一下下的拂到她的脖子、肩膀上。該睡覺了的,只是后勁處一陣酥`癢……好像是他在親她,而且抵在她臀上的那個東西……沈令善意識到什么,這才陡然睜開了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氣,便道:“……我今天今不方便?!毕挛缢脑率聞倎?。說完這一句,江嶼便不再動了,只是還從身后抱著她,之后才道:“善善,我沒有那個意思……”語氣仿佛還帶著些許笑意。有什么好笑的?沈令善想。不過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思忖了一番,沈令善才意識到自己大抵是會錯意了。他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是她自作多情了。沈令善用力將臉埋進被褥里,一時也不想和他說話了。·次日沈令善隨江嶼去了一趟榮國公府沈家。上回三朝回門,江嶼遠在漠北,是沈令善獨自回去的。今日來沈家,江嶼是下定了心思要給她體面。他牽著她進了沈家大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