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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賀瑜安眉毛微微擰起,“手術成功的幾率是不是降低到百分之二十幾了?”于子琪沒有說話,其實手術成功的幾率只有百分之十五了。不知道怎么說這個消息,所以他想保持沉默,或許賀瑜安沒有心里負擔,手術結果會好一點的。于子琪笑道:“你是在質疑現(xiàn)代科技的發(fā)達?”賀瑜安不再說話,看的于子琪著急。林燁然坐在一邊看股市的情況,心卻早就跑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賀瑜安站起身,在病房里走了走,拉開窗簾,站在窗邊就不說話了。敲門聲響起,三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搖搖頭,表示他們沒有告知任何人他們在美國的住所。開門后是顏青笑靨如花的臉,女人這樣解釋,“我窮追猛打,才從伯父嘴里知道,你是來美國做開顱手術。”林燁然堵住了顏青的視線,“顏小姐,想必瑜安和你的關系你心里該清楚,千里迢迢追過來這份心瑜安領了?!?/br>林燁然挑眉,打算表達下一層意思,賀瑜安就走了過來,目光淡淡地看著顏青,“你自己回國,把你在別墅的所有東西都搬走,現(xiàn)在盛光集團正式與你解除合約?!?/br>顏青跨在肩膀上的包一下子就滑了下來,而且臉色難看的厲害。她嘴唇稍微動了動,“瑜安,我只是擔心你……”賀瑜安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來,她實在討厭顏青的聲音來。以前可以讓他無時無刻想起黎瑾菲,現(xiàn)在他不想想起。他三天前沒出息地逃脫,多怕說的話就是最后一句,黎瑾菲站在自己的左手邊,距離心臟那么近,卻又那么遠。他不敢有任何奢望,因為開顱手術的成功率太低了……男人拉回思緒,聲音冷的好像結冰的湖面下散發(fā)出來的,“我不想請律師團隊解決這件事?!?/br>顏青整個人愣在原地,她真的是費盡心思才查到賀瑜安的動向,現(xiàn)在男人冷漠的,就好像不認識她一般。那為何當初要救自己,搬進他的別墅,讓她以為還有溫情存在。她一直不敢承認,她就是黎瑾菲的替身。直到看見黎瑾菲本人,還有聽到黎瑾菲的聲音,她才徹底覺悟過來。還想憑著一腔熱血嘗試一次的,但是賀瑜安不給她這個機會。驕傲如她,從沒向任何人低過頭,這是頭一次,就遍體鱗傷。林燁然提醒顏青道:“顏小姐,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嗎?留在這里,只會讓賀瑜安心情更加煩亂,影響到時候手術的準備。顏青的腳步?jīng)]有動彈,高傲地抬起頭,“我不會離開你的別墅,更不會與盛光集團解約?!?/br>她這是在通知賀瑜安?男人最討厭別人威脅他。卻聽見顏青繼續(xù)說道:“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把你現(xiàn)在的所有情況告訴黎瑾菲!”當然,這只是說說,她才不想賀瑜安與黎瑾菲夫妻雙雙把家還!賀瑜安渾身一顫,顏青可真是懂自己,黎瑾菲是他唯一的軟肋。許久男人從牙縫里蹦出一個字,“好。”第二百七十六章叫一聲爸爸顏青仍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她下了一個賭注,當真輸了。賀瑜安為了黎瑾菲什么事都可以做出來,她低估了這個男人對黎瑾菲的感情,也低估了自己在乎他的程度。林燁然也不給她留任何情面,直接伸手打算關門,顏青的手卻伸了進來阻止了他的動作,女人眉毛上揚,“我可以和瑜安單獨談談嗎?”林燁然看了于子琪一眼,最終兩人還是撤離了病房。空氣一下子凝結在一起,顏青慢慢走過去站在賀瑜安的身后,臉上表情極其認真,“瑜安,我在美國陪著你,我不想回國后就聽到我并不想聽到的消息。”賀瑜安臉上帶著笑意,面色卻透出一股不正常的蒼白,男人嘴角微微上揚,“不想聽到自然不會聽到,至于你想聽到的,也與我無關?!?/br>顏青一愣,沒想到賀瑜安這般絕情,她嘴巴張了張,“你知道我是……”賀瑜安忽然湊上來一步,冷哼一聲,“那我知道你是誰嗎?”顏青向后倒退了兩步,難道賀瑜安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男人笑了笑,“你是誰,你對我的感情我并不在乎,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顏青心里松了一口氣,但是又夾雜著nongnong的失落,她不想賀瑜安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覺得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他,又不想他一直不知道……現(xiàn)在不說恐怕以后就沒有機會了。顏青微微垂頭,牙齒咬著下唇,一副特別糾結的樣子,賀瑜安的手這時候摸上頭皮,又開始發(fā)麻,木木的疼……“瑜安,我不會每天來病房打擾你,只是偷偷看看就好,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情況?!?/br>賀瑜安一只手垂下來塞進褲兜里,“我說過的話不想重復第二遍。”他旁邊的拉布拉多一下子就蹲在了賀瑜安身前,露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如果顏青再不走,指不定來上一口。顏青氣急敗壞地甩包離開,“賀瑜安,你會后悔的!”賀瑜安突然就悲哀地笑了一聲,他的確是后悔啊,心軟是因為黎瑾菲,可每一次都是別人拿黎瑾菲來威脅自己,如果他是一條蛇,黎瑾菲就是他的七寸。林燁然推門進來好笑地看著賀瑜安,“你又說了什么過分的話,那女人氣哭了!”賀瑜安摸索著坐在了躺在了搖椅上,“在我跟前氣哭的女人多了。”林燁然攤開手看了看于子琪,于子琪對賀瑜安說道:“預約的醫(yī)療團隊今天下午給你檢查身體,核對血型,凝血功能,以及研討治療方案,在這之前,你要進行一系列檢查,還不能吃飯?!?/br>賀瑜安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偌大的落地窗外,陽光大刺刺地照在他的臉上,男人的睫毛動了動,給于子琪的話回應。許久,林燁然和于子琪躺在沙發(fā)里快睡著了才聽賀瑜安說了一句話,“如果手術沒成功就不要把消息傳回國內了,告訴我爸媽讓他們定期去看看賀童和賀念,盛光集團沒有繼承人,就去孤兒院領養(yǎng)一個小孩……”林燁然和于子琪集中所有注意力,徙然間坐直了身子,這怎么好像有種臨終遺言的感覺。賀瑜安接著說道:“我欠黎瑾菲太多,我從手術臺上下不來,我的孩子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叫我一聲……”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眼睛的一側竟然滑出透明的液體,他呢喃道:“爸爸……”聲音很輕,就好像只擺了個口型。于子琪和林燁然瞬時間就傻眼了,認識賀瑜安這么多年了,這個男人在商場霸道,身后女人排隊,卻唯獨沒見過他如此黯然神傷的時候。想安慰的話在現(xiàn)在說出來都是徒勞的,只有靜靜地當個透明人,給賀瑜安自言自語的機會。林燁然沒長眼色,忽然說道:“賀瑜安,我告訴你,你必須從手術臺上下來!你下不來,伯父伯母會因為承受不住打擊而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