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5
容一二罷了。”“夫人似乎放開很多?”圣元帝大感驚訝。“手都牽了,還能如何?再躲來躲去,豈不顯得矯揉造作?”“那我還曾擁抱過夫人,甚至在你面前褪去衣物,怎不見夫人放棄抵抗,順從于我?”“擁抱與牽手怎能一樣?”關素衣偏著腦袋,娓娓道來,“擁抱只在原地,牽手卻能同行,這是二者最本質的區(qū)別?!?/br>圣元帝聽愣了,半晌才爽朗地笑起來,“夫人啊夫人,你總是有那么多歪理。不過這個歪理我喜歡。擁抱只在原地,牽手卻能同行,難怪那天與你牽手走過泥濘,你便再未排斥于我。夫人你好生可愛。”他說著說著又捧起夫人面頰,試圖親吻她鮮紅欲滴的嘴唇,卻不想吻在她白皙的手背上。“不是說不再抗拒嗎?”他挑高一邊眉梢。“閨房之樂,待入了閨房再說?!标P素衣斜睨一眼,暗示他卞敏兒還躲在一旁看著。圣元帝早把這號人物忘到腦后,此時想起來竟也不覺得掃興,順勢在夫人手背吻了吻,這才放開她。二人緊挨在一處私語,時而低笑,時而對視,氣氛說不出的溫柔繾綣,待白福三催四請才依依不舍地分開。離去前,圣元帝幫關素衣摘掉鳳冠,放回錦盒,命金子好生保管,然后從袖袋里取出一支樣式簡單的九尾鳳釵,輕輕插在她發(fā)髻上,反復調整角度,覺得完美無瑕才握了握她指尖,悄無聲息地去了。在侍衛(wèi)的護送下,關素衣也飛快離開,唯余一股龍涎香與桂香在原地縈繞交融,久久不散。卞敏兒一拳一拳砸在假山上,聞聽婢女在不遠處呼喚自己,這才走出來,臉色極其陰沉可怖?!叭ジ把?!過了今天,我便是魏國皇后!”她一字一句說道。二人先后回來,各自端坐。九黎族貴女全盯著卞敏兒的項鏈,只因那是九黎族鎮(zhèn)族之寶;漢人貴女全盯著關素衣的鳳釵,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沒錯,是九尾。九為極數(shù),尊貴無比,唯皇后才能佩戴。看來后位已經(jīng)有著落了。兩派人馬各自思忖,人選卻截然不同。“你這鳳釵哪兒來的?”仲氏輕拽女兒衣袖。“皇上剛才送的?!标P素衣落落大方地道。“那后位未必就能冠在你頭上,趕緊收起來,免得招人嫉恨,徒增話柄!”仲氏壓低嗓音急道,“西北邊境戰(zhàn)事又起,皇上如今正需仰仗幾位親王平亂,他們提出的皇后人選,他絕不敢駁!”“娘您別慌,女兒敢戴,自然就能兜底?!标P素衣壓了壓仲氏肩膀,篤定道,“過了今日,幾位親王絕不會再提立后之事。您只管坐等忽納爾上門提親罷。”“你要干什么?”仲氏擰眉詰問。關素衣笑而不語,只舉起酒杯遙祝卞敏兒。卞敏兒雙目赤紅,面色發(fā)青,看上去竟似厲鬼一般猙獰。瞥見關素衣的“挑釁”,她豈肯認輸,立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二人連飲三杯后,關素衣停下照顧幼弟,卞敏兒卻為了發(fā)泄心中嫉恨,一杯接一杯繼續(xù)。雖然九黎族兒女大多酒量驚人,千杯不醉,但喝得面頰通紅終究有些難看。卞夫人奪走女兒手中酒杯,斥道,“別喝了,下去洗把臉再來。若是讓諸位親王看見你這副鬼樣子,哪里還有臉提立后之事?”卞敏兒心下咯噔一聲,立即向母親告罪,然后匆忙趕去后殿洗漱換衣,卻沒料剛跨入殿門就被一手刀劈暈過去,重重摔倒在地。☆、第161章酒瘋過了大約一刻鐘,卞敏兒才在兩名婢女的攙扶下從偏殿走出來,洗了臉,換了嶄新的服裝與發(fā)式,昂首挺胸,神態(tài)倨傲。她走回卞夫人身邊落座,直勾勾地盯著九曲回廊,不知在想些什么。卞夫人上下打量她一番,見她臉上紅暈已稍微退去一些,這才滿意頷首,“過了今日·你就是魏國皇后,再不能像剛才那般放肆而行。哪怕心里多么窩火,也得給我忍著。我知你看不慣關氏女,但皇上喜歡,咱們順了他的意又能如何。等日后你二人入宮,她還得在你手里過活,想整治她多得是機會。人都放在眼皮子底下了,你還怕她跑了不成?”“娘,我知道了?!北迕魞核坪跻牙潇o下來,正準備喝幾口熱茶醒醒酒,卻聽旁邊有兩位漢人貴女低聲議論道,“你看見關小姐頭上那支鳳釵了嗎?不多不少九個尾巴,唯皇后才有資格佩戴?!?/br>“那么金燦燦的一支,誰又能看不見?她剛來的時候分明沒有,只不過去了長樂宮一趟,便忽然出現(xiàn)了,怕是后位已經(jīng)落在她頭上?!?/br>“正是。陛下嘴上不說,實則早已暗示地明明白白,又要容貌最美,又要才華最盛,還要家世清貴,品德極佳,哪一條不是比照著關小姐提的?有人非議關小姐乃和離之身,不配為后,陛下立即頒布育民之法,勒令魏國男女婚配,鼓勵寡婦改嫁。倘若誰再阻撓關小姐入宮,一條‘違逆國法’的罪狀立時便會扣下來。他早已把關小姐入宮為后的道路一一鋪平,障礙一一掃除,這一國之母的位置舍關小姐其誰?”“陛下對關小姐還真是情深義重,用心良苦!”二人說到此處,皆流露出又妒又羨的表情。卞敏兒一面聽一面頻頻飲酒,不知不覺竟喝光兩壺。卞夫人上來搶奪酒杯卻被她用力推開,詰問道,“她那鳳釵是皇后才能戴的?”“漢人的玩意兒,我哪兒知道?”卞夫人頗感無奈,正欲好聲好氣勸說女兒,卻見她猛然摔了酒杯,直直朝關素衣走去,二話不說摘掉她頭上的鳳釵,扔在地上踩成片狀。“好一個九尾鳳釵!我讓你戴,我讓你戴!”眾目睽睽之下她竟發(fā)起酒瘋,莫說關素衣和仲氏來不及反應,就連卞夫人都好半天回不過神。就這一時片刻的功夫,她已掀了關素衣的案幾,連珠炮似地罵道,“賤人!漢狗!在我面前你也敢這般猖狂,日后入了宮,看我不整死你!你以為婕妤很了不起嗎?我還是堂堂皇后!我爹是中軍大將軍,管著京畿防務;我哥是虎牙將軍,駐守西北,他們能從胡人手里買到戰(zhàn)馬,能從薛明瑞那處換來鹽、鐵、銅,我卞家能自己打造武器和錢幣,又有販賣不盡的私鹽。只要給我五年時間,待我誕下皇長子,你關素衣算什么?圣元帝算什么?幾位親王算什么?你們一個二個都會成為我卞家的狗!這天下終究是我卞家的!”“快快快,快把小姐堵住嘴拉回來!”卞夫人捂著胸口急喘,一副大受刺激,搖搖欲墜的模樣。幾名婢女正要去拉人,卻聽一道威嚴的嗓音悠悠響起,“誰都不準動。本殿倒要看看這未來皇后究竟是什么德行?!?/br>眾人轉頭回望,卻見長公主已將自己佩刀解下,用力壓在桌上,刀刃半退刀鞘,映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