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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依然不為所動的仰著頭,癡望著那株掩映在黑暗下的櫻樹。「呵……」默然佇立半晌,忽然逸出一聲輕笑,帶著嘲諷帶著無奈,說不清的思緒繚繞著。記憶是個怎麼樣不饒人的東西?。≈灰稽c點殘缺的線索就能打破封鎖,勾起無數(shù)快樂的痛苦的難以忘懷的……不堪回首的,刻意遺忘的!三年來的片段形成兇猛浪淘,打碎了因為恐懼痛苦而筑成的保護網(wǎng),沖擊著那千瘡百孔的靈魂顫栗、哀鳴……最後匯聚成一個她千方百計想要棄絕的起點。──他讓她陷入萬劫不復(fù)的那一夜。爹爹過世了。跟隨著摯愛的娘親而去,而留下了她。──大小姐,請您節(jié)哀。──大小姐,您是繼承澹臺家主之人!請堅強?。?/br>──大小姐、大小姐……不清楚過了幾日,澹臺茴香只知道,打從聽到那噩耗之後,全身似乎就失去了控制。薊兒外出未歸,於是悲慟只能自己承受。彷佛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個,周圍響起聲聲呼喚,模糊的人影雜沓在眼前,但她卻怎麼樣都無法把訊息傳進腦中,轉(zhuǎn)變成有意義的話語跟畫面。淚,早已流罄。她只是機械似的點頭搖頭進食就寢,宛如沒有靈魂的提線娃娃。此時她獨自瑟縮在床上,睜著雙眸卻怎麼樣都無法闔上,胸口撕裂般的劇痛讓她無眠。黑暗中忽然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她有些麻木的抬起頭,一抹黑影立在床前,背對著月光隱匿了容顏。澹臺茴香卻感到一陣心安,和白日里那些模糊不清的人影不同,她可以很明確的辨認出這個熟悉的輪廓……澹臺薊終於回來了。「薊兒……」幾日來第一次開口。兩個字里似乎蘊含了無限依戀,還有求救似的無助。他是她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是她此刻凄惶中唯一能依靠的人啊!身影溶在夜色里的澹臺薊沒有回應(yīng)她哀求似的呼喚,只是默然的在床畔坐下,伸手掬起幾綹屬於她的、散落在榻上的青絲。似乎不像平時的他,澹臺茴香有些疑惑,但仍任由他沉默的把玩自己的長發(fā)。而嬌軀尋求安慰般靠向那道令人心安的黑影,忽然發(fā)覺他的身子正在微微顫抖……薊兒也是如她這般哀痛欲絕麼?心里一緊正想開口,卻被一聲冷不防的低笑打斷。「七年……七年了?!剐β曋犴懫鸬氖羌仁煜び帜吧哪新?,分明是幾年來日日相處的至親之人的聲音,但其中的冷漠殘酷卻是前所未聞!澹臺茴香一顫,忍不住驚恐。不僅僅是因為那陌生的語調(diào),而是云開見月的那一瞬間,她看清了他的表情──依然是那張俊美無儔的美麗容顏,然而平日讓人感到舒服的溫柔氣質(zhì)卻已褪盡,取而代之的是盤據(jù)在眼底眉間的冷,如霜似雪,凝聚成一股痛徹心扉的、讓人承受不住的恨意,尖銳的直刺向她!她驚愕的正想開口,澹臺薊卻沒有讓她說話的打算──他猛然撲到那纖細的身子,將她禁錮在自己身下。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她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而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此刻兩人的姿勢是多麼曖昧……澹臺茴香完全無法理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薊兒你……你怎麼了?」微弱的問句從紅唇邊逸出,柔軟嗓音透著無法掩飾的驚懼。又是一聲冷笑,澹臺薊居高臨下俯視眼前人兒。父喪似乎給她帶來了巨大的打擊,才幾天沒見,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那令人神魂顛倒的精致小臉透著憔悴,嬌弱的樣子能勾起無數(shù)憐惜──卻不包括他!完美的誘人嬌軀依然那麼引人犯罪,而此刻他不再需要忍耐!思及此,他低下俊顏,狠狠的覆住那兩瓣宛如嬌花的唇。☆、章參─為誰風(fēng)露立中宵之六「唔???」猝不及防,她只來得急發(fā)出一聲錯愕與惶恐交織的低喊,就已經(jīng)失去了自主權(quán)。她的唇比記憶中還軟,睽違已久的甜蜜令他有些神迷。舌尖細細的描繪一遍櫻唇形狀,然後迫不及待的探入小嘴中,索求更多滋味。青澀的小舌不懂得閃躲,輕易的被擄走……澹臺茴香從未與男性如此接近,他的氣息與熱度透過交纏唇舌傳到身上,令她腦中一片空白、四肢發(fā)軟。侵略櫻唇的同時,手掌也找到目標似的攀上一邊乳峰,他的動作并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魯,胸前的疼痛喚醒了她的理智──她終於意識到他正在做的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事!「不要!」偏過螓首逃離了他的唇,柔荑也抗拒的抵住他胸口,試圖將他推離自己。被打斷的澹臺薊有些不悅,單掌抓住了亂揮的兩只小手,緊緊扣在主人頭上,另一手擒住線條優(yōu)美的下顎,讓她避無可避,只能乖乖的任他輕薄。「澹臺薊!不可以……嗚嗚……」抵抗無效,她慌亂的喊著,紅唇再一次陷落,將剩下的抗議都壓縮成嗚咽。他把全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令她幾乎窒息,而控制行動的手掌力道也絲毫沒有節(jié)制,捏得她雙腕生疼,一向嬌生慣養(yǎng)的澹臺茴香何曾被這樣虐待過,不禁又氣又委屈,墨黑的眼眸一片水霧朦朧,拼命的掙扎試圖逃避。她的清香氣息、溫軟嬌軀、魅人曲線都足以令他失去理智。品嘗盡興小嘴的甜蜜,薄唇往下滑落到細致的粉頸,一手扯開單薄襯衣,露出大片雪白奪目的肌膚。感覺到濕軟的唇舌游移在胸前……她終於忍不住哭喊出聲。「不要!不要!放開我啊──薊兒!我是你親姊姊?。 ?/br>這聲哭喊似乎奏了效,澹臺薊動作忽然一頓,抬起俊顏。霽青眸子盯著那雙含淚黑眸,冷漠中夾著嘲諷,染在藍眸中的情欲漸漸退去。「姊姊?」他低聲重復(fù)了這兩個字,似乎帶著點不屑。「姊姊啊,我其實認為……」放開對她的箝制,修長的指挑起散落在粉頰旁的一縷黑發(fā),澹臺薊輕挑的笑道,是那種邪魅得令人心顫的笑容。「澹臺玄──」注視著她的神情,乍聽到父親的名字令她淚流不止。他殘忍揚唇,慢條斯理的接下去,連聲音都充滿笑意。「死得真好?!?/br>四個輕柔的字卻宛如驚雷,澹臺茴香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