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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澄藍。紅唇綻開,輕輕道出三個字──恨、死、了!每個字都彷佛鉛石般落下。她說的冷漠,也說的咬牙切齒。澹臺薊面容沉靜,藍眸望進她如美玉的墨黑眼眸,發(fā)現(xiàn)里頭包含了太多訊息。顯而易見的強烈恨意、憤怒,隱藏過的哀傷,還有一抹淡的幾乎不可察覺、他卻無法忽略的依戀。薄唇彎起,他又揚起一抹邪魅的淺笑,彷佛聽到什麼開心的事情。手指撫過那精致的眉眼,停在誘人的紅唇上。然後用那好聽的嗓音一字一字,淡淡的說道。「很好,繼續(xù)恨吧?!?/br><待續(xù)>☆、章壹─無情不似多情苦之二──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清脆的字句從豔紅唇瓣中泄出,組成傳世千古的詩詞……那是明媚的墨玉眼眸收盡身旁風(fēng)光,由感而發(fā)的輕誦,雖然是耳熟能詳?shù)脑~語,但卻不能不承認,這確是眼前光景的最佳寫照。尤其是由美人唇中吟出。──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接在輕脆嗓音之後的是慵懶富磁性的男子嗓音。「這兩句比較適合我的香兒呢?!鼓凶虞p笑。「離我遠一點!」女子卻對他的稱贊回以冷淡的輕斥。「那怎麼行,要是你走丟了怎麼辦,姊姊?」突然冒出的兩個字,令澹臺茴香差點跌倒。她瞪了身邊表情無辜的澹臺薊一眼,他的手緊緊握著她的,不管她怎麼用力都掙脫不了。姊姊?他什麼時後把她當(dāng)成姊姊過了!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氣她的!憤恨不平的想著,小手死命的擰著他的掌心,卻很挫敗的發(fā)現(xiàn)他毫不在意,美麗容顏依然掛著那該死的微笑,沒有一絲波瀾。哼,是啦!他武功蓋世,像她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的小動作,恐怕比搔癢還不如。澹臺茴香恨恨的想著,她雖然是武林第一殺手組織的首領(lǐng),但卻對武學(xué)一竅不通。澹臺家家傳功夫一向是傳男不傳女,即使是她這個當(dāng)家主人也不例外。所以實際上領(lǐng)導(dǎo)暗夜的人,是澹臺薊。她決定不再浪費精力在可恨的男人身上,既然都出來了,她當(dāng)然要好好的玩上一玩。今夜是南海城一年一度的花燈會,各家各戶都會提供花燈裝飾在城內(nèi)中央大道上。各色攤販點綴在路旁,游人如織、燈影交錯,黑夜被照耀的如同白晝。她一向貪玩,但最近事務(wù)繁多,若不是澹臺薊硬把她拖出來,她還真忘了這樁樂事。雖然城樓上有提供給世家大族的專屬觀賞座位,她這個領(lǐng)主的座位更是設(shè)在正中央等她大駕光臨,可她還是喜歡混在人群中,體驗人擠人的樂趣。女子嫵媚絕倫、男子優(yōu)雅俊逸,他們很引人注目。也難怪,一對容貌幾乎一模一樣、又如此出眾的人兒,不論到哪都會惹起無數(shù)驚豔眼光、成為注目焦點的。而更重要的是,那是幾乎大家都認識的領(lǐng)主姊弟。只要是南海居民,都知道他們的領(lǐng)主澹臺大小姐雖然看來優(yōu)雅嫵媚,卻愛與民同樂,是個玩心很重的另類領(lǐng)主。而領(lǐng)主家的大少爺澹臺薊,俊美無儔、瀟灑風(fēng)流,是全城少女心目中傾慕的對象。這對姐弟總是形影不離,感情深厚的令人羨慕──幸好百姓們的想法澹臺茴香不知道,不然她肯定會被氣的吐血。此刻她正睜著嫵媚的黑眸看著路邊攤販──南海一年一度的盛會,是會吸引許多外地商販的──許多連她這看盡人間珍寶的天之驕女也沒見過的新奇商品,奪去了她所有注意力。前夜的藥力還沒退盡,待得逛到城樓邊上,她已覺得有些困倦。「進去歇一會?」注意到她隱隱有些蒼白的臉色,澹臺薊輕聲問道。南海的城主府是沒有住人的,因為城主居住在外島的聽濤山莊。於是城主府就改建成茶樓,提供城民、游客一個休憩的場所。「不要?!顾芙^的乾脆。開玩笑,她還沒看夠呢。城樓上那排花燈最是精彩,是由城內(nèi)各家望族提供的。聽人們說正中央最大最精致的那盞燈是澹臺家的,雖然她是澹臺家主人,卻對這件事毫不知情,畢竟府里多的是能干的總管,這樣微不足道的事自然不用她cao心。此刻一看,她馬上確認了傳言──那盞燈,分明是她的月落軒。維妙維肖的造型,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技術(shù),竟讓整座燈都散發(fā)出銀白的光芒,壓過四周其他花燈,就像真的月落軒一樣!<待續(xù)>☆、章壹─無情不似多情苦之三「好美呀!」她驚喜的輕呼,仰著小臉,專注的望著城樓上那一盞精美的花燈,嫵媚水眸閃著興奮的光芒就像個孩子。澹臺薊站在她身側(cè),微笑看著她的側(cè)臉。眸中閃爍的光芒和唇畔的歡欣笑容照亮了整張容顏,原本就絕色的小臉此刻更是美的驚人。湛藍的眼眸不自覺透出幾絲寵溺,他伸手輕輕撩起她肩上幾綹散落的柔順發(fā)絲……「薊?」察覺到身邊男子的舉動,澹臺茴香疑惑的轉(zhuǎn)頭,特寫的美麗容顏令她一驚。他唇畔噙著魅惑的淺笑,俊顏靠的好近好近幾乎就要貼到她的臉頰。感覺到他炙熱的氣息掃過肌膚,她雙頰泛起一陣迷人的嫣紅,連忙把頭撇開。他竟然在大街上和她這麼親蜜!他不在乎旁人眼光,她可還要名聲??!「你做什麼!」她有些慍怒,黑玉眸子掃過身側(cè)男子,才發(fā)現(xiàn)他捧著幾縷自己的發(fā)絲,接下來的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他將手中的光潤秀發(fā),在她耳畔輕柔的挽成一個簡單的斜髻,然後從袖中拿出一支簪子簪上。她睜大清澈雙眸,愣愣的看著。他的動作在她眼中彷佛放慢了幾倍──他竟然在幫她綰發(fā)!這個對她一向粗暴殘忍的男人也會有這樣溫柔的舉動?一定是夢,因為她太累了才做的白日夢。「香兒。」看著她把想法都寫的一清二楚的小臉,澹臺薊拍了拍那細致的臉頰,有些好笑的喚著。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