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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餛飩餃子,各有各的滋味。陳延舟以為他的婚姻會一直這么下去,可是當有了孩子以后,他開始下意識的收斂,他還是渴望家庭的溫暖,他希望他的孩子能在一個幸福的家庭成長,當他意識到這些的時候,他開始盡力去維護這個家庭。陳延舟將酒杯里的紅酒喝盡,他意識仍舊很清醒,他躺在陽臺的藤椅上,看著天空的一輪玄月,月光清清冷冷,有微風拂過,帶著沁涼。他將酒杯隨手放在一邊的茶幾上,身體隨著藤椅搖晃著,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很多很久遠的往事,從孩提時代到長大成人,從學校到初入社會,再到如今成家立業(yè),有了燦燦。他的人生或許稱不上順遂,卻也算風平浪靜,許多曾經(jīng)追求的如今看來不過是過眼云煙,而切實所擁有的,大概只有這個家庭,妻子和女兒。就在這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鈴聲響了一下,陳延舟拿起手機,點開短信,是一張照片,方才他與江婉在餐廳外的時候,江婉抱了他一下。果然被拍了下來,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畫面很難讓人不浮想聯(lián)翩,陳延舟瞇眼,臉色陰霾。他回撥過去,“你什么意思?”周夢瑤輕笑一聲,“只是覺得很有趣,原本不太確定的,不過看起來好像是真的?!?/br>他聲音冷的滴水,“周夢瑤?!?/br>她在那邊笑的更大聲,“陳延舟別嚇唬我,我不是被人嚇唬大的,呵呵真有趣,不知道葉靜宜看到是什么表情,你說是不是報應,曾經(jīng)你們兩個背著我出軌,如今換她自己親自來體驗一下這種被人戴了綠帽子是什么滋味?!?/br>☆、第28章第二天陳延舟去岳母家里接靜宜與燦燦,陳延舟想了想告訴靜宜說:“小五和他女朋友分手了?!?/br>靜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陳延舟,問他,“因為什么?”陳延舟目視前方,轉著方向盤,胡亂回答說:“可能是他媽吧?!?/br>靜宜點了點頭,陳延舟又說道:“以后不要跟周夢瑤接觸。”靜宜有些恍惚,“她怎么了?”陳延舟停頓了一下,“如果她找你,最好不要去,她說什么,也不要相信?!?/br>靜宜沉默著看著車窗外,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個早晨,那個荒誕可笑的造成,其后很多年里,靜宜對于那天所發(fā)生的事情都刻意的去遺忘,最近一連串的事情,不期而遇的人,導致她的傷疤被一次次的翻起,而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只能自己躲在角落里舔舐傷口。翌日靜宜便接到了周夢瑤的電話轟炸,自從那件事后,兩人便撕破臉皮,彼此大概都不再將對方當作朋友,因此靜宜不想再與她有任何接觸。可是顯然周夢瑤沒那么簡單放過她,不知道她從哪里找到了靜宜辦公室的電話,一直往她部門打電話,靜宜忍無可忍,克制的對著電話那邊說道:“我公司對面的咖啡館,六點后見。”周夢瑤在那邊輕笑一聲說好。掛斷電話后,靜宜心浮氣躁,她拿著水杯在茶水間接水,她思緒不寧一直走神,直到身邊男人的輕笑聲響起,“水滿了。”靜宜恍惚,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說了句謝謝。江凌亦笑著看她,“你今天怎么一直走神?”靜宜將額前的碎發(fā)別到耳后,“這么明顯嗎?”江凌亦認真的點了點頭,“很少看你這樣,出什么事了嗎?”靜宜搖頭,“沒什么,只是很久不見的一個朋友突然回來了。”“不會是你老公前女友吧?”他半開玩笑。靜宜啞然失笑,她坐在座位上失神片刻,“你覺得這種還能做朋友嗎?”江凌亦理性分析,“常理來說不能?!?/br>靜宜點頭,是啊,她何嘗不知,有時候女人之間的友誼脆弱的比火腿片還薄,就算是她僅僅與陳延舟交往過一段時間,恐怕兩人也做不成朋友,更何況是兩人如今還結婚了。這一天靜宜都過得糊里糊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shù)搅讼掳鄷r間后,同事們一個個的相繼離開,靜宜磨蹭了一陣才收拾東西準備走。等到了咖啡館里,周夢瑤已經(jīng)在那里等她了,她穿著一身酒紅色裙子,妝容精致,頭發(fā)披散著,與大街上走過的許多白領精英女性一個打扮。上次在宴會上隨便聊過幾句,如今再見到,還有些恍惚,不由感嘆時光飛逝,到這里之前靜宜特意補了妝,讓自己臉色看上去紅潤一些。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輸人不輸陣,就算生活過得一塌糊涂,至少出門在外還是要讓自己看起來光鮮亮麗。她笑著沖她打招呼,“靜宜?!?/br>靜宜笑著說:“好久不見?!?/br>周夢瑤微微瞇著眼睛,“確實是好久不見了,這幾年過得怎么樣?”她點頭,“馬馬虎虎,你呢?”周夢瑤笑了一下,“前幾年跟一個美國人結婚了,不過結婚后沒多久他就在外面偷吃,每天把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帶回家,他出軌就算了,還每天不務正業(yè),我原本以為我是出國過好日子,誰知道被人騙了?!?/br>她看了一眼靜宜,“你那是什么表情,同情可憐我嗎?”靜宜搖頭,“沒有?!?/br>她冷笑一聲,“你知道嗎?我這些年每天做夢都想著有一天能活的光鮮亮麗的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然后狠狠的報復你們。”“可是我還是失敗了,我的人生簡直太失敗了,糟糕透頂,從你們兩個人同時背叛我開始,我就做什么都不順?!?/br>周夢瑤拿過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花,“你知道嗎靜宜,我從認識你開始我就嫉妒你,你長的漂亮,成績好,每年都拿獎學金,同學們聽說你是香江來的,對你都格外殷勤,很多人打著學粵語的借口找你說話,你多受歡迎。”靜宜張了張嘴試圖辯駁,卻什么話都說不出口,那年她到深圳讀書的時候,香江是亞洲四小龍,東方之珠,國際大都市,許多人說起香江總會帶著一股敬仰之情。“我呢,我不過是小村子出來的,什么都沒有,我就只有陳延舟,雖然他沒錢,可是他對我好,可是你呢,你隨便交往一個,就是學校有名的富二代,你們?nèi)タ措娪肮浣值臅r候,陳延舟要去打工,你們?nèi)ヂ糜渭s會的時候,陳延舟還是要打工,他什么都好,長的好,學習好,可是他窮?!?/br>靜宜冷聲,“莫嫌少年窮。”她呵笑一聲,“葉靜宜,你以為你好到哪里去了?我是后來才知道,原本他爸竟然是陳慶元,你嫁給他,直接就升級做少奶奶了是吧?”靜宜不想再與她爭辯,話不投機半句多,靜宜已經(jīng)忘記了最開始的時候她們是怎么成為朋友的,明明她們性格不同,生活閱歷也不同,或許僅僅是才見面時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