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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就在即將走過去時腳下歪一下,然后倒在地上眼淚汪汪的看著楚玉,楚玉當時很想告訴他,他的演技和駙馬爺不是一個檔次的,就好像三流小明星和奧斯卡影帝之間的差距那么大,不過最后她還是沒說什么,把柳色交給附近的侍衛(wèi)送回去了事。至于前天就更為有趣,楚玉遠遠看著柳色蹲在地上擺弄什么,一時好奇便走了過去,卻見他一臉蒼白,眼角掛著淚珠,手中拿著把小鏟子,正在……葬花。比林meimei足足先進了一千多年。柳色的小把戲每次都十分拙劣,讓人一眼就能看穿,讓楚玉無奈之余,又覺得很好玩,每天一段不重樣的小插曲,甚至忍不住有些期待。可是今天卻好像有些不同了,柳色直直的朝她走過來,中途既沒有故意扭著腳,也沒有左顧右盼,更不曾吐血葬花,他來到楚玉面前,停下來一臉的哀凄:“公主近來每日里不是與容止在一塊,便是去找桓遠,是柳色有什么做得不好,讓公主厭倦了么?”楚玉凝視著眼前的少年,柳色只有十八九歲,他出身貧苦,沒怎么念過書,身體也不太強壯,唯一的特長,便是天生的美色了,將前程賭在身為人男寵之上,是無奈的選擇,也是他不甘心貧苦的欲望驅使。比起容止,柳色的心思目的簡直宛如玻璃一樣透明。心中念頭打定,楚玉笑瞇瞇的看著柳色,道:“你知道我這些天為什么不理會你么?”這些日子以來,不管柳色怎么使盡手段,楚玉總是對他愛理不理,態(tài)度漠然,冷不防的親切起來,讓他忍不住有些受寵若驚:“柳色不知道?!?/br>楚玉微微一笑,把已經檢查過一遍的腹稿說了出來:“你相貌極美,但是比起桓遠容止,仍然是差了不少,須知美貌只是皮囊,終有一日會衰老,內在的才華才是最重要的,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桓遠便是如此。”柳色艱難的想了想,沒說什么,走了。越捷飛好奇的問:“他這就走了?”老實說,楚玉方才的話,他沒怎么聽明白。楚玉笑吟吟的道:“大概是培養(yǎng)氣質去了?!倍唐趦?,不用擔心他再前來sao擾。才處理好柳色,另一條道路上走來的人影卻讓楚玉才稍微好些的心情沉了下去,對方明顯是沖著她走來的,所以楚玉也不做無謂的躲藏,做好心理上的武裝便大大方方的迎上去,道:“忍者……駙馬?!焙秒U。何戢走近,溫文有禮的道:“公主,今日上朝后,陛下對我說,已經許久不曾見公主了,希望公主能入宮去見他?!?/br>陛下,也就是現在的皇帝,同時也是山陰公主的弟弟,劉子業(yè)。第四十五章近親情反怯終于來了,楚玉心中一沉,隨即暗嘆了口氣。山陰公主的弟弟,也就是現在的皇帝陛下,就楚玉所知的歷史資料,是個荒yin好色的少年皇帝,并且,好像在親緣關系之外,與公主有那么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楚玉所以一拖再拖,不主動去見劉子業(yè),也就是因為那么一份曖昧,在公主府里,天大地大她最大,只要她不想要,沒有人敢強迫她,可是一旦入了宮,她便處在了被動的位置,倘若劉子業(yè)對她有某方面的要求,卻被她斷然拒絕,會不會因此為她招來殺身之禍?但不管怎么不情愿,應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假如她現在因為害怕就抗命不從,那才是死定了呢。見機行事隨機應變吧。主意打定,楚玉果斷的道:“走吧?!?/br>何戢訝然的望著楚玉:“公主就這樣入宮?”眼神還帶點兒不可思議。楚玉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來自己昨日剪了頭發(fā),僅僅及肩,便一直披散著了,這打扮在自家里沒人敢說什么,可是她現在要去的地方是皇宮,不能如此儀態(tài)不整。楚玉回房讓幼藍給自己梳發(fā),只梳了一個簡單端正的發(fā)髻,頭一次上了淡妝,而后換上較為正式的服裝,這一準備又是近半個時辰過去。在這做準備的當口,楚玉聽見屋外有兵刃交戈之聲傳來,緊接著聽見越捷飛的呵斥:“花錯,你擅闖公主居所,要做什么?”花錯嘿的笑了一聲,道:“就算我要殺人,也不會這么光明正大的來做,是容止讓我來見長公主,有件事物必須交給她。”越捷飛馬上反應道:“什么事物,我先看看?!?/br>門外又傳來打斗的響動,似是這兩人又交起手來,過了片刻楚玉才聽見花錯嘲弄的聲音:“容止給公主的東西,什么時候輪到你來過問了?倘若這其中放置的是私房話,你也要看不成?”楚玉預感假如放任他繼續(xù)說下去,接下來不知道會有什么狠話吐出來,便起身開門打斷他們:“停手?!彼葘υ浇蒿w點點頭,“不妨事?!彪S后望向花錯:“是什么?”花錯手腕一轉伸出來,在他的掌心上,靜靜的躺著一只拳頭大小的絲囊,里面滿滿的不知道填裝著什么?;ㄥe道:“這是容止讓我交給你的?!?/br>楚玉接過,對他展顏一笑。花錯收回手,抬起眼來,漫不經心的瞥向楚玉,一看之下卻不由得一怔。他平日里甚少見公主,就算瞧見了,也極少正眼仔細的看她,印象里那少女周身始終帶著靡麗的氣息,這兩日來更是沒有整齊模樣,可今天乍然近距離的看見盛裝的楚玉,她目光清澈而高遠,神情堅定卻不逼人,一洗胭脂的嬌慵,若山間有泉流淌,若林間有風輕柔。花錯驚訝過后,卻是不由得皺了下眉,冷笑一聲,轉身離去。楚玉好奇的解開緊縛的緞帶,拉開絲囊的袋口,發(fā)覺絲囊之中盛裝的都是香料,各種切碎的香料混合在一起,散著寧和舒緩的香氣。楚玉不知道容止這時候送來東西是什么意思,但是想來他也不會做無謂的事,此舉必是別有用意的,楚玉想了想,將絲囊的口系好,仔細的放進懷里。這回出門是為了入宮,公主府門口已有一架華麗的車輿在等待,兩人才坐穩(wěn),車駕便開始動了起來。楚玉與何戢共乘一車,兩人坐在車內,之間隔著大約有一米的距離,但楚玉依然覺得很不自在,神情也隨之僵硬起來,何戢很關切的望著她:“公主若是身體不適,不妨現在回府?!?/br>楚玉淡淡笑道:“我若不入宮,陛下恐怕會怪罪你。”現在才說這廢話,不覺得晚了一些么?剛才干什么去了?何戢極為誠懇的道:“我就算拼著受陛下責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