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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你……當(dāng)……我……聾……了……嗎……”連緋衣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大胡子身後,手上的扇子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下,嘴上又是這樣幽幽的一句,把鳳歌嚇了一跳,大胡子無辜道,“師姑您不是打算吃個飯就可以了嗎?”“鳳歌是吧,你們那個蘇錦在不在,我家的侄子說……”“鳳歌,還是把最好看的請來吧!”大胡子忙道,連緋衣這才心滿意足的繼續(xù)晃悠到一邊去了。全程圍觀的鳳歌已經(jīng)是哭笑不得,原來胡文軒還有這樣一面,實在是……精彩的緊。循著曲折的小橋到了一處極為清雅的小亭子中,沒一會兒就有兩個小倌走了進來,這兩人一人抱琴一人執(zhí)簫,一人長相秀麗一人長相清俊,進門便十分得體的行了禮。大胡子心中感嘆蘇錦果然是有些手段的。若是在汴梁的街上看到這樣的人物,又怎么會想到,他們做的是這樣的生意呢?、蘇錦鳳歌與他們客套了兩句便告辭離開了。待他離開之後,連緋衣便一副老鴇樣笑瞇瞇的跟讓兩位小倌坐下,又讓他們合奏一曲奏的比較好的曲子,兩個人似乎很有默契,略微交流了一下眼神,便演奏起了一首。大胡子在一旁并沒有插話,只是自顧自的小酌。實際上他們演奏的雖然不錯,但是比起蘇錦來還是差了太多,連緋衣卻從頭到尾性質(zhì)高昂,待他們演奏完了以後是贊譽有加,又一一問起他們的名字,儼然一副經(jīng)常出入煙花之地的模樣,把大胡子看得後槽牙直酸。這兩個小倌中,身穿青衣持簫的名叫修竹,身穿白衣?lián)崆俚拿邪子?,連緋衣聽他們介紹以後便撫掌贊嘆,“好名字。”這演奏完了就該喝酒吃飯了,兩位小倌本來是預(yù)備按照平常的樣子一個人伺候一個的,可是大胡子從頭到尾既沒有說話又沒有聽曲,兩個人有點犯了難。其實卿人館這里尋常還是以那些喜好男色的大家公子為主,偶爾也不乏像是連緋衣這樣有錢的女主子,但是大胡子通身上下的氣派又不像是連緋衣的跟班,反倒是連緋衣除了一襲紅衣以外,頭上的釵環(huán)很少,不太像是往常來的那些有錢的女子。那修竹想了一下,最後還是上前向大胡子問道,“大爺,可需要小的服侍?”大胡子頭也沒抬,只道,“我這里不需要,你們?nèi)ニ藕蚰俏淮蠼惆伞!?/br>話音剛落只見一只筷子嗖的一下從連緋衣的手里飛出來,大胡子腦袋稍稍一偏,那筷子“?!钡囊宦暣唐屏酥裢に拿娲瓜聛淼募喓?,最後竟然插進了後面的一株垂柳里。別說膽子稍小的白玉,就連修竹都嚇了一跳。“小混蛋,你說誰是大姐呢!”連緋衣彪悍的罵道,隨即又溫柔的對著兩個小倌說,“別理他,都過來吧?!?/br>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頭大汗,這女子真是太嚇人了。兩個小倌在連緋衣的指揮下一個在左一個在右伺候起來。只見他們一個兒倒酒一個兒夾菜,邊伺候還邊與連緋衣聊天。從菜的來歷到酒的品種再到這些東西對於容顏的功用,說起來一套一套的,讓人感覺十分體貼且毫無孟浪之感,難怪那么多人喜歡來這里,看連緋衣的樣子倒是享受得很。反觀大胡子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連緋衣實在看過去就一根筷子扔過去,道,“怎么年紀(jì)這么大了,還是這么沈不住氣!”大胡子道,“師姑……”“沒想到胡大公子能到我們這樣不堪的地方來,真是稀客啊稀客?!鼻遒缃鹗穆曇艉鋈粡亩呿懫?,身穿這紫色長衫、頭戴金色發(fā)冠的男子打著簾子進來,行走時腰間的幾塊玉佩碰撞在一起發(fā)出叮當(dāng)?shù)那宕嗦曧?,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若是尋常男人穿成這樣子肯定會被人當(dāng)成是暴發(fā)戶,可偏偏穿在這個人身上卻貴氣的那么理直氣壯,通身打扮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風(fēng)姿,反倒讓他有了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大胡子忽然琢磨著,要說起汴梁成的美男子來,所謂的四大美男加起來都不如一個蘇錦吧,這可惜這小子一向孤傲,能認(rèn)識他的人都數(shù)的過來。兩個小倌都站起身來,躬身道,“館主?!?/br>“坐吧?!蹦亲弦履凶宇^也不抬的對那兩人說道,一雙眼直直的就盯著大胡子去了。“蘇錦,多年不見,一切可好?”大胡子舉起酒杯笑道。“勉強過吧,哪里比得上胡大公子嬌妻美眷在懷?!碧K錦說完又輕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大胡子,讓人搞不清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來來來,小錦子坐在我身邊?!边B緋衣拉著蘇錦坐在自己身邊,白玉連忙讓出了位置。卻見那蘇錦剛坐穩(wěn)了,連緋衣一把就捏到了他的臉上,連拉帶扯的說道,“小錦子,想我了沒?”白玉剛剛送進嘴里壓驚的茶“噗”的一口吐了出來,其中又幾滴十分不長眼的濺到了蘇錦的袖子上,白玉嚇得連忙站起了身。蘇錦看著袖子上那幾顆水滴眉頭當(dāng)即就皺了起來,從袖子里掏出一只帕子擦啊擦啊擦了半天,最後嫌棄的扔在了一邊。白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館主贖罪?!?/br>蘇錦沒好氣的道,“客人在這,讓我贖什么罪?!?/br>大胡子忙打圓場,“好了好了,我們故友相逢,就讓他們下去吧?!碧K錦揮了揮手,修竹忙拉著白玉退了下去。“哦?胡兄還記得有我這個故友?”蘇錦看著他道,“真是受寵若驚?!?/br>轉(zhuǎn)而又對連緋衣道,“姑姑,你也不來看看我,我一個人好無聊?!?/br>大胡子忽然覺得眼前的情形,仿佛回到了兒時一樣。那時師姑經(jīng)常捏著蘇錦的小臉,邊捏邊說,“我們小錦子好可愛,捏著真舒服啊?!碧K錦一個小rou團子似的,小小的圓臉蛋被連緋衣捏的都紅了,眼里包著一包淚,聽到師姑這樣一夸就把小胸脯一挺得意的看著他,好像比自己“捏著舒服”是多么值得自豪的事一樣,只是眼圈里的眼淚還一直打著轉(zhuǎn),那樣子真是十足可愛。“一別幾年,小錦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連緋衣上下打量這他說道,蘇錦的臉色頓時好了很多,說道,“姑姑也跟幾年一樣,好像一點都沒變過”。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便互相夸起來,直夸得大胡子酒意上頭打了個哈欠,蘇錦彷佛才想起大胡子,對他說道,“看我這記性,胡兄來找我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說吧,有什么事?”“哪里哪里,其實我與師姑……”話還沒說完,連緋衣在桌子底下一腳就踹了過去,道,“怎么年紀(jì)長了幾歲,到越發(fā)扭扭捏捏起來!”“師姑……”大胡子到了這里要是不明白師姑的意思就是白活了。蘇錦也嗤了一聲,道,“看你愁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