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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聶謹行出事了。這下子,溫小婉有些坐不住了,也沒空閑再去欣賞情侶裝了,在室內(nèi)繞著了幾圈,仍覺得這事有些不可思議。聶謹言的死對頭都知道聶謹言的親弟弟聶謹行是聶謹言的軟肋,多年來,都致力于尋找聶謹行的事業(yè)中,而終未得果。怎么可能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就……就找到了呢?聶謹行藏身的地方,她去過兩回。那地方,她拍著胸脯說是絕對安全的。要不前幾天里聶謹言也不會和她商量,要把她也送過去的。這般隱秘之處,按理是絕不會出意外的啊。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快要完結(jié)了,感謝親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在此2014年的第一天里,再次拜謝,謹祝親們合家幸福,大吉大利!☆、第139章番外—苦—生孩子的苦惱139、番外——生孩子的苦惱如今數(shù)著,聶謹行和賽玉環(huán)成婚也有三年了,這兩年間,別說孩子,連只蟑螂都沒有生出來。聶謹言盯著賽玉環(huán)的眼睛,都要冒出綠光來了。聶謹言開始懷疑當年溫小婉說的那句‘好生養(yǎng)’是不是忽悠他的話。賽玉環(huán)也覺得壓力很大。“嫂子,要不……要不給謹行納個妾吧,我……我也二十五了,是不是不能生了,”賽玉環(huán)硬著頭皮,腦門子疼得一下子汗,她才不愿意給她的小美男找別的女人,但頂著聶謹言狼一樣綠縈縈的眼,她怕都要怕死了,整晚做噩夢,不愿意也不行啊。溫小婉手里拿著的杯子,‘啪’地摔到桌面上,震得賽玉環(huán)差一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卻聽溫小婉說:“是謹行那小子的意思嗎?長本事了,以前他哥讓他娶,他死活不娶,還鬧著離家出走,這才安靜幾天,竟然想納妾了,玉環(huán),你別怕,嫂子定不會讓你委屈了,嫂子親自去罵他?!?/br>溫小婉在這個家里,是說一不二的。別說聶謹行,就是一家之主聶謹言,也常被溫小婉忽悠著,不敢說一句不滿的話,比如:好生養(yǎng)。“不,不是的,嫂子!”賽玉環(huán)又急又羞地拉住溫小婉,“謹行沒有那個意思,是我……是我覺得……我怕我生不了?!闭f到后面的時候,賽玉環(huán)幾乎要哭出來了。賽玉環(huán)哪里想過,她堂堂一個女漢紙,竟然會嫁進這么一個彪悍到女漢紙與之相比都不算什么的人家呢。還是半年前,賽玉環(huán)才知道那個黑面黑臉、鮮少有笑、天生嚴肅的活閻王,其實……其實是……是在宮里供職的。她就算再笨,也清楚著可以自由出入宮中,在宮里供職的人,除了侍衛(wèi)和御醫(yī),沒有純種男人。瞧著他們那一家之主的模樣,也不像治病救人的大夫,侍衛(wèi)神馬的,好吧,如果一個侍衛(wèi)就能把她這個純女漢紙,嚇得時常魂不附體,她未免也太不中用了吧。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后,賽玉環(huán)除了驚嘆之余,就是大把地增加無形壓力了——活閻王注定不能生,她要是和聶謹行這里努力不出結(jié)果,活閻王不得吃了她啊。她還是趁著沒有被吃之前,趕緊想個辦法吧,哪怕這個辦法是叫她掏心挖肝、自傷筋骨的,她也得提前努力,反正她是正室,她就不信娶進門的妾,還能欺到她的頭上來。她借那小妖精四個膽子。“你才多大,干什么生不了,這事不出你身上,這事在謹行身上,是他體質(zhì)太弱,他需要鍛煉,天天看什么書,那小體格子連我都打不過,還能生孩子,從明天開始,我?guī)е馨税倜??!?/br>溫小婉說到做到,雷厲風行。她雖長了一副溫婉的面孔,但就性子而言,她可比賽玉環(huán)還要彪悍得多。賽玉環(huán)、不只賽玉環(huán),這世間大部分人,見著聶謹言腿就發(fā)軟,輪到溫小婉這里,正是反過來的。可見溫小婉的戰(zhàn)斗實力,非常人所能領(lǐng)悟。有著溫小婉的力挺,賽玉環(huán)的心里總算安穩(wěn)了些。她也不想給聶謹行納妾啊,那是往她心口扎刀子呢。與聶謹行成婚到如今,除了沒有一兒半女,是件憂心的事,其余的真是萬事不愁。聶謹行性子溫和柔順,長得美玉端方,平日里鮮少出門,最大愛好是悶在書房挨排挨本地看書,前年已經(jīng)考下了舉人,瞧著活閻王大伯子的樣子,是不打算讓聶謹行出入官場的。到是打算讓聶謹行開個學館,教書育人。這個想法真是太好了。說句心里話,她也不愿意聶謹行當官的。這個官一旦當了,有些性質(zhì)就會變了。她更加把握不住了。如今,聶謹行說的有些話,她都有些聽不懂了,哎,文化差距真是差距啊。她這個從不摸書本的人,竟也開始打算從開始學了。估計著聶謹行開了學館后,她就是第一位學生了。這天晚上,聶謹行寫過大字后,踱回他與賽玉環(huán)的臥房,他以為賽玉環(huán)已經(jīng)睡了呢,結(jié)果當他掀起垂地的帳慢,想要躺回床上時,正對上賽玉環(huán)那雙瞪得銅鈴大的眼睛。“玉環(huán)?”聶謹行顯是沒想到平日早睡的賽玉環(huán),竟然會等他,直覺就是,“可有事要和我說?”不管當年在一起的時候,多么啼笑皆非。這么多年夫妻過下來,聶謹行早已經(jīng)習慣了賽玉環(huán)。夫妻感情與日俱增。兩個人在一起,就沒有吵過嘴、紅過臉的時候。這主要在于聶謹行這人脾氣太好,和誰都不生氣,天生沒有發(fā)脾氣那個基因,想吵架都是很難很難的。“沒,沒有什么事,”賽玉環(huán)嘟著嘴,她確實是沒有什么要與聶謹行說的,她只是一個人睡不著,胡思亂想了些有的沒的,越加心神不寧起來。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她向來灑脫隨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像如今這樣患得患失,好像生病了似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有。“到底什么事?”聶謹行難得這么堅持,“你別窩在心里,我們是夫妻,你別瞞著我,是不是有什么人說什么了?”聶謹行拉住賽玉環(huán)的手,賽玉環(huán)的目光也落到他們夫妻兩個的手上,以前不覺得有什么,今天晚上,在燭火昏黃的光芒下,怎么看怎么別扭。自己的手像男人一樣粗大,皮膚瞧著也有些粗糙,而聶謹行的手指骨細長、皮rou飽滿,長年將養(yǎng)、不做活計,使得皮膚細膩如羊脂,泛著淡淡的光芒。這么比著,她的手就很慚愧、很對不起大眾了。含著那口哽咽在嗓間,好一會兒賽玉環(huán)才緩過來,“謹行,你……你有沒有后悔?”聶謹行幾乎是立刻就反問出來,“后悔什么?”他的腦回路根本不裝這些。他的人生從來不由他自己把持,他的人生軌跡是幼時、少時,在扶搖館里。那時,他由那里的j□j師父說得算。等他大了,他被兄長聶謹言接回,一切就是聶謹言按排。等著他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