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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逼得本姑娘說臟話,本姑娘的賢良淑德,都被這明明適合裝太監(jiān)卻非要裝宮女的二貨,破壞得支離破碎,渣都不剩了。溫小婉不合時宜地火一下,對面那貨卻好像很驚喜似的,連那把帶著血腥味的冰冷長劍也一并撤走,只是人卻更近一步了,粘豆包似地就要往溫小婉身上貼。你看溫小婉很喜歡往聶謹言身上貼,那是因為她知道依著聶謹言的性子,是一定不會叫她貼上去的,而像這貨這般主動湊過來的,溫小婉哪敢大意。你要是讓他貼,他是絕不遲疑,肯定能貼上來的。在那具火熱的身體,要貼上自己時,溫小婉迅速伸出一只手臂,剛好抵到那人的胸口,“仁兄請自重!”‘自重’這個詞,通常都是別人對溫小婉說的。溫小婉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那么一天,她自己能用上。“自重?我一點兒都不重,你摸摸看,人家身上都沒有幾兩rou?!?/br>那人賤兮兮的聲音,在黎明前的黑暗里,縹緲如煙,好似云霧,聲音好聽得像云笛吹出的曲調(diào),尤其后面那句,大概青樓頭牌花魁都不如他會撒嬌。可惜溫小婉是個音癡,根本不懂得欣賞。“摸你個頭啊,”溫小婉才不買二貨的帳,她既然抵不住那二貨向她壓來的力道,索性身子一矮,蹲了下去。那人見溫小婉躲得如此利索,抿嘴低聲笑起來,“見著我?guī)熜志涂窟^去,見著我就像耗子見了貓,你至于咩,人家長得可好了呢,你別后悔?!?/br>溫小婉額上瞬間垂上幾條黑線,“你……你跟蹤聶謹言?你不怕他……”“誰跟蹤他啊,沒情趣,人家跟蹤得是你?!?/br>那人回答如此干脆,溫小婉眼前冒金星,就地想畫圈圈詛咒他了。誰知那人又說:“沒想到你這么好玩,人家本來想今晚就混出宮去的,看到你……人家就不想了?!?/br>這人的武功是得多高啊,這么喜歡玩火自焚,捅了天大的簍子,全不當回事兒。他到底是誰,又屬于哪一方勢力的呢。溫小婉已經(jīng)無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毫無任何形象可言地揮揮手,“你還是趕緊混走吧,別在這里禍害人了。”溫小婉直覺這人就是根導(dǎo)火索,早晚有一天引爆出大麻煩來。“看你把人家說的,人家都傷心了,”那人邊說邊揮了一下袖子,靠著窗邊的那盞油燈,瞬間亮了起來。這一招,溫小婉之前看過聶謹言用過,也就是這個時候,溫小婉多少有些相信,這兩個人在很久以前,真有可能是師兄弟的。油燈亮起,屋里的視線雖是昏黃的,但無論是溫小婉還是那人,視力都是極佳的,黑暗里尚能辨物大概,何況是在有了光線的情況下。滿屋昏黃色里,溫小婉卻沒有從地上爬起來,仍然沒有形象地坐在門口的青磚處,卻仰起了臉,看了一眼離她近在咫尺的那個刺客。經(jīng)過整整的一天一晚,那個刺客身上的宮女服已經(jīng)換下去了,身上穿著一件緋色的長衣,也不知是在哪個宮里順來的,沒順全套,只有外衣,沒有中衣,更別提是貼身的褻衣了。明顯不合身的緋色外衣,掛在他略顯單薄的身子上,空蕩蕩的。大開的領(lǐng)口,從鎖骨到胸骨,都是那么清清楚楚地露出來,雪白如玉的一片。他隨便動動,那寬大的衣服也會左右地跟著擺動,兩顆嫩紅的點點,若隱若現(xiàn)。他這上身還算得上放浪形骸、倜儻不羈,可是聯(lián)系起□就只能用‘下流坯子’,做整體形容了。沒錯,他□沒有穿褲子。光果果的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比桌面上的那盞燈,光韻余輝多了。裸腳穿著一雙同色系的布鞋,溫小婉因坐著,所以看得格外清楚。那光潔的腳踝好像寶石打磨出來的圓滑剔透,難為竟長在大男人身上,看起來卻一點不覺得違和。這人鴉羽似的頭發(fā),披散在身前身后,沒有用任何東西束縛,瀑布流水般的傾泄,足足能垂到膝彎。竟比溫小婉這個女人的頭發(fā),還要長出許多。長發(fā)并沒有遮掩住這人的那張臉,撤去那張做宮女時易容用的畫皮,露出本來面目。果然如溫小婉想像中的妖孽。玉面朱唇,粉頰盈光,比正常桃花眼還要大一個弧度的眼眸,七分含情、三分含媚,十分風(fēng)流可人。這副模樣,扮做女子亦可勾魂蕩魄了。“怎么樣,人家比我?guī)熜?,好看得多吧??/br>那人像只自戀的小孔雀,抖開了驕傲的尾巴,只等著溫小婉來夸了。誰知溫小婉根本不買他的帳,順手把自己的鞋脫下來,直直朝他果露在外的玉胸扔去,“老娘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長得比老娘好看的男人,全TMD是妖怪?!?/br>這人怕是不知道,溫小婉沒穿來里之前,在那一世里,惟一的一次有心來愛的真愛,就是被個男人搶走的。自此溫小婉的三觀神奇地逆轉(zhuǎn)成‘愛他就要聽他被別人壓’的地步,徹底淪陷到竊聽風(fēng)云里去了。沒錯,她利用了自己的職業(yè)優(yōu)勢,在原先愛過的那個男人家里,按了竊聽器。如今又看到這種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男人,她第一沖動就是把這人獻給晉安帝龍耀,然后……她毫無道德羞恥可言地聽壁角。若能拉著聶謹言一起來,一邊聽一邊觀摩實踐,那就再好不過的了。溫小婉那鞋自然沒有如愿地打到那人的身上,那人隨手一抓,就抓到了手里。還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那副賤兮兮的表情,讓溫小婉很有沖動,把另一只鞋也扔過去。“腳有點大,不過這不算事,人家還是喜歡的?!?/br>晉安國雖然沒有上下五千年文明中摸爬打滾的幾個朝代變態(tài),但也有摧崇小腳者為美的習(xí)俗,只是不強迫女人綁三寸金蓮、裹腳什么的。“用不著你喜歡,你師兄說林長海帶著好幾批人,四處搜你呢,你還不快點圓潤地滾?!?/br>面對這個妖孽的時候,溫小婉一點憐香惜玉的表現(xiàn)都沒有。她就不明白了,聶謹言那么一個面癱臉,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妖孽的師弟。“還沒有和你說幾句話呢,人家怎么舍得走,”那人把一縷墨發(fā),纏在手指,風(fēng)流無限的桃花眼一眨一個春波。溫小婉五雷轟頂,如遭雷劈,里焦外嫩。這個衰神不請自來,又怎么趕也趕不走。論武力,自己不如人家。論口才,自己好像也說不過人家。最悲催的還在最后一點,論不要臉,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聶謹言已經(jīng)和她透露過了,整個宮里,除了永孝宮,因著昨天晚上晉安帝龍耀的臨幸,才躲過沒有被搜的命運,但這不能拋除林長海已經(jīng)在永孝宮里外,布滿眼線的可能。或許自己剛剛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