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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障,我們這樣的身份,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但在時局這樣不明朗的時候還是要低著頭做人,我是打算把這個交給楊總旗的,不為什么?就是讓旁邊覺得我絕對不是吃干飯的,我這個小旗也不是白當?shù)?。?/br>尊貴如擁有丹書鐵券的永寧侯府,冒出頭來還不是一家子都流放了,家里的下一代都差點死絕了,誰能承受這樣大的痛苦。“我不懂這些,但我知道大伙兒都好好的才是。你無論怎么做我都相信你?!边@個時代的男人雖然擁有絕對比女人高的地位,但是承受的壓力不知道比女人大多少,他們要養(yǎng)活一家老小,要在外面為家里人撐起一片天,這是很不容易的。程楊見她這樣相信他,一時有些驕傲,一時又覺得自己對不住她,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總覺得他什么都不說,她也是最懂他的。偶爾,空閑的時候他會想著若是自己的妻子是旁人,那現(xiàn)在的日子恐怕過的沒什么意思,如今不就是正好。“我去打水來給你泡腳,你懷著身子還cao勞一天了,累不累?”程楊很自覺的要去燒水,他身上有酒味,也怕對孩子不好。方冰冰揉了揉眼睛,只甜甜應道,“那就勞煩夫君了?!?/br>等他弄熱水過來,兩個小的都睡著了,田mama依次把他們抱走后,方冰冰正準備脫鞋,程楊立馬蹲下來幫他脫鞋,方冰冰嚇了一大跳,瞌睡都快沒了,連忙道,“我來吧,我松快松快就行?!?/br>程楊偏偏拉住她的腳不放,方冰冰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自己的腳,“我腳有味兒,我自個兒泡泡就成。”她不喜歡古代的襪子全是不貼rou的布,因此襪子要裹幾層,自然洗腳的時候就會有味道,之前流放的時候那是客觀原因沒辦法保持形象,現(xiàn)在當然不同了,特別是她又懷了孩子,本來就長胖了不少,然后再把腳拿出了熏人就不太好了。誰知道程楊看著是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還笑嘻嘻的道,“你這話說的,若是天天身上都干干凈凈的,那誰還洗澡?。∧阒安灰哺蚁催^腳,那時候跟我按摩的還挺舒服的,現(xiàn)在你懷了我的孩子,我不伺候你誰伺候你!”他都這樣說了,方冰冰索性也不扭捏了,她原來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把腳大大方方的給他,程楊則如稀世珍寶一樣的,溫柔的幫她退掉襪子,又把她的腳放盆里,他自己還摸了摸水溫,得意道,“是不是覺著這水我調的剛剛好?”見方冰冰點頭了,他復又細心的幫她洗,溫溫的手泡著腳,不是還把腳腫脹的地方捏一捏,方冰冰舒服的搖頭晃腦的。程楊打趣她道,“平時總說煜哥兒遇著高興事就搖頭晃腦的,我看這根兒出在你這兒,他娘便是這樣的?!?/br>見方冰冰作勢要打他,他這才憋住笑。洗完腳,兩口子才親親熱熱的睡下。☆、第五十九章賣小食卻說一轉眼就到了趕集那一天,正好煜哥兒和耀哥兒兩人也沒去學里,方冰冰便與田mama一道準備好小食,那些搬東西的重活自然是田mama干。方冰冰又是個雙身子,程楊本是不同意的,但見方冰冰堅持也就罷了,只他要去上工,倒是不能幫著方冰冰,便囑咐田mama不要累著方冰冰。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本想著自己做的東西挺香的,但是吃的人并不是那么多,她炕的豬rou餅賣三文錢,白菜餅和韭菜餅都是一文錢就行,但是就這還有人嫌貴了。田mama看了這個情況也是直搖頭,“這地方的人真是窮的很?!?/br>田mama雖然是被賣到這邊來的,但是她自己生活的地方還算可以,看這兒這些人的打扮,別說是一文錢的韭菜餅了,便是隔壁一文錢三個饅頭買的人都少,這里的人一分錢掰成兩分錢用,基本是看熱鬧的多,但真正買的少。更不用說燕飛和姚氏她們賣的帕子這些物件了,基本都賣不出去,只那雞蛋倒是挺好賣的。隔壁賣饅頭的莫三媳婦倒是知道點這兒的情況,她道,“你們看我都沒做多少,實話跟你們說,這里的人你瞧瞧都是窮光蛋。我擺今天一天明天也不來了,你們也別弄太多了?!?/br>方冰冰不解,“這既沒人買,又何謂趕集?”莫三媳婦冷笑,“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先前遼西衛(wèi)所這集做的熱熱鬧鬧的,偏咱們遼東衛(wèi)所的大老爺們看著也硬要辦,但人家遼西衛(wèi)所商戶多,有家資的人比咱們這窮地方好太多了,所以,看著擺的多,買的人卻少?!?/br>莫家也是被流放到這邊的,方冰冰與她雖然不同旗,但是也知道莫家的人還算實誠,也不畏長官,說的話倒是能信。見她說完,方冰冰和田mama對視一眼,皆有所思。方冰冰對那莫三媳婦一笑,手里把咸菜拿出來,放餅子里面包著,算是白送的。有個小孩兒站在那周圍看著,口水都流出來了,他雖然身上穿的不是很好,但也干干凈凈的,方冰冰對他笑了笑。不一會兒一位年輕少婦跑了過來,那婦人穿的也是打補丁的衣裳,但卻是個疼孩子的,見孩子在方冰冰攤位前走不動道兒,便問價錢,“老板娘,這餅多少錢一個?”“豬rou的三文一個,白菜和韭菜的一文一個,還附送一茶匙自家腌的小蘿卜干。”方冰冰笑容滿面的介紹。那婦人猶豫了一下,又見孩子確實走不動道兒,便心下一狠,拿出一文錢遞給方冰冰,“那您給我來一個韭菜餅吧!”方冰冰麻利兒的包了一個韭菜餅遞給那孩子,那孩子還沒拿到手便把嘴湊過去吃,那年輕婦人見孩子吃的開心,倒也滿足了,牽著孩子走了。煜哥兒聞著香味也想吃,方冰冰與田mama打趣,“我這才賣了一文錢,馬上自家又吃了三文錢。”說是這么說,方冰冰可不舍得自家兒子饞,她自然把豬rou餅遞給煜哥兒吃,當然給了煜哥兒不能不給耀哥兒,耀哥兒卻要吃田mama的蒸白糕,還要配著咸菜吃。田mama拗不過他,便親自喂他吃,這兩個吃的香,倒是又吸引了幾個閑漢過來,田mama便在前面賣,畢竟方冰冰算是年輕婦人,可不像她是個老婆子了。方冰冰特地穿的粗糙的黑棉布襖子,頭發(fā)隨意挽了個發(fā)髻,臉因為懷孕也有些浮腫,她也沒怎么收拾。這年頭,收拾的太好了也不好,被那閑漢什么的壞了名聲就得不償失了。程四姐和元氏也一同上街,那元氏見著方冰冰撇了撇嘴,裝作不認識徑直走了過去,程四姐卻很有禮貌的朝方冰冰笑了笑。田mama見這兩人走遠,才呸了一聲,“什么東西?吃人的還要酸人?!庇缹幒钚旒疫€欠程楊的五兩銀子不說,平時吃的穿的還經(jīng)常過來自家借,還好意思在她們面前擺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