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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家。兩家長輩素來交好親如一家,雖然梅行書與澹臺非無甚交情,但從長輩的角度還是要通知一聲的,畢竟自己已經(jīng)成親了,還讓人家小兩口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實(shí)在是罪過。壽宴很熱鬧,作為蜀州富甲一方的龍首,想和梅家攀上交情的人比比皆是,從來都不缺。梅老爺在商場里打滾多年,早練就一雙火眼金睛和如簧巧舌,再加上他為人樂善好施且豪爽重情義,所以大家都極為尊重他,收到的壽禮多到大廳擺不下,直到入夜了,賓客們才全部送走。對於那一大堆的壽禮,梅家人是誰都不想去整理,好在賓客名單上都有記錄,於是就全權(quán)交給了管家。梅老爺則對澹臺一家提起邀請,請他們暫時(shí)在梅家多住幾日,也好敘敘舊。關(guān)於澹臺老爺和夫人收梅行書為干女兒一事情,梅家夫妻倆是沒有意見的,梅行書與鐵柱自然也是這樣,可澹臺夫婦并沒有跟兒子媳婦說,朧月心里不安害怕,止不住地就要和澹臺非在此之前先去找梅行書,與她攤牌,希望她能在雙方長輩開口之前拒絕這麼親事。因?yàn)闀r(shí)間尚早,所以鐵柱被梅老爺抓去練功,而梅行書則到書房看書,可她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翻頁就被人堵住了,先請那不請自來的二位客人落座,又命婢女奉茶和糕點(diǎn),她坐在書桌前率先開口:“不知二位此時(shí)來找行書有何要事?”朧月看著面前坐在大桌前的女子,她明明是女子打扮,可眉眼處自有一股英氣,美麗的容顏因此顯得更為耀眼,如果說自己是一顆閃耀的星子,那麼梅行書就是那眾星捧月的嬋娟。和她比美,那是萬萬比不過的。自己所能依恃的,唯有丈夫的愛罷了。可面對這樣的美人,夫君他真的能夠不為所動嗎?想到這里,朧月下意識地朝澹臺非看去,就見他正直勾勾地盯著梅行書看,眼神是所有男子看到美貌女子時(shí)的欣賞,還有淡淡的癡迷,她知道自家夫君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否則當(dāng)年自己也不會需要苦苦哀求才能留在他身邊伺候,可梅行書,她不是一般空有美貌的女子,就算是自己,同為女子都無法討厭起她,覺得她無比迷人和美麗,何況是夫君一個(gè)男人?“梅小姐。”趕在澹臺非之前開口,也能為自己留得一點(diǎn)余地。朧月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梅行書,“我知道提出這樣的問題是我的不是,畢竟夫君他本來就是你的未婚夫,但是請您看在小女子與夫君情投意合的份上,不要再追究婚約一事了好嗎?”澹臺非也從梅行書的容貌氣質(zhì)中回過神,劍眉猛地蹙起:“月兒說得沒錯(cuò),這場婚約我是不會承認(rèn)的,梅小姐,你不要以為我爹娘喜歡你,就能對我為所欲為?!?/br>聞言,梅行書并未生氣,她只是微微一笑,指著他們身邊的茶盞問:“不喝嗎?這可是今年新收的好茶?!币娔嵌私允且桓便蹲〉哪?,她這才道:“少夫人,你無須多想,我是不會與你搶丈夫的,澹臺少爺亦是,你實(shí)在無須擔(dān)心,當(dāng)年是我留下了退婚書與定親信物,自然是不會再來糾纏於你。更何況……”她忍不住嘴角的溫柔笑意,眉眼輕垂,宛若畫中仙子,澹臺非的睫毛猛地一顫,“你們沒看到我是做婦人打扮嗎?我已經(jīng)嫁人了,而且腹中已經(jīng)有了我夫君的骨rou,所以二位盡可放下心來。爹爹留你們只是為了敘舊,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從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她每一次都是梳的婦人發(fā)髻,難道真的有這麼不明顯,他們倆居然全部都沒注意到?當(dāng)然不是沒注意到,只不過是她的優(yōu)秀和美麗讓那兩個(gè)人一個(gè)害怕一個(gè)迷惑,所以全部忽略了這一點(diǎn)罷了。她的拒絕讓朧月放下心來,而澹臺非卻皺了眉頭。說他矯情也好,對朧月用情不專也罷,此刻,從梅行書口中聽到她已經(jīng)嫁人且有孕在身的消息,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爽。這是身為俊美男子的自尊問題,從小到大,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必定是女兒家所崇拜喜愛男子嫉妒欣羨的,越是美麗的女子,能得到她的注意和愛慕,對澹臺非而言,無異於是大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可梅行書此女,當(dāng)年留書主動解除婚約,十幾年後的現(xiàn)在回來了,居然敢視他如無物!這對向來自視甚高的澹臺非而言,無異於是一種侮辱!梅行書為相多年,看人精準(zhǔn),當(dāng)然看出了澹臺非的不悅,她合起書本,溫聲道:“澹臺少爺,當(dāng)年我年幼無知,留下書信斷然出走,十余載來始終不能釋懷,再者,在這十多年里發(fā)生了很多事情,讓我和普通女子不大一樣,但無論如何,澹臺少爺都是十分出色的人,這一點(diǎn)行書萬萬不能相比。朧月少夫人有羞花閉月之色,和澹臺少爺可謂是郎才女貌,行書衷心地祝福二位能夠白頭偕老,兒孫滿堂?!?/br>澹臺非看了她好半晌,驀地哼笑一聲:“早就聽聞我爹娘說梅小姐如何如何聰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痹捴熊浝飵в?,好話都給她說盡了,自己要是敢起什麼別的心思,那可真是理虧了。“在下倒是很想見見梅小姐的夫君,跟他好好討教一下,妻子如此舌燦蓮花,他是怎麼征服的。”☆、(10鮮幣)此章無題此章無題征服?梅行書很想笑,他們家柱子傻得很,可不跟一般男子那樣唯我獨(dú)裁。不過料想這些話說出來澹臺少爺也聽不懂,所以沒這必要?!板E_少爺說笑了,我的丈夫不過是個(gè)普通人而已,談不上什麼征服不征服的。倒是澹臺少爺和朧月少夫人鶼鰈情深,真是羨煞旁人?!彼麄兗抑又粫f媳婦兒你真好媳婦兒你真聰明媳婦兒我什麼都聽你的,可沒有其他人那麼復(fù)雜。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沙漏,梅行書溫聲道:“時(shí)候也不早了,二位還是回房歇息去吧,省得被我爹娘瞧見,又要說我待客不周了。”她講話溫言軟語的,十分平易近人,教人想拒絕或是想挑刺都難。朧月率先起身,對她福了一福:“那就不打擾梅小姐了?!?/br>“請?!?/br>走到澹臺非面前,朧月輕聲喚了句相公。澹臺非起身,握住她的手,“告辭?!笨膳R走前還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梅行書一眼,也不知道是何意圖。他到現(xiàn)在心里對於梅行書是否出嫁一事還有些疑竇,那日在別院,只見她迎面遇上一個(gè)大個(gè)子,而自己當(dāng)時(shí)的注意力又都在朧月身上,今兒是梅伯父的壽宴,可因?yàn)槊沸袝年P(guān)系,他們夫妻倆都沒有出現(xiàn),所以直到現(xiàn)在澹臺非也不敢確定梅行書是否是真的嫁人了,或者說是她在撒謊?朧月溫柔如水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相公,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命人去請大夫?”見丈夫神色復(fù)雜,朧月下意識地心慌。澹臺非搖搖頭:“無妨,咱們走吧。”話音剛落,迎面對上一個(g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