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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母親的首肯,梅行書嫣然一笑:“依爹爹的性子,柱子若是想從他那學(xué)武,肯定得費一番功夫,請娘多多勸勸他,讓他收了柱子當(dāng)徒弟?!?/br>梅夫人算計一番,覺得這買賣合適,遂用力點頭:“成交,那就這樣了啊,娘現(xiàn)在就去廚房給你做好吃的去!”梅行書啞然失笑,端著托盤回到書桌前,倒了杯茶,咬一口糕點,窗外風(fēng)輕云淡,又是一個好天氣。☆、(10鮮幣)拜見澹臺拜見澹臺在鐵柱的死纏爛打和妻女的推波助瀾下,梅老爺終於答應(yīng)收下這個關(guān)門弟子。鐵柱自此總算是不再無聊了,終日隨著梅老爺練武學(xué)藝,一家人生活的倒也自得其樂。梅老爺?shù)膲鄢绞窃诿磕甑陌嗽氯?,七月末尾的時候,梅家上上下下就已經(jīng)忙活了起來,采買掛燈籠貼賀聯(lián),敲鑼打鼓滴準(zhǔn)備了起來。梅老爺擅長經(jīng)商,梅家占據(jù)著蜀州商賈之首的稱號,生意場上的許多朋友也早準(zhǔn)備好了賀禮,只待梅老爺壽辰。澹臺家和其他人家不一樣,他們家遠(yuǎn)在滁州,但與梅家世代交好,所以趕在梅老爺壽辰之前便趕到了,梅老爺自是不能讓老友一家住在客棧里,遂命人接了來,安置在府內(nèi)側(cè)院中。澹臺夫人性情溫和,和梅夫人是多年閨友,兩人自待字閨中時便相識,情誼延長了數(shù)十年都未曾變化過。當(dāng)年二位夫人同時懷孕,約好若是一男一女便訂下娃娃親,并交換了定親信物,後來梅行書離家遠(yuǎn)游,雖然留下書信表明無意於此,婚約作罷,但澹臺老爺是個認(rèn)死理的,怎麼都不肯答應(yīng)。澹臺非便是在父親的強力反對下納了心愛女子為妾,那女子是他一次與友人出外遠(yuǎn)游時所救,性子婉約柔和,名喚朧月,是教書先生之女,自小飽讀詩書善音律,又格外地善解人意,哪怕紅顏知己無數(shù)的澹臺非也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為了朧月,他還和父親大吵一架,非要迎娶她過門,而澹臺老爺堅守婚約承諾始終不肯答應(yīng)讓朧月成為澹臺家的人,父子倆僵持不下,還是澹臺夫人從中調(diào)和,又請了梅夫人做說客,才讓澹臺老爺點頭,朧月才能成為澹臺非的妾室。說是妾室,其實和正妻也差不多,只不過名分沒有那麼響亮而已。入住梅府側(cè)院,澹臺老爺和澹臺夫人自然占據(jù)主臥,澹臺非與朧月則是側(cè)臥,隔了個蓮花池,雖然不遠(yuǎn),但也不近。雖然二位長輩不接受自己,但朧月并未喪氣,梅家小姐一走十余載未曾回來,哪怕回來,也是紅顏老矣,自己才剛剛雙十年華,正是花朵般的年紀(jì),難道還拼不過一個老女人不成。再說了,最重要的是相公的心始終在自己身上,這才是她最大的依恃。梅府的下人都是老面孔,梅老爺怕女兒回家時下人們不認(rèn)識了,所以十多年沒怎麼換過,但也不乏一些新家丁和丫鬟,當(dāng)府里有客人時,他們便是負(fù)責(zé)伺候的。出於禮數(shù),梅行書受父親的要求親自前往側(cè)院拜訪二位長輩,她向來不愛繁復(fù),哪怕家大業(yè)大,穿著打扮也是極盡素雅,但素雅并不代表寒磣,一襲鵝黃色羅裙,青絲盤做婦人髻,用珍珠釵挽住,修長玉立,當(dāng)真是如同冬日寒梅,絕美端莊。荷花池里的蓮花同她一比,瞬間儼然失色。來看望長輩總不好空著手,所以梅行書親自下廚做了點心,配著梅老爺珍藏多年的絕頂好茶端在手上。澹臺夫婦正坐在椅子上歇腳,房門輕掩,梅行書輕輕敲敲門,得到應(yīng)允後推開走了進(jìn)去。澹臺老爺正捶著自己的肩膀,見到梅行書走進(jìn)來,一愣,視線落到她手中的托盤上,直覺她不是下人。“伯父伯母?!彼p輕福身行禮,許久不做女兒身,這些禮節(jié)還未生疏,當(dāng)真是值得慶幸?!靶袝?dāng)年擅自離家,給你們帶來諸多困擾,實在是內(nèi)心有愧。”澹臺老爺愣了好久,直到被夫人狠推了一把才反應(yīng)過來:“淑兒……你是淑兒?!”小姑娘竟已經(jīng)長得這麼大了!“正是,這是行書親自做的點心,還請伯父伯母賞光嘗一嘗?!泵沸袝⑿χ鴮⑼斜P放到桌上,給兩人斟了茶水,恭恭敬敬地遞過去。澹臺老爺又是驚訝又是贊嘆,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小侄女兒聰穎過人且有著不輸男子的大志向,但怎麼也想不到如今她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宛若雪地里盛開的梅花,安靜地釋放著自己的幽香,但傾城絕色絲毫不受風(fēng)雪侵蝕,美麗淡雅,風(fēng)華絕代。這樣的姑娘……自家那小子到底是沒見過,所以才會喜歡那個小家子氣的朧月!“好好好,辛苦了辛苦了,淑兒啊,你、你何時回家的?”“回伯父,行書是在一個月前返家的,同我的夫君一起?!?/br>“夫君?”這一次澹臺夫人比澹臺老爺更快地驚呼。“是的?!泵沸袝⑿χc頭,“他此刻正和爹爹在一起,未能前來向二位請安,行書在這里代他陪個不是了,還請伯父伯母不要見怪?!闭f著她深深地拜了下去。她說話輕言細(xì)語且文質(zhì)彬彬,舒服的如同春風(fēng)襲面,澹臺夫婦就是想生氣,面對這樣一張面孔也氣不起來啊。“快快起來,不用行此大禮,伯父伯母怎麼會怪你呢?快快快,快起來。”澹臺夫人是越看梅行書越是喜歡,可惜姑娘已經(jīng)羅敷有夫,而自家那小子,跟鬼迷心竅似的喜歡那心機深沈的朧月,可惜啊,這麼好的姑娘,怎麼也不是自家的:“淑兒啊……伯母實在是喜歡你,若你不嫌棄,擇日伯母跟你爹娘商量,收你做干女兒如何?”聞言,梅行書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只要爹娘不反對,行書沒有意見。”她將糕點茶水放下,收起托盤,“伯父伯母,行書還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擾您二老休息了,晚膳娘親要親自下廚,伯父伯母可要記得賞光哦。”看著梅行書連走路都令人贊嘆的背影,澹臺夫人心生遺憾:“你說,能娶到淑兒的男子會是什麼模樣?”澹臺老爺從鼻孔里噴出氣來:“哼,什麼模樣,肯定比那不肖子好!這麼好的姑娘,多等幾年又何妨!”結(jié)果呢,那死小子硬是不聽自己的勸告,非要娶那什麼朧月過門,弄得家里烏煙瘴氣一團(tuán)糟。真不知道那不肖子是怎麼想的,難道做爹娘的還會害他不成,現(xiàn)在可好,屬意的兒媳婦被人給捷足先登了!☆、(11鮮幣)此章無題此章無題將房門掩住,梅行書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些許笑意,既然兩位長輩提議要收自己做干女兒,那便是表明這場婚約可以到此為止了,自家那個傻漢子也就不用整日整夜的擔(dān)心了。想到鐵柱剛知道自己指腹為婚的澹臺家還未死心暴跳如雷的模樣,梅行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