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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袋示意他放開,但鐵柱卻貼的更緊了,咕噥著,“不用起,媳婦你餓了嗎?俺去給你整治東西吃?!?/br>梅子搖搖頭,“這樣于理不合,沒有新媳婦第二天早上不起來的道理。”“管那么多……”鐵柱把她摁倒在溫暖的被窩里,自己則鉆了出去,呵著熱氣披了衣物下炕,不準梅子起來,說,“咱家就咱倆,俺爹娘早死了,也沒啥長輩在,大伯雖然拉拔俺長大,但是大娘向來看俺不順眼,俺也不去找她的不如意,媳婦你先睡,俺馬上就把吃的拿來。”說完還不忘幫梅子把被角掖好,轉(zhuǎn)身奔了出去。梅子看著他高大的跟山一樣強壯的背影,忍不住笑了。鐵柱動作很利索,沒多久就端著糊糊和咸菜窩窩頭進來了。他把梅子扶起來,端起碗,臉色有點羞愧:“媳婦……家里沒有米面了……委屈你吃地瓜糊糊……”梅子搖搖頭,微微一笑:“沒關(guān)系,我很喜歡。”說罷便接了過來,鐵柱癡癡地注視著她的動作,只覺得自己媳婦兒做什么都好看,怎么看怎么好看,他忍不住把手摸進被子里,梅子的腿又細又滑又嫩,乍的被摸了一把,她嚇死了,手上的碗差點掉下去,幸好鐵柱眼尖一把扶住她的手,“媳婦,你咋了?”“你別亂摸……”梅子瞇起眼睛,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柱子哥……”“別叫俺哥了,聽起來怪怪的,你就叫俺柱子。”大嘴一咧笑哈哈。“柱子?!?/br>鐵柱被她這么一叫,渾身骨頭都酥了,“媳婦……俺昨晚有點粗魯,你還疼不?以后俺不會這么用力了,要不要俺給你揉揉?”……梅子臉紅,推他:“你快些做活去,我不要緊,自己能應付,你該干啥就干啥去?!辫F柱卻不愿意走,賴在她身邊不住地蹭啊摸啊親啊,梅子被他煩的不行,只得嘆了口氣,尋了理由問他:“柱子,我的那些嫁妝你拿來了嗎?里面有幾個大箱子,你可曾收好了?”☆、他是良人他是良人鐵柱一愣,隨即摸頭,很是羞愧的樣子:“媳婦兒……昨兒俺凈想跟你圓房了,你的嫁妝都放在閣道里?!?/br>“沒事的,你去幫我搬來放到屋里吧,放在閣道我心里總是不踏實?!逼鋵嵞切〇|西放哪里都一樣,她留著那些東西只是為了給自己留個紀念,再也不會動了。“成,俺這就去?!辫F柱把梅子用過的碗筷收拾好,隨口問了一句:“媳婦,那里面都是些啥東西?。俊?/br>梅子也沒意思瞞他,但剛想說話,外面就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她眉頭一皺,鐵柱急性子,當下就奔了出去,也沒顧得上聽梅子給的答案。他推開堂屋的門,一進閣道就看見鐵大娘正帶著幾個后生搬著幾個上著紅漆的大木箱,那肯定就是媳婦兒的嫁妝了。鐵柱一看鐵大娘要把自己媳婦兒的東西弄走,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平時你占俺家便宜也就算了,畢竟你是俺大娘,是俺長輩,但俺現(xiàn)在有媳婦兒了,這新媳婦兒剛進門你就來搶她嫁妝,到底還要不要臉了這是!鐵大娘一見鐵柱大步跨過來,還是一臉的煞氣,也嚇了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候:“柱子,起了啊,媳婦兒呢?”鐵柱不理她,只問:“你們想把俺媳婦兒的東西抬哪兒去?”見鐵柱不回答,鐵大娘又問道:“不是還沒起吧?柱子,大娘掏心窩子的跟你說句話,在俺們農(nóng)村,這媳婦是慣不得的,她今兒日上三竿起,明兒就能不起,后兒就成你伺候她了,這怎么成?!快把她喊起來做活,瞧這地上臟的……”她還是不了解鐵柱,因為這么多年鐵柱都是孑然一身也沒啥親人,鐵大娘還不知道他的性子到底有多護短。當下鐵柱的眉毛就豎了起來,他喜歡梅子,聽不得人家說她不是,更何況昨晚還是自己過分了。哪怕不是,他媳婦兒也不稀罕別人來說:“地上臟的,是為啥?昨晚俺不是把這都交給大伯了嗎?你就記得拿俺家的酒水,不知道打掃,你怪誰?俺媳婦兒咋了,她起不起關(guān)你啥事兒?”鐵大娘還是第一次被鐵柱頂撞,以前她不管是叫他做啥粗活累活,這漢子都是從來沒個二話的,誰想到一討媳婦兒,居然還長本事了!“柱子,不是大娘說你,你大伯他身子骨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輩子就好點兒小酒,俺尋思著那rou啊酒啊的都是人吃剩過的,所以就做主拿回了家,你弟弟今年也要參加鄉(xiāng)試,可憐見的,都大半年沒吃頓rou了。你那么孝順,肯定不會怪大娘的,是不?”見鐵柱掛著臉沒說話,大著膽子又道,“這媳婦討來了,可不是討個小姐回家供著,你得叫她干活洗衣做飯,像是這家里,都得她打掃,你平時做完活,那她得打水給你洗腳伺候的你周周道道的,想當初俺從陳家村嫁到你們鐵家溝,第二天早上天沒亮就起了,把家里整治的井井有條,你也得這樣叫你媳婦兒——”“俺樂意拿她當小姐供著,大娘你管不著?!辫F柱牛哄哄的說,直接把其中幾個后生合力抬著的箱子摁了下來:“你們給俺放下,誰教你們來抬的,那是俺媳婦兒的嫁妝。”被鐵柱的話氣得不行,鐵大娘啐了一口,嘀咕道:“你就養(yǎng)個小姐吧?!彪S后見鐵柱把箱子奪了下來,急了,趕緊奔過去阻止:“柱子、柱子,你要這些東西干啥呀,你堂弟就要去應鄉(xiāng)試了,這些書都給他,反正你也看不懂。”鐵柱這才知道箱子里的是書,怪不得他覺得媳婦兒看起來跟村里的姑娘還有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原來她讀過書啊,那這些書就更不能讓大娘拿走了:“俺看不懂不要你管,你不行碰俺媳婦兒的嫁妝!”他態(tài)度強硬,人又不好惹,那幾個后生紛紛都松了手,鐵大娘一看,急了,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嫁了你那這就是你的東西了,你做主給你堂弟還不行嗎?”“誰都不行動俺媳婦兒的嫁妝?!辫F柱很堅持。正當鐵大娘還想再說話的時候,梅子輕柔的聲音傳了過來:“無妨,給他們就是了,柱子?!?/br>鐵柱一回頭,瞅著梅子站在閣道門口,他心里急,那都是媳婦兒的嫁妝,他本來就不能給媳婦什么好東西,還要她在嫁來的第一天就把嫁妝給人,那怎么行?“媳婦兒……”“大娘?!泵纷涌羁钭吡诉^來,頭發(fā)不再是往日的長辮子,而是挽成婦人髻,穿的是粗布衣裳,還有幾塊補丁,但都洗得極干凈,明明都是村婦打扮,但鐵大娘硬是覺得自己跟見了什么大人物一樣,矮了人家不是一截兩截?!凹热荒@些書,那就都搬走吧,但是請把箱子留下?!?/br>“媳婦兒——”鐵柱急了,認為媳婦是怕自己不好做才把書送人,當下就要去搶,順便揮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