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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此一役,方才知道凌霄仙子在當世強者中,亦屬于十指可數(shù)的絕頂高手?!?/br>在一旁聽到這個消息的謝天闌,這才算終于放下了心,不過這并不能減弱半分他急切渴望見到顧玄薇的心情。……只是,白玉京要怎么走來著?作者有話要說:☆、第54章火急火燎的趕到飛雁城之后,謝天闌才尷尬的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并不知道怎么進入白玉京的事實。這一日正好是十七,錯過了兩日,距離白玉京下一次有人外出的日子還有整整半月。于是謝天闌一時間除了等,竟然別無他法了。好在顧玄薇無事,他的心放下了大半,雖然渴望見到她,心情卻沒有來時那么焦灼。很快,他腦中一轉,便想到一件事來。吳塵乃是北地世家子弟,當年還在竹青鎮(zhèn)初遇他時,他就得知了他家中長輩與白玉京有關聯(lián),如今正好修書一封給他,既可以詢問上次一別后他近來的情況,又可以請他問問家中長輩,是否有白玉京的聯(lián)絡方式,說不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一念及此,謝天闌興致高昂的回房寫信,寫好后當即就送到了驛站。謝天闌寄了信就走,收信的養(yǎng)鴿人卻在看到他信上的地址后,瞧著他的背影,露出了古怪的目光。這個人難道不知道他寄信的地址,距離飛雁城不過十里,若是有心,一個下午就到了,有腦子的人,誰會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花錢寄信?要知道北地豢養(yǎng)的雪鴿因為耐寒又認路,所以極為稀罕珍貴,寄一封信的價錢可比從此地親身趕路要貴得多了。不過誰會嫌銀子多不是?養(yǎng)鴿人翻了一個白眼,很快不去管這些大家公子哥怎么想了。他掂了一下手中剛剛收到的銀子,用牙齒咬了一口,喜笑顏開的將信件綁在了一只雪鴿腿上。雪鴿頗有靈性,被養(yǎng)鴿人拍了拍屁股后,白翅一展,往凌霄山方向飛去,很快消失在了北地青白的天空中。……天下地域廣博,是以很多地方是沒有專門的驛站的,不過因為又有人煙,所以搭有無人看管的鴿屋,可供驛站的鴿子飛來歇腳,同時鴿屋外設有小機關,每當有鴿子飛入時,就會有明顯的標識。今早蕭冰外出,準備采些老參燉湯的時候,遠遠就瞧見了鴿屋上飛舞著鮮紅的飄帶,在雪地寒風中格外醒目。其實尋常鴿屋上的標識都不過拳頭大小的紅色小旗,偏偏顧玄薇生怕錯過一封信,硬將鴿屋上的標識改成了一條足足一丈長的飄帶,如果不是蕭冰奮力阻止,并主動表示自己每天都會檢查一遍信箱,還不知道顧玄薇會在那鴿屋上弄出什么幺蛾子。“嘖嘖……”蕭冰給雪鴿喂了一把青稞,從它腿上取下了一封裹得好好的信,一瞧見上面熟悉的字跡與‘吳塵兄親啟’五個字,就直接替白玉京三個無人管照的師兄妹嘆息起來。“可憐的小柏,可憐的朝兒夕兒,又要成了沒師傅的孩子,你們當初還不如拜入我的門下呢,就算我當時不是先天,也比你們那個終年見不到人影的師傅可靠哩!”……飛雁城一年大半時光是籠罩在風雪之中的。如今正值立春,南面的寒意都還未褪去,跟別提這么北的飛雁城了。這一日從酉時開始,天空就黑沉了下來,慢慢飄起細雪,到了戌時,已經(jīng)演變成了鵝毛大雪,在昨日還未化去的地面上又添了厚厚一層白色。在這樣的風雪夜里,謝天闌所住的客棧大門緊閉,里面的飯廳里倒是十分熱鬧,大廳取暖的火爐燒得正旺,坐在大廳中吃點小菜,喝一壺溫酒,比起在房間里冷著舒服多了。謝天闌亦在火爐邊尋了一個角落,要了一碟瓜子與溫酒,時不時與周圍人交談兩句,倒是別有意趣。忽而,客棧大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廳中大部分人的目光不免都被吸引了過去,小二口中喊著‘來了來了’,連忙上前開門。大門一開,就有一大股冷風夾雜著飛雪涌進來,讓他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這才看清楚門外來客。漫天風雪中,站著一個披著銀灰狐裘披風的身影。對方披風連著帽子,銀色毛絨下,看不清楚臉,只能看到弧度優(yōu)美的光潔下頜。此時來人的披風上已經(jīng)布落了一層細雪,經(jīng)風一吹,來人的衣擺微微掀起,清瘦挺拔的身姿卻巋然不動,有一種說不出的風骨。明明沒有看全來人的臉,卻已經(jīng)從一個剪影看到了清傲絕塵的風華。莫說離得最近的店小二,就連從里面好奇往外瞥去一眼的客人,也不禁驚艷了一下。小二愣了愣后,忙道:“客官快請,進來暖暖身子?!?/br>來人點了點頭,走入了客棧中,這才掀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清泉般溫雅悠然的青年面容。他臉上還帶著外面的寒氣和細雪,如今進了溫暖的大廳,干凈的臉龐上立刻凝結了細小的水珠,讓他的面頰反射出瑩潤的光來。青年進屋后視線一掃,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謝天闌,兩人視線相觸,他不禁露出了笑容。謝天闌瞧著他的笑容,卻猛地一怔,剛剛某個瞬間,他竟然莫名的覺得吳塵和顧玄薇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不過他旋即啞然失笑,只道自己是太想念玄薇,以至于見到吳兄都犯起魔怔來了。……大廳一處清靜的角落中,謝天闌驚訝歡喜地詢問好友:“我的信才寄出不到兩日,吳兄怎么就出現(xiàn)在此了?”顧玄薇笑道:“我家離飛雁城本就不遠,不過一日就到了,你寄信的那日正好是我取信的日子,我看到信就趕了過來,當然快了。”實際上,如果實在經(jīng)不起推敲,顧玄薇昨天下午就會下山來。隔了‘一月’不見,作為好友,自然要詢問一下對方近況,顧玄薇開口一問,謝天闌自然將鑄劍大會之事與她又細細說了一遍。明明是頗為曲折的內(nèi)容,套著吳塵殼子的顧玄薇聽著卻忍不住眉開眼笑,弄得謝天闌很是奇怪。摸不著頭腦的笑道:“吳兄覺得好笑嗎?”顧玄薇眼含笑意地看著他,見他不解的神情,又起了狹促心思,煞有介事地問道:“謝兄可知道我一直在等著你的正題?”“嗯?”謝天闌微愣:“我的什么正題?”“上次你說的那個人,此次鑄劍大會也去了罷?方才你為何只字未提?”顧玄薇說著揚起了眉:“而且,你明明還在信中問我白玉京如何去,難道是我看錯了不成?”謝天闌聞言,立時大窘,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大大的失策了,他哪里會想到吳兄家會離飛雁城那么近,一直以為在這種情況下,兩人只是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