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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在了黑衣女子身前,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后,收回了手中劍鞘。而在他身后的黑衣女子,似乎與身邊的青年極有默契,知道他的試探會被青年擋下,目光一直若有所思的看向龍柱,對他的出手試探恍若未聞,竟然一點眼光都沒有分過來。刀客沒有再出手了,方才的試探他用了六分力,卻一點沒有探出對方的底子,見踢到鐵板,他只強能壓下心頭焦躁,冷哼一聲,走向通道口的另一側(cè)。與他有同樣想法的人見狀,知道奈何不了對方,只得熄了念頭,自找了位置站定,同時提防著其他三個人,目光偶爾掃過謝天闌二人時,透出nongnong的忌憚。而此時第一個人的手才剛剛觸到寶珠,就被后面的人偷襲,將他的身形截了下來,一時之間,大廳中央龍柱的周圍已有了兵刃相接的聲響,不絕于耳。謝天闌目光亦緊盯著場中的動靜,突然感覺袖口被人往下拉了一拉,還來不及轉(zhuǎn)頭去看,就已經(jīng)察覺到顧玄薇的身體靠近了過來,謝天闌身體倏然一僵。而顧玄薇已經(jīng)微微踮起雙腳,一手拉著他的衣袖,身體前傾,湊近了他的耳側(cè),用細若蚊吶地聲音道:“此地有異,設(shè)法減少呼吸?!?/br>隨著她的靠近,謝天闌鼻息間似乎嗅到了一抹所有若無的淺淡幽香,心跳莫名的加速,血液似乎不受控制的往頭上涌。不過馬上他醒悟過來自己身在什么環(huán)境,這是再自然不過的舉動,連忙按下自己不該浮動的心緒,將注意力集中在她傳達的話語上。聽了顧玄薇的話后,他看著龍柱旁爭奪之人越發(fā)激烈的動作與紅得有些不正常的雙眼,立刻領(lǐng)悟了什么,馬上運轉(zhuǎn)龜息決,將自己的呼吸放慢到了一個及其細微的程度,每次只呼入一縷細小的空氣維持自身。見謝天闌有了警惕,顧玄薇若無其事的放下腳跟,慢慢的放開他的衣袖,站回了原來不遠不近的距離。而她動作里透露出的那幾分戀戀不舍的味道,就不是因為她的靠近還有些心旌搖曳的謝天闌能察覺的了。此時,遇到顧玄薇就有點失去平日冷靜的謝天闌完全沒有意識到,身為先天,顧玄薇其實可以用真氣輕易地隔得遠遠的將聲音傳音到他耳心中的……在顧玄薇提醒謝天闌的這一小段時間里,沖上去的爭奪寶珠的十多人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一番打斗,不知是誰將寶珠從龍口踢落,然后立刻被一個中年男子抓住,一把塞入胸口。接著等待他的,是數(shù)十把形狀不一的武器,那個男人被一把長劍貫穿之后,寶珠從胸口抖落出來,鮮血染在其上,寶珠上原本清透的柔光沾染了血色,光芒都似乎變成了粉色。濃郁的血腥氣一出,仿佛激發(fā)了什么,爭奪的眾人呼吸更為粗重,更是一個個雙眼通紅上前爭搶!接著那枚寶珠就成為了一道催命符,落入誰的手中,誰就會被群起而攻之,一個個人的鮮血將寶珠浸透,人們已經(jīng)殺紅了眼,到了后來,就連本來打定主意守在出口攔截的四人,見場中只剩下三人了,再也克制不住,飛身上前爭搶。顧玄薇沒有動作,謝天闌亦沒有動作。他已經(jīng)肯定這些人糟了算計,被彌散在空氣中的藥物影響,不然不會盲目沖動至此。但他不是好心泛濫的圣人,這些人本就被利益所惑,無論是受傷還是身亡都是自取,與人無尤。而且如今場面已徹底失控,再做什么都無濟于事,重要的反而是弄清楚引起眼下情況的原因。所以現(xiàn)下需要的是等待,無論如何,若這些人失控是此地本身的緣故,那他們二人已經(jīng)避開了這種影響,完全沒有理由加入混戰(zhàn),應(yīng)該待場面平息后再探查原因。而若此事是有人故意設(shè)下的陷阱,那就更該以靜制動,瞧瞧此人打什么主意了……很快,情勢就發(fā)生了巨大的轉(zhuǎn)折。不知道是第十幾個得到寶珠的人靜靜的躺在地上,鮮血流過他手中的寶珠,死不瞑目。地上一片狼藉,只剩下滿身傷痕的三個人還在站著,一個是手執(zhí)雙刀,臉上有一條長長刀痕的狠戾男子,一個籠罩在黑袍中的神秘人,還有一個,居然是來此地的人中年齡最長的,之前還發(fā)過話的高瘦老頭劉青松。到了這個時刻,雙眼通紅的劉青松掃視了一圈在場僅剩的四人,眼中精光連連:眼前的兩人交過手,實力只在一流,那邊兩個人雖然來歷神秘,那青年更有可能是后天巔峰,但畢竟年輕,而且從行事上看謹小慎微,只想著撿漏,連放手一搏的勇氣都沒有……心頭暴躁念頭襲來,劉青松再看了一眼地上發(fā)著紅光的寶珠,仿佛看見了未來一個劉姓武道世家的崛起,心頭一發(fā)狠,已是下定了決心,當下雙眼發(fā)紅,大喝一聲,身上氣勁鼓動,居然炸破了上身衣衫,干癟的肌rou充氣般的層層鼓起,他身上的氣息也驟然暴漲,節(jié)節(jié)攀升。一流、后天巔峰、直到……“先天!”雙刀男子瞠目結(jié)舌,忍不住失聲叫道。謝天闌雙目中亦閃過震驚之色,接著眉頭一皺,不對,這不是真的先天,劉青松身上氣息雖強得仿若先天,卻沒有他在其他先天身上見過的那種渾然一體,貼合自然之感。劉青松這是用了強行在短時間內(nèi)提升實力的秘法!不過這種秘法竟然能隱隱突破后天界限,造出一個偽先天來,維持時間過后承受的反噬必然也十分恐怖。果然,謝天闌轉(zhuǎn)頭看向顧玄薇,發(fā)現(xiàn)她目光平靜,顯然并沒有把劉青松的變化放在眼里。劉青松也自知時間不多,第一個就把手伸向了離他最近的刀疤男子,實力暴漲之后,對方已不是他的一合之敵。只聽得咔嚓兩聲,刀疤男子就被他一劍震斷雙刀,一手穿透胸腔。這一切發(fā)生不過在一個呼吸之間,他的拔出鮮血淋漓的雙手,目光緊接著落在了籠在黑斗篷中的神秘人身上。黑袍中傳來一道有些驚懼的男聲:“他們兩人一直等著坐收漁利,你怎么不先對他們出手?”劉青松此時因為用了秘法真氣蓬勃,狀態(tài)甚至遠遠超過年輕全盛之時,身體每一寸都充滿了力量,給他帶來了無窮自信:“不過是早死晚死,誰叫你離得近!”說著,他的手已經(jīng)伸向了黑衣人。劉青松本來是用劍,但由于秘法和不知名氣味帶來的雙重影響,讓他變得極為嗜血殘忍,選擇了拋棄佩劍,直接用雙手虐殺敵人。“血檀香對先天之下果然影響還是太大,連腦子都不會用了,看來想用你給我省點力氣是不可能了。”黑袍中的神秘人嘆息道,很是遺憾的模樣。然后他穩(wěn)穩(wěn)的握住了劉青松氣勢萬鈞對他攻來的血手。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從黑衣人身上散發(fā)了出來,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