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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全乎。可----今個真的過足了眼癮。小沫兒的美,毋庸質疑,即便他們這些看慣美人兒的執(zhí)胯子,也覺得葉末的美如蘭花一般,清馨典雅、溫婉出塵,可今天有多了幾許不一樣的味兒,說不上來的味,卻美得驚心動魄,恍若神妃降世。有人問什么女人能讓勾住男人的心,俘獲男人的身,抓住男人的欲?答案兩個字,妖精!茫茫宇宙,三世輪回,妖者,男人墳墓也?可什么樣的女人是妖精?有人說就是明明要吃唐僧的rou,卻讓唐僧心生憐意的女人;有人說是先給點兒甜頭,再讓你吃盡苦頭的女人。妖精女人的外形各有差異,但共性是她們了解男人的欲望,又能在關鍵時刻抽身。愛上妖精,必定方寸大亂;離開妖精,不免寂寞難耐。那個不經意就令男人們欲罷不能,欲恨不能,只能在思量長久之后才從癢癢的牙根縫里擠出“這個小妖精”五個字的妖嬈女子,我們稱之為妖精女人。葉末不是妖精女人,至少現在還不是。可誰都不能否認她是個低調的精靈。美麗的相貌如蘭般清雅,從容的性子如云般灑脫,你以為她是溫潤可人的仙子,可她卻在無意中呈現出牡丹的高雅、罌粟花的妖媚、百合的淡然、康乃馨的溫柔----變化莫測,卻又萬變不離其宗。美人美人古人怎么形容美人兒來著,“嫻靜猶如花照水,行動好比風扶柳,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宮粉黛無顏色,”----“不傅脂粉而顏色如朝霞映雪,”----清晨的朝霞映照在白雪上,單是意境之美,足以美得令人心醉、令人窒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三國、漢宮、唐殿美人畫像再美,也只是死物,如今活物就呈現在眼前,怎么不驚,怎么不嘆?尤其這臺上人還是自己熟識之人。明明她跟你一同生活十六載,該是對她了若指掌才對,可----今,卻恍惚了、茫然了、疑惑了。這是他的乖孫女兒?葉柏成想。這是他們的小侄女兒?葉氏兒輩想。這是他們的小meimei?葉氏孫輩想。直到----“一拜,祝爺爺吉祥如意、富貴安康;二拜,祝爺爺事事順心、幸福長伴;三拜,祝爺爺笑口常開、身體安康。”拎著裙擺,葉末款款走下來,雙手相握,置于胸前,學古人三拜壽。這時的她乖巧可人、巧笑倩兮,哪里還尋的見方才的仙姿玉色、瑰姿艷逸?若非她還穿著那一身唐裝戲服,他們會覺得方才那一幕是幻覺。老首長微怔,反應過來后,招手讓她走近些,“我的小乖乖,今個可真美----”拉著她的手稱贊著。老首長雖然年齡大了,但不服老,業(yè)余生活極其豐富,下棋、聽戲、逛街、看景、練太極----總之,不閑著,有時興起還跟老部下一起結伴旅游。小兒子去外國這幾年,他可憐小孫女兒無父無母,沒課的時候,便走哪都將她帶著?葉末不僅人乖、嘴甜、心細,還有著驚人的模仿力、記憶力和學習力,她學什么東西都很快,但沒一個上心的,也沒一個精通的,不過,也沒人逼她學----全當樂趣培養(yǎng)著玩兒。象棋、圍棋也是沒教幾遍就會了,淡不上國手神童,卻是無聊時消遣時間對弈的好手。那長篇長篇的昆曲曲詞,她看上幾遍聽上幾遍便記得個差不離,幾年下來,在沒有拜師的情況下,竟自稱一家,不過都是無聊時哼哼,今天是第一次登臺表演。她知道這八年來,老爺子必點必聽長生殿,今年聽不著,鐵定不舒心,這才斗膽上場賣弄的。人無畏者便無懼,她放得開,唱的自然也好----自己倒沒想到會有這效果。“爺爺,只有今個美嗎?我平日不美嗎?”嘟嘴,反問,絕非撒嬌,而是這丫頭臭美的很,看看她滿柜的衣服,就知道她有多講究。“美美----我家的小末,最美了,”拉進懷中,老首長笑著,連連幾聲討好著,拍拍她的小臉,捏捏她的小臉蛋,寵愛的不行。十年了,不說是最了解她的人,但她的性子、她的習慣、她的喜好,也知曉個十之八九了。她性子溫,人也乖,一般你說什么,她做什么,鮮少當面忤逆你的意思。你若覺得她是乖順的小綿羊,便是大錯特錯,丫頭最會做表面功夫,你交代的事,她滿口應承,但執(zhí)行起來,費勁不說,還打折。典型的你說你的,她做她的。比如說,你為她好,不讓她晚上吃點心,她滿口應承,但晚上照吃不誤。可不是偷著、躲著、瞞著、貓著----而是大大方方地擱你眼前嚼,你吼她,她就撅嘴給你看,不說話,不吭聲,就拿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勾著你----那摸樣,小可憐的哦!最后,只得無奈、輕嘆:你吃,你吃----別以為,她是個沒用的小吃貨,她心思細著呢!首長早年打鬼子,腰上落了病根,一到刮風下雨天就腰疼、腿疼,她跟葉修謹去陜西、青藏高原耍的時候,問當地的山民討了秘方、藥材和藥酒。每次風濕犯的時候,貼上兩貼、喝上幾口,竟舒服多了。還有首長愛喝普洱茶、清明前碧螺春、貴州的煙熏rou、沛縣的狗rou、東北的大醬、山東的煎餅卷大蔥----她都曉得,跟趙惜文、葉修謹去游玩時,便給稍回來。大多時候,自己吃過的、玩過的,都多買一份,給老爺子嘗嘗----遇到高興的、新奇的、精怪的事也講上一番----哄的老首長,那叫一個樂,只嚷嚷:爺爺的小乖乖哦,爺爺的小棉襖。因為模仿力強,所以從她嘴中講出的故事就生動逼真多了。老首長年齡大了,走不遠,也跑不動了,每天最喜歡的就是聽這丫頭講上幾句,生活瑣事也能聽出相聲的味兒。這樣的寶娃娃、乖娃娃、可娃娃,不受寵才怪?“爺爺,我唱的好不好,你喜不喜歡?對我這份壽禮滿意不滿意,”葉末清喉嬌囀賣乖地問。葉柏成被她急切表功的小摸樣逗的笑了起來,刮了下她的鼻子,連聲說,“喜歡,當然喜歡,滿意,非常滿意,我家小乖送的賀禮,就是一塊糖,爺爺也覺得是世上最甜的糖,”眼睛里都是毫不掩飾的寵愛啊----“也不知道,誰有那福份能抱得我家小美人歸,”這話本是調侃之意,可眼神瞟去的方向卻是站在不遠處的大外孫。哎----老爺子這是想親上加親呢?他這心思動的也不只一天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