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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她的心情。“地鐵站外面左數(shù)第二家買的?”鄰居先生已經(jīng)換下了中午的那件工作服,穿了件短袖體恤加短褲,從頭發(fā)和皮膚的粘膩狀況來推測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洗過澡了。可是,就算如此,鄰居先生還是那么的……絕非善類。可就是這個絕非善類的鄰居,居然同她一樣一手捏著啤酒罐,一手拿著串烤羊rou,完全和她如出一轍。更離譜的是,她的羊rou串真的是在地鐵站外面左數(shù)第二家買的!“呵呵,”干笑兩聲,化解無人知曉的尷尬,“你怎么知道?”女人裝傻充愣守則第一條——在不知道如何回答男人問題的時候,就拋個媚眼過去,然后用個似是而非的問句糊弄過去。“隨便猜的?!蹦腥寺柫寺柤缁卮?,“自我介紹下,我叫蔣奇?!备糁柵_的那堵墻,男人將手伸了出來。略微遲疑了片刻,許姍姍把手遞了過去,握住男人的手,“我叫許姍姍?!?/br>男人的手很粗糙,指腹裹著厚厚的繭,只是這樣輕輕一握也覺得刮著她的手指有些生疼。倒是掌心確實涼涼的,和她一樣,因為剛握著冰鎮(zhèn)啤酒的關(guān)系。“你東西都搬完了么?”既然手也握過了,就算接受了別人的友好。她不是個不識趣的呆鳥,找點話題還是會的。“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就是房間還沒收拾干凈,打算明天請家政公司的過來。”為了方便談話,男人把躺椅朝靠近她家陽臺的方向挪了挪,她也配合的側(cè)了側(cè)身子,拉近兩人間的距離。聽完蔣奇的話,許姍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大熱天的,誰不想吹著空調(diào)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付錢就解決問題,當(dāng)然是皆大歡喜?!皩α?,這房子你多少錢租的?”剛聊上兩句,這精明的女人已經(jīng)開始打探租房市場的行情。“這個數(shù)?!笔Y奇伸手比劃了一個數(shù)字。“貴了貴了?!痹S姍姍連忙說,“你那房東肯定是欺負(fù)你不懂行情亂喊價了。你前面那小兩口是這個數(shù)租的?!痹S姍姍也伸手比了個數(shù)字,一個比蔣奇的報價低很多的數(shù)字。“你們合同簽了沒?沒錢的話趕緊打電話再殺殺價,可別跟他說是我告訴你實情的?!痹S姍姍伸長了脖子給男人出主意,心中不由自主的沾沾自喜,看她多精明,從來沒被房東糊弄住,當(dāng)初租這房還硬生生的砍去了兩百塊租子。這蔣奇,看著吧倒是個能殺人放火的主,沒想到這么楞,居然被房東給忽悠了。“合同已經(jīng)簽了?!备舯陉柵_的鄰居倒是沒她那么激動,只是聳聳肩,喝了口啤酒。“那就沒辦法了,只能認(rèn)栽?!迸e起手中的啤酒罐,沖隔壁陽臺做了個示意,蔣奇伸長了胳膊,將啤酒遞過來碰杯,然后各自飲下一口,然后對著對方晃了晃罐子,示意自己已經(jīng)干了,絕對沒有偷懶。“我冰箱里還有一打,要不要繼續(xù)?”蔣奇顯然是意猶未盡,用手抹了抹嘴角的啤酒沫,然后問道。“也好?!痹谀锛冶蝗怂樗槟盍撕脦讉€小時,在心里積攢的郁悶也需要找途徑發(fā)泄出來,不然憋壞了自己可不好。而在沒有男人的情況下,她也只能選擇酒精這個途徑。片刻功夫,男鄰居已經(jīng)從屋里搬出來一打裹著冷氣的冰鎮(zhèn)啤酒,取出一罐拋過來,正好扔她懷里,碰到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涼得僅穿吊帶睡裙的她哆嗦了一下。隔壁陽臺又遞過來一個塑料袋,“鴨脖子要么?”毫不客氣的摸進(jìn)塑料袋,順了塊鴨脖子,說了聲謝謝,然后就肆無忌憚的啃了起來,那個不依不饒的勁兒,不顧忌形象,且比啃她的那些男朋的時候投入多了。男人,算個什么東西,起碼在今晚她根本不需要這東西。什么?正在同她喝酒的不就是個男人?是的,是這樣的沒錯,不過對她來說這男人不具備男人的功能。不,她不是罵鄰居那什么功能障礙啦,她只是想說由于不可能與鄰居先生發(fā)生超友誼關(guān)系,所以對她而言鄰居先生不算在異性范圍內(nèi)。為什么她說的這么肯定?額,這實在是個答案顯而易見但直接回答有些失禮的問題。因為鄰居先生這張“標(biāo)新立異“的臉,她也不可能同他發(fā)生超友誼關(guān)系嘛。不過,話說來,鄰居先生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啊,從被房東敲竹杠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是個老實人,他還請她喝酒,聽她發(fā)牢sao、聊天,做朋友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糟糕,她好像真的有些醉了,說起話來有些胡言亂語,耳朵邊也轟轟的,聽不見隔壁陽臺的酒友在說什么。“你說什么?”用手拍拍耳朵,許姍姍蹙著眉,苦惱的表情,“我這邊都聽不清楚?!?/br>“再說這樣扯著脖子說話,估計明天一早得脖子疼了。”很顯然,蔣奇的酒量比許姍姍好很多,起碼他現(xiàn)在還非常清醒。“事實上我的脖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疼了?!鄙晕⑴ち讼虏弊樱挥薪z絲的酸痛,“不然你過來我這邊吧,這樣說話就不用這么吃力了。”突然眼前一亮,她想到了這個好點子,或者說不知道好壞的點子。在許姍姍還一手舉著啤酒罐子搖頭晃腦的時候,她家的門鈴已經(jīng)響起,開了門,自然是應(yīng)邀前來喝酒的蔣奇。一手拎著剩下的半打啤酒,一手捏著罐啤酒,就這樣進(jìn)了屋。晃著開始發(fā)沉的腦袋,從客廳又搬了張?zhí)梢蔚疥柵_,趴在冰箱前,一陣翻箱倒柜,找出一包真空包裝的酒鬼花生,一袋朋友從武漢捎來的周黑鴨鴨翅膀,招呼客人不要客氣,隨意隨意。聊了些可有可無的話題,又灌了好幾罐啤酒下肚,許姍姍已經(jīng)毫無形象的同鄰居蔣奇稱兄道弟,將平日里精心維持的妖嬈美女形象扔到了一邊。然后,啤酒換紅酒,她跟人家越喝越投機(jī),簡直是相見恨晚,恨不得,燒香磕頭拜把子。再然后,已經(jīng)像認(rèn)識好久的朋友那般勾肩搭背。再然后,她已經(jīng)被人親吻啃咬,還有只手在她胸前揉捏。等等,親吻?!襲胸?!喝得醉醺醺的某個女人終于覺察出一點不對勁,勉強(qiáng)自己打起精神,鎖定焦距,終于認(rèn)識事實——她,許姍姍,正被今天剛認(rèn)識的新鄰居蔣奇壓在自己家的沙發(fā)上,很明顯正在進(jìn)行某種親密行為。這個認(rèn)知讓原本喝醉的人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伸手使命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往外推,掙扎著大聲質(zhì)問“你在做什么?”蔣奇近在咫尺的臉明顯帶著情*欲上身時特有的色彩,就連眉骨上方那道疤,似乎都更加猙獰了幾分?!澳氵@不是廢話么?當(dāng)然是前戲了!”“前戲?!”許姍姍尖叫起來,“你居然趁我喝醉趁人之危???”靠,她真是瞎了眼、迷了心,以為一個外表如此野獸像壞人的男人一定不會此地?zé)o銀三百兩似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