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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只得遣人去前方驛站報(bào)知,卻又不敢撇下崇國使團(tuán)隊(duì)伍自去,只得氣憤憤地領(lǐng)著那上千龍?bào)J衛(wèi)兵士也去安營,與這邊隔著百余步。崇國使團(tuán)這邊倒似根本沒將他們瞧在眼里,那些黑甲兵士燃起火堆,將帶來的rou食放在架上燒烤,連狄鏘和那幾個副使官員也席地而坐,飲酒吃rou,高聲談笑,仿佛是出獵之后,滿載而歸的歡悅。徐少卿自是坐不住,朝狄鏘投了個眼色,便撿了幾塊烤得尚好的腿rou,用托盤盛了,徑向高曖的乘輿走去。那里的衛(wèi)士都已去吃喝,只有幾名隨行的宮人站在下面,人人都是一副愁色。徐少卿近前問:“公主用膳了沒有?”一名宮人垂眼躬身道:“回大人話,公主只說自己不餓,不愿用膳,我等也不知如何是好?!?/br>徐少卿暗自笑了笑,便吩咐道:“太子殿下已傳了令,車駕今晚在此歇息,你們暫且不用管了,也去用飯吧?!?/br>那幾名宮人一聽,慌忙連聲稱謝,一個個喜滋滋的都去了。瞧瞧四下里,近處都已沒了人,徐少卿閃身上了乘輿,揭開簾子便鉆了進(jìn)去。那乘輿內(nèi)已掌了燈,高曖正坐在幾邊,手上穿梭不停,密密地縫著那袖口的針腳。見忽然有人闖進(jìn)來,愕然驚起,但隨即便瞧出是他,吁口氣,拍了拍胸口,含笑嗔了他一眼。“來了也不吱聲,想嚇?biāo)廊嗣??”說著又坐回身,繼續(xù)撩弄針線。徐少卿也是一笑,擎著托盤走近,便見那幾上小兒的衣裳、鞋襪、穿戴一應(yīng)俱全,單的、厚的,樣樣齊備,有些已縫好了,有些是半成,還有的才剛裁好了料子。那纖纖素手挑針穿線,清麗的俏臉更是一絲不茍,竟比當(dāng)初幫自己繡那幅“比翼雙棲連理枝”的帕子時還要更用心些。他只覺胸中暖意充盈,竟不想去打擾,愣了愣神,才在她身邊坐下。“這孩兒少說還有半年才該出生,如今這么早便來準(zhǔn)備衣衫,公主可也真是個急性兒?!?/br>高曖手上不停,側(cè)頭白了他一眼:“什么性急,誰家的媳婦兒不是一有了孩兒,便要趕緊準(zhǔn)備衣裳鞋襪,哪有臨到生了再動手的?”“哦,那公主是誰家的媳婦兒???”徐少卿擱了托盤笑道。這不正經(jīng)的樣子總也改不了。她只作沒聽見,重又垂下眼去,緩聲道:“起先我也是不懂的,還是經(jīng)太后提點(diǎn)才知道,本來也不用我親手做,可總覺得自己孩兒穿戴,若假了別人的手,當(dāng)娘的總覺過意不去,因此還是自己來,只是我這針線實(shí)在見不得人,日后恐怕要被他笑話。”徐少卿聞言,呵呵笑道:“娘親如此用心縫的,做孩兒的歡喜感激還來不及,怎會嫌棄?他若敢笑話,瞧我這做爹的不打他屁股?!?/br>高曖也不禁莞爾,掩口笑了笑,忽又問道:“這里人多眼雜,你此刻上來做什么?”他朝那托盤一指:“沒瞧見么?知你這一整天沒用什么飲食,現(xiàn)下還不快吃些,就算自家不餓,也要顧念肚子里的孩兒?!?/br>她白日里確是沒吃什么像樣的東西,此刻腹中也有些饑了,頓住手瞧過去,見那托盤中裝的全是rou食,油光四溢,陣陣脂香撲鼻而來。若是旁人瞧了,此刻定是饞涎欲滴,食指大動,可她自幼便在弘慈庵養(yǎng)了個素肚腸,不曾沾過葷腥,這時有孕在身,一見這rou食便覺喉中反嘔,肚里那點(diǎn)饑感登時也沒了。她掩著口,皺眉搖頭道:“嗯,油膩膩的,叫我怎么吃得下?你又不是不知,還拿這東西來給我?!?/br>他一撇嘴:“公主這便不懂了,往常自家吃素倒也無妨,如今你卻是一人吃兩個人的飯,再若這般,豈不是要養(yǎng)出個胎里素來?”“可又胡說,哪里有什么胎里素,我這也是在庵堂里養(yǎng)的,便是聞不慣那葷油氣。”“既是沒有,公主又何必執(zhí)拗?正該趁此多吃些rou食,補(bǔ)補(bǔ)身子,待孩兒出生時也長得壯實(shí)些,無病無殃的該多好?!?/br>徐少卿說著便拿過她手中的針線擱下,又從托盤里揀了塊細(xì)嫩的烤rou遞了過去。那油膩之氣一近,她喉中立時又是一陣涌動,只想退避三舍。可想想他說得也是正理,既然有孕在身,總該事事以腹中的孩兒為先,不能由著自己性子來,若真是因著不食葷腥,把胎兒養(yǎng)個先天不佳,到時不但對不起孩兒,更加對不起他。想到這里,便不再拂他的意,怯怯地將那烤rou接過來,只覺觸手微燙,想是將將烤炙好便端來了,這會兒還熱得緊。他見將她說動了,極是高興,也拿了塊rou,做樣似的咬了一口,便連聲贊道:“嘖,公主也快嘗嘗看,果真香得緊!”高曖稍稍轉(zhuǎn)過頭,卻不像他吃得那般豪邁,抬指扯下一小塊放入口中,屏氣咀嚼,只覺那rou外酥里嫩,唇齒留香,雖只抹了鹽,并無其它佐料,卻比宮中那些精心烹制的菜肴還要美味。她不禁訝然,原以為會不堪入口,即便吃下了也會嘔出來,卻萬沒想到這烤炙的rou食竟如此鮮美可口,竟將腹中的饑感勾了起來,抬手又去撕扯。雖說吃得香甜,她卻仍是一片一片斯文得不得了。徐少卿看在眼中,也沒笑她,見她片刻間便將那塊rou吃了一干二凈,當(dāng)下又揀了塊好的遞過去。她正在興頭上,也沒推脫,含笑接了。兩人竟也沒說話,并肩坐在一起吃著香噴噴的rou食。她雙頰暈紅,他唇角帶笑,心頭歡喜,眼中都是暖意盈盈。縱然只是些粗烤之物,又在荒郊野外,卻比廳閣飲宴更加開懷。他只吃了一塊便停了手,有心多留些給她,取出帕子擦了手。高曖食量不寬,吃了兩塊也早飽了,擦了手口,又倒茶水與他同飲。方才說笑時不覺,這一靜下來便有些耐不住了。望著那清麗絕倫的俏臉,芙蓉初放般的身子,那原本淡薄的朱唇仍殘著些油光,竟突然豐潤欲滴,說不出的可愛。他終于忍不住伸過手去,將嬌軀一擁入懷,雙唇重重地壓上。細(xì)軟滑嫩,濃香流溢,早分不清是唇上的胭脂,還是未盡的炙香。他如饑似渴,她忘情回應(yīng)……兩顆心同在砰跳,仿佛是在偷、歡似的刺激。直過了好久,徐少卿才有些不舍地移開唇,仍舊擁著她,這次卻不敢用力,生怕動了她肚腹。她卻似全不在意,更不管外頭火光熊熊,